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是……正趕上這個時侯,我好象感覺到了什麼不祥之兆,所以……」「喂喂,你不要嚇唬我好不好!聽你說什麼『不祥之兆』,我也有點兒緊張起來了,彷彿覺得這屋裡就藏著刺客似的。」
「不會有……這種事吧。」
「是不是?……出了這個家門,倒是真有那麼七八個對頭,可是在家裡就沒關係了。你整天憂心忡忡的有什麼用?你那麼提心弔膽地向我報告這報告那的,我的心臟也受不了啊!」
「請原諒!」
康代低下了頭。
「用不著向我道歉。反正,即使有人要謀害我,也是在外面下手,我盡量小心就是了。」
「我是想,那三千萬元……」
康代剛要說下去,關澤卻滿不在乎地打斷了她的話。「行了行了,我當然明白,即使交到了刺客手裡,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也未必能幹出什麼名堂來……」「那可不見得,如果疏忽大意,也許就會有直升飛機或是小型飛機從房頂上撞下來……」「要是這麼干、就三千萬元可太不上算了。專干刺客的都是看錢辦事,哪會這麼賣命干?頂多幹些朝車子打冷槍之類的事。我的車上裝著防彈玻璃,而且外出的時侯都穿著德國造的防彈背心。我怎麼能輸給這種卑鄙的傢伙!」
「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十一年前,友納先生的政敵杉椅先生卧軌自殺,關於他的死,不是有各種議論嗎?」
憲民黨政調會長杉崎吾一,有人稱他是新派領導人,有人稱他是黨的皇太子。十一年前夏季的一天,他忽然衝上橫濱市內的東海道新幹線鐵路,被列車象「絞肉」似的軋得粉身碎骨。
他沒有留下遺書,這個事件暫且被當作自殺事件處理了。然而在當時,反對派杉崎氏的死,對於嶄露頭角的友納來說是非常有利的。
「嗯,真是心狠手毒啊!一旦需要,他會不擇手段,這一點我是有切身體會的。」
關澤重重地點點頭,朝妻子微微一笑。從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不打算再說下去了。但是,實際上,他應當進一步認真思考。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侯,不幸的事件已經發生了。
第二章 警戒
--
按照康代的直覺,她感到,那個被稱做老狐狸的友納總務會長,正在策劃謀害她丈夫。
但這並沒有什麼科學的根據。事實上,在平安無事之中,又迎來了二月十六日。
這一天,風和日麗,是冬季里十分暖和的一天,這天氣使人感到春天已經來臨了。
白天,同屬福本派的幹部三杉好太郎議員拜訪了關澤府。
議員們之間,多是表面上笑容可掬,而內心相互充滿憎恨和敵意的。據一位報社記者親眼目睹,後來為人們所議論的一個事例就很有典型意義。某議員在攝影師面前,與另一議員談笑風生,甚至相互握手。然而,照相機一撤,他見周圍沒有其他人了,嘴裡便不乾不淨地罵道。「這個混帳東西……」並朝對方離去的方向「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
時常看到這種場面的記者證實說,這還算好的,更有甚者,其語言之污穢,簡直不堪入耳。在這種明爭暗鬥、飛揚跋扈之中,關澤和三杉同屬一個派系,成了好友。這不僅是因為兩人選區不同,也因為他們從高中時代起就是所謂情投意合的故友。
三杉來訪的目的,是商量有關福本派的聚會事宜,打算把每月一次的「三日月會」,增加到兩次。
在客廳里,三杉一見到身著睡衣的關澤,便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認為,我們也有必要面向總裁選舉,進一步加強本派系內部的團結。其他派系每月聚會兩次,你不覺得我們也應當這麼做嗎?」
這時,康代也在座。在商談政治的時候,她通常是要迴避的,但與三杉的談話卻是一個例外。
「行埃這是一種示威行動,所以一次照舊在『老松』餐館,另一次安排在『聖柱』飯店這類的地方,開得隆重一點兒,怎麼樣?……」關澤當即表示贊同。
「嘿,咱們總是英雄所見略同,真痛快!」
三杉光禿禿的額頭在吊燈下閃閃發光。他只是在這一點上與頭髮斑白的關澤不同。
「這半年左右對我們來說,可是關鍵時刻啊!總之,我們必須團結一致……」康代在一旁補充說道:「正因為如此,你們可要提高警惕呀!」
「我這口子總認為有人要謀害我。我哪會那麼容易就被殺了!比加怯艫廝檔潰胺蛉搜災欣恚衷詰醬Τ瀆宋O鍘!倍倭碩伲旨洌壩惺裁湊骱蚵穡俊?
關澤替康代接過話茬:
「哦,是這樣……她說這是她所信奉的神賜給她的神渝。總之,我看是小心無大過……不說這個了,怎麼樣?咱們玩一局吧?」
「玩一局?」
「就是我們家地下室的那種高爾夫球,高爾夫球的短打加撞球似的玩法。上次你不是也玩過嗎?」
「哦,是那玩意兒!嗯,四個球穴……好哇,來一局!痹謖夥矯媯礁鋈俗蓯遣荒倍稀?
這種高爾夫球在芙國、加拿大、紐西蘭等國甚為流行,目前在日本,這種球場也在不斷增加。打法與高爾夫球的短打十分相似,但需要打反彈球和越水球,是一種很有趣的遊戲。正規場地與普通高爾夫球場一樣,設十八個球穴,而關澤在這個地下室里建的是四穴場地,供自己和康代及秘書娛樂之用。
--
地下室里暖氣設備很好,穿一件毛衣就十分暖和了。在日光燈的照舊下,縱向排列著四陪場地。在第一球穴的旁邊,有第二球穴的發球揚。
標準打數為二,這四路揚地由於是關澤請人特為設計建造的,因而獨具風格。
第4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