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先生清醒了。「這是有道理的。他急須現錢,別人可能也給他一個限期的。為了免得坐牢,他5點、6點之前一定要付這筆款……所以我也要快一點才行。」
柯白莎說:「我認為銀行本票最好了。可以省得你把錢存進我戶頭,再由我請銀行證明這張支票一定收得到現,要好得多。」
北富德看他自己的手錶。「我得馬上和太太聯絡。」
「沒有她,你辦不了這件事?」
「當然不行。」
「有了匿名信這件事後,她可能沒那麼容易應付了。」白莎指出這一點道。
北富德笑笑。「對正經事不會的。她會不停嘮叨我兩個禮拜,說我和女傭這件事不會像我所說那麼單純,但是有關這件事,我一告訴她,5分鐘之內,支票就可以到手的。到底這些都是我的錢,你別弄錯,柯太太。」
「以前是的。」柯白莎澀澀地說。
北富德不太高興地說:「即使她心痛,但用2500元來解決兩萬元的債,還有不高興的嗎?」
「你們倒公私很分明的。」白莎道。
「這是錯不了的。」北富德看一下表說:「她應該馬上回家了,即使出去和寫這封匿名信的見了面也該回家了。這是最壞的一招了,她們會談個沒完,兩個女人嘛,也許一起去吃中飯再談——老天,要是你沒有讓她跑掉,一直跟下去,就好了。」
「其實當初你就應該叫你會計師出面,告訴大家你一毛錢也沒有,你可以不必付他錢,連2500元也不必出。」
「不行,那樣我生意怎麼再做,」富德道:「何況,那樣我必須真的一毛錢也沒有,連上街巴士費都要每次由太太給我才行。柯太太,法官相信我,我賺的連辦公室開支都不夠。我送太太財產是我賺得多的時候送的,後來生意不好了我就無法維持了。這個辦法固然想得很好,可以不理法院的裁定,但是一旦走上了這條路,個人想在自己名下積點錢,那是完全沒有辦法……不行,我一定得找到梅寶。有一件事是確定的,梅寶要是在外面用午餐,她只有四五個地方。我現在只好每一家都去找一找。」
「要我跟你跑嗎?」
「是的,這樣拿到支票就少事多了……不行,等一下,還有匿名信這件事要考慮。假如我找到我太太,她看到你和我在一起——喔!為什麼偏選這個時候給我太太寫匿名信呢?」
柯白莎站起來。「我回我辦公室去等,你的事情辦妥,你就打電話找我。」
北富德又高興起來。「柯太太,你真好。我現在發現我來找你有多麼正確了。」他站起來,把通外間的門打開,他說:「我覺得我欠你情——」
外間通大樓走道的門打開,兩個女人穿著豪華,目空一切地走進辦公室來。
「泰麗!」他高聲叫喊道:「還有佳露!真高興你們兩位在附近會到這裡來看我!不好意思,我剛才在開會不能停下來聽你電話——抱歉,抱歉。」他看一眼白莎等於附加說明這兩位來客的身份,年長的是岳母,年輕的是她另一個女兒。
「幸會,幸會。」白莎含糊地應付著。
谷太太白頭到腳地細察看柯白莎,她目光躊佇在白莎偉大的腰圍上。
北富德急急地說:「泰麗,你看起來好極了!你看起來像佳露的姐姐,」他又急急的說一句,像是要糾正自己的失言:「事實上佳露自己看起來也好極了。比我以前看到的都比較漂亮。這一個禮拜來找經常這樣說,是嗎,佳露?」
佳露看他一眼,覺得無聊。谷太太欣賞地給他一個微笑。「富德,你是真心的,還是敷衍一下說說的?」
「不是的,泰麗,我是真心的。不知道的人在街上,一定會以為你——一我意思是想你只——一當然,他們想不到你和佳露是母女倆。」
「你知道的,我們本來就不是。」佳露澀澀地說。
「喔,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北富德說:「讓我們去我私人辦公室吧,我把這裡事了結一下。」
谷太太說;「希望沒有打擾你們辦事。」
「沒有,沒有,你們先進去,隨便,不必客氣。」
谷太太沒有移動。「富德,」她向。「梅寶哪裡去了?」
北富德失望地說:「我不知道,我自己也在急著找她。我——你確定她不在家?」
「當然我確定。我們才從家裡出來。」
「你們先去我辦公室休息一下,我就來陪你們。」
「你有概念她去哪裡了嗎?」谷泰麗問。
「她到什麼地方,有個約會。她叫我把車弄好,輪胎檢查好。我——你們先請進去,好嗎?」
「但是,富德,我就是一定要先找到梅寶。我從舊金山來,就是為了見她。她絕對知道我會來。她告訴佳露我會下來的。」
「她知道你會來!」北富德隨便說一句拖延時間。
「我在——之後我給了她一個電報,她沒告訴你我要來?」
「沒有,我——那她一定是去車站接你羅。」
「火車遲到了1小時。佳露離家早,梅寶說她們車站見。你最後什麼時候見的梅寶?」
「我——我想不起來了。我腦子給弄糊塗了。我有一件重要的生意。請你們先進去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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