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出事了!快到地下室的高爾夫球場去!情況不好……」她對康代叫道。
康代立即明白,關澤遇害了。但此時,她並沒有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是急急忙忙披上寬睡衣,連滾帶爬地衝下了樓梯,然後和等候在那裡的光子一起衝到地下室里。
高爾夫球室只有一個門,那門開著一條縫。康代默不作聲地抓住門把手,剛剛踏進房門一步,就「氨的一聲慘叫起來。
身穿長袖襯衫和高爾夫球褲的關澤仰面倒在地上,全身不停地抽搐。電話的聽筒垂掛在一邊。他滿臉通紅,左眼正在不斷地往外噴血。不僅如此,更令人心驚的是,他的右眼上還深深地插著一把明晃晃的細長刀子。
「你醒醒……」
康代勉強支撐著癱軟的身子,呼喚著關澤。可是,他已經連張口的氣力都沒有了。
「我去叫救護車!」光子說道。
「快去!還有,讓他們趕緊通知警察!」
康代一面拚命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一面終於說出了這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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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來了。關澤還沒有死,攥住他的手,他還能做出一絲微弱的反應。
他被人用尖利的兇器扎進了雙眼,這是確定無疑的。他的右眼裡還留著一把兇器,也許雙眼都是用這把兇器扎的。
總而言之,只要能救活關澤,作案的兇手和事件的經過就會真相大白。在康代的護送下,關澤被火速送往東京女子啟德醫院外科。
且說警視廳的三輛警車到了關澤府,在嚴密的警戒之下迅速地開始檢查現常現場情況是這樣的:被害人關澤冼完澡后,於晚九點進入了地下室現常他一個人不聲不響、全神貫注地練習著高爾夫球。此時,房門沒有上鎖,因此,任何人都可以隨意出入。
兇手手持飛鏢似的鋒利兇器從這個門摸了進來。
被害人迷上了高爾夫球,這種高爾夫球被稱之為集中精力的遊戲,因此,即使有人躡手躡腳地走到他的身邊,他恐怕也不會察覺。
當被害人無意中轉過臉來時,兇手便向他的雙眼輪番扎去。當被害人倒下時,兇手逃跑了。同時也不排除兇手是從距離很遠的地方杷兇器投過去的。
事件發生后,儘管被害人劇痛難忍,並且喪失了視力,但神志依然清醒,他用手摸著找到了電話,叫到了光子。
這時,他只說了「你……和你……一樣……」這樣斷斷續續的話。
接著,他神志模糊,終於倒下了。
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警官面前。首先,「你……和你……一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具體地說,這個「你」是指光子而言,還是指妻子康代而言?對此,他們看法各異。
還有,「一樣」指什麼和什麼?怎麼一樣?這也還不清楚。
並且,不能排除光子在慌亂之中聽錯了的可能。
第二個疑問是,兇手是怎樣潛入這戒備森嚴的府內來的?圍牆上的警鈴並無故障,卻絲毫未響。同時,院內的警衛員和狼狗始終沒有發覺什麼可疑的人。只要嗅到外人的味道,狗理應叫起來的,然而卻沒有叫。
於是,他們自然地想到了兇手是否是潛藏在府內的什麼,人。那麼,毒件發生的當時,人們都在哪裡呢?
被害人的妻子關澤康代四十六歲,當時她正在自己的卧室里換衣服。
事件的發現人小坂光子十九歲。她在蟹室隔壁的小房間里接到了被害人打來的電話。
女佣人伴野亞紀二十三歲,當時她在自己房間里。同屋還有一個長期住在這家的女佣人,她是女傭中年齡最大的高田良,今年四十五歲。如果她們兩人中任何一個值得懷疑的話,那麼,就必須把兩人同時懷疑進去。
另外,正門警衛室里有松本、山田,後門警衛室里有菊地、羽川魯自堅守著崗位。
因此,只要他們不是同謀,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單獨作案。
很顯然,作案動機不是謀財。兇手在極短的時間裡下了毒手后就立刻逃走了。如果說這是刺客乾的也絕非不可能。
線索只有波害人被害后所說的「你……和你……一樣……」這句話,加上兇手遺留下來的唯一物證——尖利的兇器。這把兇器很可能是兇手從門口投進來的。
這把兇器長約十五厘米,刀尖磨得-井分銳利,它與普通五金店裡賣的不同,形狀象做草墊用的錐子,但又不是。這是一把特製的兇器,當然,兇器上沒有指紋。
這刀子是幹什麼用的呢?……或許就是專門用來殺人的兇器?……在今天這個社會裡,還會有人使用這樣的兇器嗎?……越想,謎越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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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澤波送進了東東女子啟德醫院外科樓。他的眼球被破壞了,並可能己傷及腦部。因此,儘管醫生為他做了三個多小時的手術,但能否保住性命還很難斷言。
手術結束后,直到第二天早晨,關澤都沒能出急救室。
所以,康代也就不能夠守侯在丈夫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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