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帶她進了卧室,並向她指出哈欽森大腿上的傷痕。「醫生認為毒藥正是從這裡進入他的血管的。」
「哦,我的天哪,」M說。「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現在我想起來了。」
「什麼?」
「這是在旅館外面。我們正好跟鄧肯夫婦道了別,向我們的車子走去。有人帶了把破雨傘站在行人道上。他正竭力想打開它。」
「他長得怎麼樣?」
「我不知道,」她憤怒地說。「我甚至不知道這是個男人還是女人。他穿著黃色雨衣,把自己罩得嚴嚴實實的。」
「然後呢?」
「當我們經過時,那人突然用雨傘尖向阿爾弗雷德戳來。我知道它碰到了他的什麼地方,他說了聲,『嗨』。」
「那個帶雨傘的人做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做!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他走開了,既不說聲抱歉也沒說點別的什麼。阿爾弗雷德想將此事一笑了之,我們繼續向車子走去。儘管現在回想起來,我意識到他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事弄得很不開心。直到我們開車出發,他的行為都有點兒古怪。當我們談話時,他一個勁地朝我們後面看。而且他堅持要把我的手提包拿在手裡,以免有人來搶。兩分鐘后我們來到車上。這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說實話我已經把它忘光了。」
「你知道這使我想起了什麼嗎?」特納問。
「是的,」邦德說,「馬科夫。」
「上帝啊,你是對的。」M說。
「什麼?」鄧肯說,「誰是馬科夫?」
「喬治·馬科夫,」邦德說。「他是個保加利亞叛徒。他於……1978年,我想是的,在滑鐵盧橋上被人以同樣的方式謀殺。有人用雨傘尖刺了他。雨傘尖把一小滴蓖麻毒注入了他的血管。」
「蓖麻毒?」
「這是一種從蓖麻籽中提煉出來的劇烈的蛋白毒。根據劑量的大小,它能在一刻鐘到一小時之內發作。它是致命的,但在血管里卻不會留下痕迹。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受害人被認為死於窒息或心肌梗塞。它作用於神經系統,使人體的這些基本功能停止運作。」
「可是……誰會殺死阿爾弗雷德呢?」
「這正是我們遇到的大問題,」邦德說,「會是誰呢?」
M坐了下去。「他從沒跟我談過這方面的事。不像是有人在覬覦他的職位。麥威利,外交方面,你們正在進行什麼樣的工作呢——也許這是我們應該知道的?」
「我簡直不能想像!」鄧肯說。「他為人很……好,每個遇到過他的人都喜愛他。」
「你跟他玩過橋牌嗎?」邦德問鄧肯。
「沒有。為什麼?」
「沒什麼。」
房間里一片寂靜,人人都在思考眼前的處境。霍華德偵探手裡拿了一件外套走進了房間。
「這就是哈欽森先生今晚穿的外套嗎?」他問M。
「是的。」
「這裡有些東西你可以看看。這是從他的衣袋裡發現的。」
他戴著手套的手上攤開一尊小小的白色石膏像。這是古希臘的戰神阿瑞斯的雕像。
「這跟塞普勒斯發現的很相似,」邦德說,「口袋裡還有什麼別的東西嗎?」
「只有一張大衣的寄存卡,」霍華德說。他把它取了出來。邦德接過來看,發現寄存卡是麗茲飯店的,正面印著「173」字樣。他幾乎遺忘了一點,但當他把寄存卡遞迴去時,無意中把它翻了過來。上面印著的紅色大字是數字「4」。
「這是數字殺手乾的,」邦德說。「阿爾弗雷德·哈欽森是第四個受害者。」
「這言生也太膽大妄為了,」特納說。
「你能解釋一下嗎?」麥威利·鄧肯問。
邦德望了望M,請求同意。
她點點頭說:「作為他最接近的人,麥威利將接管阿爾弗雷德的事務。我想這是他應當注意的事項。麥威利,請注意這是絕密。」
「當然。」他說。
「鄧肯先生,」邦德說。「我剛從塞普勒斯回來。在過去的幾周里,三起獨立的事件殺死了一些英國士兵。第一起遇害的是我們秘密情報處的人,在雅典,名叫懷頓。你認識他嗎?」
「不。」
「他的屍體被發現拋在古阿戈拉,旁邊的岩石上寫著一個紅色的數字『互』。第二起發生在塞普勒斯澤凱利亞我們的基地里。一些士兵被毒氣毒死了,旁邊寫著數字『2』。現場還發現了一尊希臘雕像。就在接下來的第二天,另一群士兵在埃皮斯科比被人用化學武器謀害了。現場發現了數字『3』和另一尊雕像。而這裡已經是數字『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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