「我想不出有什麼可疑的事情。」
「不對,有的。」
他口氣堅定地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我倒是想聽聽你是什麼時候敏銳地看出我們這些朋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呢。」
「如果不是小孩子的話應該看得出值得懷疑的地方的。你不是也承認在昨天的晚會上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的嘛。」
「是啊,是啊。」我想了起來。「就是那件事情啊。」
「什麼就是那件事情?難道你已經知道我想說什麼了嗎?」
當然。昨天的晚會之所以不像往常那樣熱鬧,是因為發生了兩個小小的插曲。一個就是因為真帆「與彩子一起跳個貼面舞吧」這句話而非常不高興地拒絕的石町;另一個就是在那以後,真壁大失風度地推開風子的邀請。
「就是這兩點吧?」
「有這兩點就夠了。難道這可以算是正常的舉動嗎?就在殺人事件發生的數小時之前。在那之前一切是太太平平的。這樣一來不就更值得懷疑嗎?」
「噢。」
「那,你是怎麼看的呢?快說啊。」
我的頭腦沒有他所期待的那樣靈活,他只給了我五秒鐘的時間。
「什麼呀,原來你沒有想過啊?那好吧,你只要告訴我,你對我說的話是同意還是反對就可以了。安永彩子這位小姐,對真壁聖一來說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編輯嗎?」
「你也問得太婉轉了。你是不是懷疑彩子與真壁之間是不是有過男女之間的關係啊?」
「男女之間的關係?你的這種說法才叫婉轉呢。我還沒有想到這麼深。我想說的是,當他知道她與石町的關係時是不是起了妒忌之心。」
「妒忌……」
「因為感覺到了他的妒忌所以石町才拒絕在他的面前與安永小姐共舞的。另一方面,因為妒忌才堅決地拒絕了高橋女土的邀請。對這種男女之間微妙的感情本人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啊。怎麼樣?」
「什麼對男女之間微妙的感情了如指掌?」
「在這個男人過剩的時代我們不是彼此彼此嗎?那麼,你的意見就只有這些?」
我開始考慮起他所說的這番話來。
「我沒有可以否定的材料。我不知道安永小姐和先生他除了工作上的聯繫以外到底關係親密到什麼程度。不過我想他們之間不會有男女之間的關係的。即使先生他對只有自己一半年紀的安永小姐抱有愛慕之心的話,光從外面我們也看不出來吧?」
「你想不出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嗎?」
「沒有什麼特別的。」
「是嗎?」他滅了手裡的煙頭。
「十。」
「什麼十啊?」
「就是第十個疑點啊。書房裡的密室到底是怎麼做成的?」
「第十一,地下室的密室到底是怎麼做成的?」
我幫他說了一句。
「你知道嗎?你不是專家嗎?」
「別問我。這種事我怎麼知道。」
「也許是很簡單的啊。因為不是在寫推理小說,殺人犯根本就不必去設計難以破解的戲法。」
「話雖這麼說。你剛才對警察不是也說了這樣的話嗎?去聽聽推理小說家的意見,什麼的。你是不是想挑釁那些警察啊?」
「我說這些話是有根據的。書房的門下面有一條可以穿過一條線的縫隙吧?只要在搭鉤的鉤子上貼一條透明膠布就可以。我已經注意到那上面留著粘過膠布的黏糊糊的感覺。」
聽他這麼一說,我有點坐不住了。
「那是什麼啊?」
「怎麼樣?吃驚了吧?」
他像玩具娃娃一樣眉毛左右擺動著。
「你到底是真的還是開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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