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自己的幾分鐘來交換。"藍道建議,在若薇從他手下逃開到房間另一端時。紛然露齒一笑。"好了,我們又不是在演鬧劇。通常人家都告訴我,有我陪伴是很開心的事。"
"我不會和你上床的。"若薇鄭重地說道。她感覺到理容桌的邊緣抵在背後,腦海中靈光一閃。剃刀……在哪裡呢?她可以用那個來嚇阻他,然後逃走。
"難道你比較喜歡昨天晚上那傢伙?我想不會。雖然我們對你有同樣的企圖,不過方法可就大有不同了……這是說,如果我的技巧不是浪得虛名的話。"
"這點我毫不懷疑?"
"你可以稍後再自行論斷我的表現。"藍道柔聲說道,若薇又躲開一些,這時她從眼角瞥見剃刀刀刃的閃光。她在他來得及阻止之前便得意洋洋地將它抓在手中。
"除非你想再刮一次鬍子,"她緊張地說道。"而且我必須警告你,這東西我用起來沒有你那麼得心應手。"
藍道在她面前停步,若薇把刀子握得更緊。看見他的表情變得和金屬一般冰冷實在很嚇人。他再開口的時候.開玩笑的口吻已經不見了。
"如果你拿刀刃鋒利的一面朝著我的話,這威脅會比較有效。"
她低頭看看手巾的武器。就在這一剎那,他輕而易舉地牢牢抓住她的手腕,並將刀刃對壓向她,直到她感覺刀片挨著脖子。
"哦!我恨你-一,你給我滾!"若薇嘶聲道,氣自己竟然受騙。他笑著將她緊緊抱住,使她動彈不得。
"不管你對我的皮膚有何評價。"他輕聲說道。"我自己可是很寶貴它的。我並不想知道你是否也有同樣的想法。把你手中的刀子放下。"
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不肯鬆手。"放手。"他又說了一次.這時她微微動了一下,刀子一滑。雖然她的手立刻便被拉開.但刀刃已在她頸上留下了痕迹。她喘息著將那武器交給他,眸中已盈滿淚水。刀刃過處滲出幾滴血,在她珍珠般的肌膚上顯得分外刺眼。
"我很少碰見這麼冥頑不靈的人。"藍道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將剃刀放到一旁,抽出一條絲帕。他用手帕輕輕將她的喉嚨包住,指尖在她細嫩的肌膚上流連,不無遺憾地皺起眉頭。
"不要碰我!你再這樣我就要吐了,上帝明鑒!"
"若薇……"藍道發覺自己很喜歡呼喚這名字的感覺。"我保證會好好對你,是否能讓你好過一些?"老天爺!天底下有數不盡的女人願意和他上床,眼前這一個為什麼偏偏就這麼彆扭呢?她是不是在和他耍手段?
"我要是相信你,我就是傻瓜。"若薇說道。他的手指掃過她肩頭的衣服時她打了他。這一巴掌的聲音和槍聲一樣又脆又響。她快如閃電地抽回手準備再賞他一記,這時他抓住了她。他清澄的眼眸中冒出怒火,然後將嘴壓向她緊閉的雙唇。"不要。"最後她在他唇下發出一聲悶喊。他二話不說便將她拖向床邊,同時把自己的晨樓扔在地上。她發覺他已一絲不掛,尖叫一聲。"我是文夫人的女僕,她女兒的伴從!我——"
"就算你是威爾斯王妃的宮女,我也不在乎。"他喃喃說道,將她按倒在床上……
謝天謝地,最後他終於吐了一口氣。若薇有氣無力,可憐兮兮地躺著,等他抽身退開以後,立刻便背過身子。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視線來回掃過自己的身體。藍道瞥了床單一眼,看見其上鮮紅的痕迹,輕輕搖搖頭。即使有這麼明顯的證據,還是很難相信她原來竟是處女之身。截至目前為止,除了她以外他從未攫取過女性的童貞。二十八歲的藍道已閱人無數,但從未有任何女人能夠帶給他像剛才那麼強烈的快感。在佔有她的過程中,不知何時他的肉慾已轉變為對她的脆弱的認知。她是多麼無助,和她的無邪相較之下,他的快樂顯得無比殘酷。他不該這樣利用她,這種覺悟使他感到一陣羞愧,不過他還是用平常粗率無禮的態度將之掩飾起來。
"原來你說的是實話。"他不動聲色地承認。若薇恨得全身哆嗦,不去看他。
"現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她恨恨地低語。
"你到底要我放你到哪裡去?"他問道,開始衡量她目前的處境。該死!現在他感覺自己該對她負起責任。
"回我僱主的寓所去。"
藍道皺起眉頭。他憶起曾和文氏夫婦有過一面之緣……他們小氣、痴肥,對身分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巴結得要命。他們是否會對一個已遭摧殘的女僕存有憐憫之心,委實大有可慮。
"我正好認識文男爵夫婦,"最後他說道。"還有他們的女兒伊莎。"他記得她是個無聊的小東西,依照傳統的標準看還算漂亮,不過實在乏味得可以。
"是伊蓮。"若薇指正他,竟然莫名其妙地想偷笑。她向來懷疑別人是否也和自己一樣,覺得伊蓮平凡無奇。現在她可知道了。
"我覺得他們似乎並不是很能體恤僕人的人。他們不會歡迎你回去,想接替你職位的應該也大有人在。"
若薇不知如何回答,她心中明白他說的沒錯。
"我不在乎能去哪裡,我只想擺脫你。"她苦澀地低聲說道。突然之間,藍道一心只想拔腿開溜,他不喜歡面對自己做下的好事。可是如果讓她走,這段記憶勢必會一直折磨他。
"我不想看到你再被人欺負,"他說道。"不過我已經沒時間處理這件事了。"她轉過身張口欲言,他不讓她有機會開口。"而且,我對你自保的能力也沒有信心。"
"我才不——"
"我知道,我了解你的感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確實很同情。"
"是很難相信,"若薇恨聲道。"除非你要自殺。"
藍道驟然咧嘴一笑,她這麼難纏使他的悔恨逐漸消褪。他不怪她想把自己殺了。事實上,他還很欣賞她這麼快就又恢復過來與他對抗。在這種狀況之下,很多女人都會從窗口跳下去自求了斷,而不是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她一定會讓旅途增色不少。他原打算給她一筆錢讓她自謀生路。但為了某些使人困惑的理由,他不想讓她淪入風塵,而像她這種地位的人,一旦失身以後沒有幾條路可走了。或許最有效的解決方法就是先保護她一陣子,至少等到她能夠自立為止。
"已經發生的事,顯然已經無可挽回。"他說道,密切注意她的反應。有其必要讓她明白自己的處境。"更不幸的是,過去二十四小時以內所發生的事還導致了一些更嚴重的後果——比如說,你丟了工作。"她毫無反應,於是他又接著說下去。"我想,假設你已不能再回到文家是很合理的吧?"
"是的。"若薇低聲說道。"我是說,我不會回去的。"
"而你的財務情況也顯而易見。"她慢慢地點頭。她可說是一文不名。
"你有親人嗎?"
"我母親,"她承認,避開他的視線努力用被單裹住身體。"她也在文家工作,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若薇想起玫蜜,用手遮住眼睛,強忍住淚水使她的頭隱隱作痛。"昨晚戲院失火的時候,我和她失散了。說不定這會兒她已經被趕到大街上去了。"
"你好像受過教育,"藍道漫不經心地說道,對她的憂慮不予理會。他擔心的是她,而不是一位應該可以照顧自己的母親。"幫你找一份好工作應該不是難事。問題是今早我就要出發到法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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