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出去見個聖人。」邦德微笑著。「出去見蘇菲,她碰巧呆在巴黎。」
「我們坐飛機去巴黎?」
「詹姆斯?」哈里等不及了。
「不。我們坐火車去,不是很浪漫嗎?巴黎夜車,就像三十年代的電影名字。」
「詹姆斯?」哈里催著。
「馬上就回來。」邦德對伊絲做了一個最具魅力的微笑,拉著哈里的胳膊急匆匆地走向最近的廁所。
「為什麼我甚至都不能自己去上廁所,詹姆斯?」
「因為,我親愛的哈里,我誰也不相信,除非我們安全到達巴黎,住下,活著,毫髮無傷,而且和可愛的普莉克希在一起。」
「她確實是。」
「可愛的?」
「難以形容的。」
「太好了,沒準她能把你的心思從伊格身上帶走。」
他們回到了桌子前,伊絲要了一份沃特加兌奎寧水。她已經把一片摺疊好的紙片放在邦德孤單的馬提尼旁邊。
他打開紙片讀道:
詹姆斯,她寫道。你決不能扔下我,讓我和那個男人單獨在一起。我討厭他的眼睛。
「它們離得太近了,是不是?」邦德轉向她,微笑著。
「它們表露出赤裸裸的淫蕩意圖。」她連鼻子都沒有皺一皺。
「哈里,我們有個小小的困難。」邦德沖這個德國人笑了笑。
「是什麼?」
「關係到你如此周到地在東-西快車上訂的包間。恐怕你得呆在單人間里了。我的同事和我有事要商量。」
「商量一整夜?」
「是有不少要商量的。也許我們一起進晚餐,如何?」
「隨你便。」
邦德用眼角看了伊絲一眼。「朋友哈里說,門旁的那個中年的傢伙是個監視的密探,」他說話時嘴唇不動。
「你是從監獄學來的這個本事?」哈里興奮起來。「我認識不少人從監獄里學了這一著,嘴唇不動就可以說話。」
「不,哈里。我向在監獄里呆過的人學的。他們是專家。」他的嘴唇仍然不動。「如果你說得對,我不想讓我們那個金魚眼的朋友讀我的口型。啊,哈里,我的夥計,你能百分之百地、板上釘釘地肯定那個傢伙是在盯咱們的梢?」
「百分之二百。他以前是斯塔希的人。名字叫康格德,克勞斯-康格德。他們肯定人手不夠,因為他應該知道我能認出他來。」
「也許那就是為什麼他一直藏在那本《明星》雜誌的後面,甚至在你給我指出了他之後。」
「你知道,有一次我曾認為《明星》是本色情雜誌,」伊絲高興地說,而邦德不知道是否應該把她的話當真。
「我們的行李下來了嗎?」他問。
「有一個穿制服的可愛的服務員站在那邊的行李旁。他守著行李就好像它們會長了腿逃走似的。」
「好的。你的行李呢,哈里?」
斯普瑞克指指他椅子旁的一隻大公文箱。「誰帶的東西最少,誰旅行就最輕鬆,隨便怎麼說,詹姆斯。我有公文箱,一支隨身帶的大號包皮短棍——黑傑克,這麼叫對嗎,黑傑克?」
「如果你指的是在表演中讓人失去知覺的傢伙,是的。沒有別的了,哈里?沒有火炮?」
「只有一把小手槍。0.22的口徑,連蒼蠅都打不死。」
「好。」他轉向伊絲,因為不願意在哈裡面前大聲叫她的名字,「我建議由你負責行李,把它們放在前門。哈里和我要努力讓克勞斯明白他走錯了路。我猜想他們有一伙人在外面,起碼有個聰明傢伙的呆在外面的車裡。」他向前探著身子,悄悄告訴哈里他要幹什麼。
「康格德先生?」邦德和哈里站在暗探的桌前。伊絲去照顧行李,並看看車來了沒有。
「你們在和我說話?」康格德看上去像個落魄的惡棍。他的外衣式樣在幾年前曾流行過,上面還別著一個不小的價格標籤。人生的壓力在他的臉上顯露無疑,眼角布滿了魚尾紋,像是刀劈斧刻,日久年深。邦德注意到他的鞋,後跟幾乎磨穿,這也是他經常挖苦安全局的監視部門的話題。監視這一行在全世界都一樣:他們穿的鞋越舒服,說明這一機構的活動年代越久遠。8小時一班在大街上值班,腳下是一雙蹩腳的鞋可不是好玩的。康格德的眼角堆著粘稠的分泌物,疲倦得幾乎睜不開眼。帶著那種只有把人生花在監視別人的問題和行動上的男人才有的古怪神情。邦德一眼看出,這個男人可能有化名,但他的名字肯定是康格德。
「是的,康格德先生,」邦德用德語說。「我在問你是不是克勞斯-康格德先生。」
「滾開!」康格德發火了。哈里繞到他的椅子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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