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講好,一切都隻字不提,你同意嗎?」
「只好這樣。當然,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
她默默地走下台階,瓊斯用力地把門關上,閂上門閂。
莫麗·菲洛恩在月桂花叢中凍得直打哆咦,但還是等菲爾克斯太太走遠之後,才動身。
十四 霧裡撈證
「局長,干這種活天氣不太合適。」哈洛德對地方警察局長說。
「如果能伸直腰,也不會這麼難受啊,」他的助手說。
橋拱太低,他們不得不彎著腰站在下面。陣陣冷風吹起波浪,雨點打在腳面上。
「探長,那是什麼?」警察局長用手指著問。
離他們大約二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潛水員露出水面。他把一件東西扔到岸上,從水裡探出身來,擺了擺手。又有一個潛水員,也鑽出水面,和他一起擺著手。
「走。」哈洛德說著,便匆忙地順著斜坡登上橋頭,由橋頭向對岸跑去,費吉拉特和局長緊緊跟在他的背後。
當哈洛德氣喘噓噓地跑到跟前時,一個潛水員指著一個黑色的四方形東西說:「看樣子這正是我們要找的,探長。」
那是一個金屬製成的箱子,四周沾滿淤泥,和哈洛德在「格里賓·基思和波洛克」有限公司看到的完全一樣——正好是BD-2107型自動呼吸器。箱子四周用螺絲刀扎了很多窟窿眼兒,為讓它順流漂浮時能很快沉底。
哈洛德滿意地笑了,「這回有眉目了。」
哈洛德掏出煙斗,裝上煙絲,抽了起來,他的邏輯推斷應驗了,毫無疑問,傑克遜死於骯髒的犯罪行為——這是證明瓊斯有罪的又一個旁證。
「探長,如果不保密的話,您能告訴我下一步準備怎麼辦嗎?」當地的警察問。
「我要求指紋鑒定專家重新檢查傑克遜屍體,但你先不要往外說。現在我們可以肯定,他不是被車軋死的。」
要證實他不是被車軋死的,就得找到廂式貨車。
他轉向助手,「貧吉拉特,您找到由布里斯托爾運送呼吸器的箱式汽車了嗎?」
他的助手點點頭。他贏了一個回合。
「是的,先生,箱式汽車是從文戈傑切爾弄來的。」
「也是那個人乾的嗎?」
「是的,就是他。根據照片,他們認為是他,但沒有把握。特徵相似:身材、聲音、語調等等。」
「乾的不錯。」哈洛德說。「那個菲洛恩怎麼樣?您不是和她見過面了嗎?我去醫院時,她剛好不在。」
「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女人,二十七八歲,挺聰明,未來的病理專家。您怎麼想起來問她呢?」
「我想找她談談,可又怕驚動瓊斯。我敢斷定,她馬上就會去告訴他的。有些情況使我放心不下。為什麼兩份材料上寫的是三月二十三號,號外一份上卻是八月十三號?顯然其中有兩個是偽造的。我懷疑,第三份材料,就是有傑克遜簽名表示同意使用他的遺體的那個是偽造的。傑克遜太太一口咬定,他丈夫一向反對移植手術。」
「我們能否認為,這個同意也是偽造的?」
哈洛德嘆口氣,然後解釋說:
「他們是用這兩張卡片向情報中心做了傑克遜的病情報告,可能是想用這兩張卡片掩蓋住一般性質的差錯。如果另外一個材料也是假的,那麼選中傑克遜就不是偶然的——他的血型和細胞組織正好合適。」
「這一切恐怕只有找菲洛恩小姐才能有所突破。」
也就是根據這個想法,哈洛德到了醫院,找到院長,讓他去找菲洛恩。
「菲洛恩小姐,探長哈洛德要問您幾個問題,」醫院院長說,」他特別囑咐,不讓您把談話內容泄露給任何人。探長要把您所複製的幾份材料還給您,他想得到原件。」菲洛恩聽了院長的話后默不吱聲。
哈洛德馬上說:「我來的目的是弄清這幾份材料中令人費解的幾個矛盾。您能告訴我,你們科的工作人員今年休假的日期嗎?」
她沉思著,眯縫起眼睛。「我休假早,早在六月份。芬德利醫生是在冬天休的假,瓊斯醫生整個八月份和九月份的第一個星期不在科里。」
「一共五個星期。」哈洛德說。
「不,八月中旬他回來過一個星期,參加會議。四個實驗員的休假時間,我得查查名單,探長先生。」
「這個以後再說。你們的工作人員可以隨便使用醫療中心的卡片嗎?」
「是的,打字間里堆著很多卡片。」
哈洛德看了一下自己的筆記。卡片是赫普列杜艾特醫生簽名登記的,可他是八月十三號以前死的。哈洛德沒有提起這一事實,接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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