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拉坐直了:「我的確說過,但為什麼我不能喝杯嘉士伯?」
「那算是啤酒嗎?」
「類似考比拉。」莫伊拉說。
「都是你肚子里的小傢伙的錯。」凱茨說。
「什麼?」
「你看上去得了食物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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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茨第二天8點15分來到警察局,比正常的周六工作時間早到了一刻鐘,比湯姆·麥金尼斯晚了三刻鐘。7點鐘的時候她出去跑了跑,只輕鬆地跑了4英里以消耗掉昨晚在印度餐館增加的卡路里。
食堂安靜而寒冷,通常一旦人坐滿了一半,屋裡就會吵吵鬧鬧,煙霧繚繞。但現在卻冷冷清清,散發著股霉味。
她要了5杯咖啡和一大堆袋糖,付了錢,沿后樓梯上到了微機室。還有點兒早。當她進來時,鮑勃·雷德正要出去,這是今早露面的第一個警察。
「早上好,弗拉德。」
「早上好,中士。」
連問都沒有問,他順手拿了一杯咖啡。
「喜歡咖啡嗎?」凱茨以一種誇張的諷刺口吻沖著雷德的背影說。
「你辦公桌上有一個留言條。」雷德說。他心裡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轉過身,舉著塑料杯說:「哦,謝謝你的咖啡,弗拉德。」
「不客氣。」凱茨說,然後微笑著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字條是莫伊拉寫的:「十二點半我們出去一下好嗎?」莫伊拉的「出去」是指一起去藥店。昨晚她曾半開玩笑地提起過,但心裡確實希望凱茨能答應。凱茨說:「早上打電話給我,我們再做安排。」她不在乎在精神上給莫一些支持,但她覺得整件事有點兒傻,好像一個人不大好意思去買避孕套一樣。
凱茨把字條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箱里:「可憐的莫伊拉,你真是太神經過敏了。」正在這時,鮑勃·桑特領著一大群人熙熙攘攘地走進來,邊進門邊開著下流的玩笑。格里夫斯不在其中。桑特一看見凱茨就徑直過來,咧著大嘴,一臉傻笑。
「弗——啊拉德」他說,張開胳膊,「我們剛才還談論你。想一塊兒生個小寶貝嗎?」
「啊哈,當然啦,鮑勃。」凱茨說,她從桌邊站起來,向大家晃了晃咖啡,臉上擠出做作的笑容。「真是好主意!」她甜甜地說。
「忙完了,我留給你45秒的空。」
她麻利地把茶盤和咖啡發給大家。轉過頭去,色迷迷地瞥著桑特:「哪,鮑勃,我們有一分鐘的時間。」
她仍在笑著。
她對旁邊的人說:「一分鐘夠干兩次的啦。」
又是平常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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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9點的時候,鮑勃·穆爾到了,如果是探長進來,凱茨並不覺驚訝,但穆爾警佐就是另一碼事了——他可從來沒有工作盡職盡責的名聲。過了兩分鐘,凱茨把他的表現歸於參加了警官進修培訓后的「三分鐘熱血」。也許培訓時哪個小頭頭讓他覺得自己不可一世。也許他確實在覬覦著探長的位置。
「弗拉德。」穆爾準備對她發號施令。
「你好,警佐。課上得怎麼樣?」
「好極了!」穆爾說,「現在我對犯罪問題了如指掌,我不了解的東西少得……」
「一張郵票就放下了。」
「蚊子的陰莖上就放下了。」
「那很好。」
「非常好!」警佐興奮地說。他總是自以為是,凱茨覺得他好像掉了幾磅肉。
麥金尼斯探長曾決定將兩起逃逸案放在一起調查。穆爾告訴凱茨,事實上這樣做十分明智。因為大多數調查都可以同時進行。凱茨什麼話也沒說。
「所以這是你和我的事,弗拉德。星期一我們再去找尼克·貝里和朱莉亞·瓊斯,你沒問題吧?」
「這樣好極了,警佐。」凱茨說,也許這真是新的一年。
穆爾繼續說著:「探長想把手同時伸到三件案子裡面去。他完全搞錯了,但畢竟明白在發生肇事逃逸案與城裡的持械搶劫並非毫無關聯。他打算讓我們集中精力調查兩宗肇事逃逸案,而他去看看搶劫案的錄像。我已經看過了。有個雜種對著攝像機做著下流手勢。」
「我聽說了。」凱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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