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我手裡的雜誌上了。
「拍得還真不錯嘛。」
雜誌的封面上登的是真壁聖一和船澤的照片。因為這本雜誌裡面有一篇名為《老搭檔的近況》的連載,總是登載著著名作家和他的專職編輯的合影,然後再添上一段短短的隨筆文章。這一期登的是船澤的一段回憶。
「我想這裡怎麼放著這麼舊的雜誌,一看上面還登著真壁先生和船澤的照片。他們的確能算是老搭檔了。」
「這裡不是寫著從先生的第一本作品開始就一直與他打交道二十多年了嗎?」
船澤的隨筆里寫下了,從他第一次遇到真壁時就覺得這人將來一定成為大人物開始,到真壁的作品被譯成英文在海外出版的迂迴曲折的故事。是用一種懷舊的調子寫的。我不由得想到,什麼時候我也能登在這一頁上啊?
「照片雖然不錯,不過不能說是近影吧?好像是在星火庄前面照的,大概是在去年的聖誕節吧?」
是的。好像就是杉井咔嚓咔嚓照的一大堆照片的其中一張。
「因為他們兩人都對這張照片很滿意,雖然不能說是近影但還是希望用這張照片的緣故吧?正好與雜誌發行的季節相符合嘛。」
見彩子無精打采地等著我們的樣子,我趕緊將雜誌放回了書報架。
「走吧。」
石町的車子看上去挺新的,是白色的GOLF。我讓彩子坐在副駕駛座上,她死活不願意,一定要坐在後座上。雖說是他們邀請我去的,可是我總覺得自己是在做電燈泡,嘴裡不由得說「不好意思」。
「有棲,你這個O型血的傢伙還這麼在意。跟你的性格可不符啊。」
石町邊發動著車子邊說。一個大男人還相信什麼血型算命,我隨即作了反擊。
「你可不要這麼說。我跟你說這是經過科學統計的。不是迷信。」他這麼一說,我只好聳了聳肩說:
「真不巧,O型血的人是不相信血型算命的。」
「你還真會說啊。」
車子駛入公路,石町來了個大轉彎,只見他使勁扳動了方向盤,使坐在後面的彩子東倒西歪的。
「真壁先生的感冒沒什麼大事真是太好了。」
彩子從後座爬起來時說。
「啊啊,是啊。」
石町看著後視鏡中答應著。
「要是發高燒爬不起來的話,我們大家心裡都不好受啊。」
這傢伙說出話來一點也不客氣。
「真的是感冒嗎?說不定是因為安永小姐被你奪走了,真壁先生心裡有點不舒服吧?」
我是說者無心,可是石町聽了這話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廢話少說。你也認為那老頭曾經稱她為『可愛的小貓』嗎?」
沒想到他的聲音會這麼冷冰冰的,我有點狼狽。
「啊呀,沒有那樣的事。」
「知道沒有那樣的事的話,就不要說。」
我說了聲對不起,又對後座的彩子說:「要是覺得不高興的話,我向你道歉。」
「我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石町先生,有栖川先生又不是故意的。要想裝酷的話,在你的讀者們面前裝就可以了。」
「你說什麼呀。」石町呲牙一笑。「我要想在我的讀者面前裝酷的話,恐怕還要等十年吧?在我的讀者們面前,我只會滿膛堆笑地搓著雙手,對他們我只會鞠著躬說『今年也請大家多多關照』之類的話。」
「對,對。只能像傻瓜一樣搓著雙手。要是我們都能成為在讀者面前可以擺架子的大作家就好了。」
「是啊。要是不成功的話,恐怕手指上的指紋都要磨光了。」他說著,轉過頭來對著我,「哎,你最近出版的那本書初版有多少冊啊?」
「你這傢伙問起話來直截了當,對自己的後輩一點也不客氣。只有你平時的八成。」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初版部數的?」
「我只是建議你,要是這樣想的話心裡不就高興了嗎?事實大概也差不多吧。」
「你嘴裡雖然這麼說,心裡不會在盯著被列為暢銷書吧?要是你寫著正統派的作品心裡有那樣的野心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我的野心只是超過真壁先生向海外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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