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喊聲……我丈夫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呀?聽上去似乎是「猴……猴……來啦……」「猴」是不是猴子的「猴」呢?「來啦」會不會就是用刀子「來拉」什麼呢?……對這一瞬間喊出來的話,康代也無從判斷。
然而,她從關澤平素那熟悉的聲音里感覺到,他說的似乎是「猴子來了」。
猴子來了……是怎麼回事呢?……丈夫遇刺前那可怕的記憶,一定還留在他腦子裡。因此,可能是在他的神志剛剛恢復的時候,遇刺時的情景又在他眼前浮現出來了……康代這樣想著。
「猴子來了」,在這種情況下當然可以看作是「罪犯來啦」的另一種表達方式。也就是說,可以這樣認為。「罪犯等於猴子」。
罪犯是猴子……哪有這種怪事!?
康代苦笑了一下。
可是,仔細想來,猴子身輕體巧,也許真能不聲不響地鑽進家裡來?
猴子?……猴子會殺人嗎?那麼。他在電話里說的「和你一樣……」這話又當作何解釋呢?我和光子小姐又不是猴子……如果說,這不過是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所說的胡話倒也罷了……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名護土過來叫康代。
「夫人,院長、醫生請您去一下。」
從那護士的話音里,康代預感到情況不妙。
「是。」
她舌根發緊,聲音也變得嘶啞了。
她一走進關澤的病房,就發現兩位醫生並排站在那裡,正看著她。
「實在是力不從心,他突然發生了心力衰竭……」當康代領悟到,這懸在向她婉轉地宣布關澤的死亡時,她再也剋制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了。她滿心以為關澤能夠得救,然而,人的生命就是這樣在微妙的時刻保持著平衡,又在微妙的時刻失去平衡。
十五分鐘之後,關澤的心臟完全停止了跳動。康代覺得腳下的大她在崩漬,在下陷……
第五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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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夜晚,家裡人為關澤良英舉行了秘密葬禮。但是,以憲民黨總裁為首的憲民黨首腦和在野黨首腦中關澤的生前友好也陸續前來燒香。
在其後的兩天里,康代為了接待前來弔唁的客人,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正式葬禮決定於半個月後在青山殯儀館舉行。
康代已經累得精疲力盡了。
二十日那天,從旱晨起,劇烈的頭痛使得康代一直卧床不起。不得已,請主治醫生給注射了鎮痛劑,才止住了痛。
中午時分,石田前來彙報情況。
康代無時無刻不把這個事件中的謎放在心上,因此,她急於知道,石田帶來了什麼情報。
為了避開人們的耳目,康代讓人把石田領進了已故關澤的書房,她自己披了一件淺粉色冬睡衣朝書房走去。
石田簡直象個醫生或是銀行職員,他身穿「三件套」西服,戴著金屬框眼鏡,化裝得十分出色。
「哎呀……你太辛苦了!」
康代眨了眨眼。
「我可不是裝腔作勢,當偵探需要各種各樣的服裝,需要錢,是很艱苦的,……請您體諒體諒我的難處。」
石田一開頭先來了個哭窮訴苦,多半是想要報酬了吧。也許他覺得不旱點兒要調查費,以後就沒有機會要了。總而言之,他是看錢辦事。
「我明白。那麼……怎麼樣了?那件事。」
康代不假思索地接受了他的要求。
「我曾經在T的方面下了很多工夫,這您知道吧。」
石田坐到椅子上,又著手,那傲慢的態度是關澤在世時他從末有過的。
「嗯。」
「我在他家外面的電話線上安裝了竊聽器,結果查明,他有一個情人,住在橫濱山手的『天堂』公寓,名字叫羽根真利子……」「情人?」
當國會議員的有一個兩個情人並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是的。僅僅如此,還看不出與這次殺害先生的事件有什麼關係。那女人有個表弟,名叫谷口良夫,很可能是這個人乾的。我和谷口是三重縣松販市的同鄉,從小就認識。您一定很驚訝吧?我開始也吃了一驚。日本畢竟狹小得很。如果谷口果真是兇手,他的作案手段就大體上有點兒眉目了。」
「是真的嗎?……你可要盯住了!」
康代並沒有多問什麼。若不留心,石田就會趁機喋喋不休地報一通功,再狠狠地敲詐一筆報酬,到頭來什麼情報也搞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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