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友納府使用「毒藥」的人與給谷口、遠山下毒的兇手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極大。
同時,遠山真由已經死亡,假定是毒死遠山的人殺的友納,那麼,友納死亡的現唱—書房裡出現飛瞟的這個謎也就隨之而解了。
只要殺了真由,就可以把她持有的特殊兇器弄到手,這是把罪責強加於人的理想物證。
木島警部長官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神山秘書夫婦和酒井第二秘書的身上。他們守在友納身邊,連友納的私事都很了解。
但是,在友納遇刺當晚,他們都出席了友納選舉的基椽—「同好會」的幹事會議,並且都有見證人。
真奇怪……木島想。
奇怪的是谷口、遠山屍體的處理方法。
如果要把殺害友納的罪責徹底推卸給這二人,就無論如何也必須把二人的屍體隱藏起來,例如,可以在丹澤的深山裡挖一個深深的坑,把他們埋起來。
然而,兇手卻草率地把屍體扔到懸崖下的山谷河流里使不管了。
這是為什麼呢?……也許兇手出於某種原因,做不到這些?……木島分析了住在「天堂」公寓的軟弱的真利子和久留美。然而,無論如何也不能想象,這兩個人會是連續殺人的兇手。
第六章 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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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留美原來一直認為,殺害父親的兇手是谷口和遠山二人。然而,實際上他們在父親遇刺之前就已經死亡了。當得知這一情況時,久留美大為驚訝。
她和真利子收看了晚間七點鐘的電視新聞,頭條新聞就報道了這一事件。
「這是怎麼回事呢?……」
真利子的視線緊緊盯住電視屏幕,說話時帶著十分驚訝的語氣。久留美一時也做不出滿意的答覆,只是獃獃地坐在那裡。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嘆著氣小聲說。「簡直象被包圍在濃霧之中……」「不過,看來殺你爸爸的不是良夫,這就好了。這是我最揪心的事!」
真利子原以為是自己的表弟殺了久留美的父親,為此,她心情一直很沉重。
「從這條新聞來看,兇手似乎想把殺害爸爸的罪責強加給他們二人。警察也已開始朝新的訪向進行偵破了……」「在現場發現那種刀子,誰都會往他們二人身上想。」
「那麼,爸爸在遇害的時候,看見的是另外一個人。」
「要是能把這個問題弄清楚就好了……」真利子已經無力進一步思考下去了。
「還是得靠它,我想,只有到那首俳句里去找答案了。」
久留美希望能從父親最後的行動中找到解開謎團的線索。
「你還要分析那首俳句?」
「在弄明白以前,我要反覆思考。剛才,我腦子裡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久留美說。
「奇怪的想法了」
「是礙…我告拆您吧……」
「說吧……別讓我著急呀!」
「那首俳句是,『府前辭我師/檐下群飛浮塵子/上路情依依』……對吧?」
「對呀。」
「這首俳句不是也可以讀作『府前辭我世/檐下群飛浮塵子/上路情依依』嗎?即不是老師的『師』,而是人世的『世』,『上路』也不是踏上滿懷希望的路,而是踏上冥府之路……」「哎呀,別瞎說!瞎說,瞎說……不能那麼解釋。要是照那樣解釋,會是什麼意思呢?」
「這是我忽然間想到的,爸爸會不會是殺了那兩個人以後又自殺了呢?他手指著那本《拔裸》,是想用它來代替遺書……」「你真是那麼想的嗎?你爸爸可不象某他眾議員那樣,承受不了精神和肉體上的重負時就去自殺,他可不是那種懦夫!這一點我最清楚!」真利子辯解道。
「對不起,我不是當真。」,久留美說,「我只是想到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就說了,……我再仔細想想。爸爸的暗示,只有我能弄懂,這是我的驕傲。因為這種暗示是寓於俳句之中的……」她站起來,關掉了電視,然後走到書架前,翻起了《俳句大辭典》。
「我總覺得,在那些羅馬字里可以找到鑰匙。」母親說道。
「這話怎麼講?」久留美手裡捧著大辭典,站著問道。
「你爸爸指的地方很模糊,對吧?」
「對呀。」
「所以,假如他指的是『UNKAMA?SUWARU』這一行羅馬字的話,會不會是指其中的『KAMA?SU』呢?我認識一個叫『浦津』(KAMA?SU)的勞動黨議員。當然,即使他不是兇手,不是還有很多和他相似的名字嗎?」
「這倒也是。」
久留美只是模稜兩可地回答了一句。母親的想法不是沒有道理,但她總覺得有些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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