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弗特當時是在誰手下干?幫主是誰?」
「我不清楚,調查員。在我跟他可數的幾次見面中,從沒有談起過他的過去。」
「您聽說過『小青年』這個稱呼嗎?」
傑克遜困惑不解地瞅著菲爾。「我不明白您提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幾乎每一位美國父親都管自己的兒子叫『小青年』。」
「您有兒子嗎,傑克遜先生?」
「我的兒子三年前在佛羅里達因車禍死亡。」
「我很抱歉,先生。」
「我可以提個問題嗎,調查員?為什麼您要尋找某個特定的『小青年』?」
「我們接到失蹤報告,並獲悉莉莎-富蘭克林與跟去的黑幫分子傑拉爾德-拉弗特一起生活,我們理所當然地就得翻翻拉弗特過去的歷史。一個人並不是那麼快就會完全擺脫黑幫分子的過去的。檔案材料證實了關於他過去歷史的一切道聽途說。傑拉爾德-拉弗特曾經替一個被稱為『小青年』的犯罪分子工作。有些人還記得這個『小青年』。」
「您估計在這名男子和莉莎的失蹤之間有聯繫嗎?」
「還沒有這方面的線索,傑克遜先生。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根本不知道富蘭克林小姐是志願還是被迫離開她住所的。也沒有任何的暴力跡象。您認為富蘭克林小姐和傑拉爾德-拉弗特由於他們想休息休息或者別的無關緊要的什麼原因而一起離開紐約幾天這種事是絕無可能的嗎?」
「對於我來說是難以想像的。莉莎是非常誠實可靠的。」
菲爾站起來。
「如果您聽說有關富蘭克林小姐的任何情況,都請您給我打電話!」
「沒有問題,調查員!」
菲爾乘電梯下到底層,去到布爾敦大廈管理處。他把聯邦調查局證件放在管理處負責人的桌上。
「我需要一份在你們大廈里租用寫字間的所有公司的名單!」
「可以,調查員。我給您一份租用者名單的複印件。」
阿倫-帕拉斯介紹我去的在比雷埃夫斯的飯店是一幢年久失修的散發著霉味的房子。房主會結結巴巴地說些支離破碎的英語。但當他聽說我是帕拉斯介紹來的,便馬上把他最好的房間給了我,並且還對我解釋說這是這所房子里惟一帶浴室和電話的房間。
我漫步穿過雅典的港口,看見一家旅行社,便走進去要了一份「伊拉克利翁」號的航行時間表。
時間表承諾可以遊覽到陸地和島嶼上的風景名勝,可以享用到美味佳肴,以及船上的種種娛樂,跟加勒比海的遊船沒有什麼兩樣。我簡直想像不出在這樣一艘遊覽船上該怎麼辦理一項五百萬美元的業務。不過現在就為這種事絞盡腦汁確實毫無意義。後天上船以後自然就會弄清對方到底是些什麼人。想到這一點我便輕鬆了許多,於是找了個地方胡亂吃了些該死的異國玩意兒,回到飯店,倒頭便進入夢鄉。
當電話刺耳的鈴聲把我驚起的時候,白晝的亮光已透過遮擋住的窗戶縫隙投射進來。我瞥了一眼手錶。
五點!從港口傳來陣陣船隻汽笛的鳴叫,電話鈴一個勁兒地響著。
我拿起話筒。
一個女人在哭泣。
「傑拉爾德?」她嗚咽著問道,「快來吧!」
「莉迪婭?」
「你快來吧!」
「發生了什麼事?」
「阿倫……他們把阿倫……」淚水堵塞了她的嗓子。「我猜他已經死了。」
「你在哪兒?」
「在酒吧!他躺在酒吧。」
「我就來……」
我噌地跳下床,以最短的時間穿上衣服,飛快地跑下樓,跳進租來的賓士車。
街道上除個別的載重汽車外空無一人。一條快速公路連接著比雷埃夫斯和雅典。當我到達普拉卡角的小廣場時,周圍跟昨天午休時刻一樣靜謐平和。
我向帕拉斯飯店的大門走去。門扉是開啟著的。我徑直穿過走廊,掀起通往酒吧的門洞前掛著的珍珠門帘。
阿倫-帕拉斯躺在吧台前的一大片血泊中。他穿著一件刺眼的花睡衣,胸前茄克衫大敞開著。他當作護身符掛在胸前的雙重十字架黯然無光。今天,它沒有給他帶來好運。
莉迪婭坐在一把沙發椅里,頭髮凌亂,身上套著一件短睡衣。在她身後成半圓形站著十到十二個男人,衣服都是匆匆忙忙披上的。
我在帕拉斯身旁跪下。他右邊的太陽穴被沉重的一擊打得粉碎。
「是怎麼回事?」我轉過頭去問莉迪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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