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殺人事件簿》 - P19

 魔術殺人事件簿

 王稼駿 作品,第19頁 / 共4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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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單獨行動。」王敏薇給予了忠告。

「我不在『死神的右手』獵殺範圍之內,還記得我的分析嗎?況且一個女人何足為懼。」萬戈彎起臂膀,驕傲地捏了捏鐵塊般的肱二頭肌。

了解萬戈的孤傲,也就沒有人再挽留這位總會帶來不愉快的男子了。

正當卓凌轉動輪椅接近鋼琴時,輪椅發生了傾斜,「砰」的一聲,卓凌猝不及防跌倒下來,人和車都重重地摔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她下意識伸手掛到了鋼琴低音部分的琴鍵,一陣嘈亂低音響徹整個客廳。

左庶慌忙起身上前攙扶,萬戈也停下了回房間的腳步,駐足觀望。娛樂室里聽到動靜的駿秀不出所料地跑了出來,健步如飛地奔至卓凌身邊,動作甚至比左庶更快,搞得原本想施與援手的左庶只得去扶那把歪在一旁的金屬輪椅。

薛庵仁拖著撞球的球杆,一路跟出娛樂室,見跌倒的女主人並無大礙,他對正處於下風,專心致志打球的唐一明玩笑道:「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是山莊女主人看見我超群的技術,吃驚地跌在了地上。」

「啊——」

薛庵仁背後的娛樂室里一聲大叫。

城市假期 Amocity!

  

「認輸也不用叫那麼大聲嘛!真是的。」薛庵仁得意地用右手撐著球杆,在原地轉了個180度的圈,裝出君臨城下的高傲,打算接受一番對手的讚美。

而唐一明回應他的還是沙啞的叫聲,以及球杆敲擊粗實桌腳的響聲。

薛庵仁回身卻不見唐一明的身影,可他短促的喊叫仍在耳邊遊盪。薛庵仁一手扶著球台的邊緣循聲向球桌的里側走去,聲音越來越清晰,卻越來越虛弱起來,轉過桌腳,一雙腳赫然躍入眼帘,唐一明正捂著他那張帥氣逼人的臉痛苦地掙扎著,爬行在指縫間的是血色液體,粘稠的紅色似乎粘合住了他的手掌與面孔,他的雙腿胡亂地踩蹬著,「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薛庵仁一時如無頭蒼蠅不知所措,放開喉嚨大叫道,「左蔗,左蔗,快來啊!出大事了!」

客廳里除了行動不便的卓凌和她的隨身「護理」,其他人聞聲趕來。葉曉可一臉鄙夷地望著血淋淋的唐一明,連連往後退,生怕一不小心濺到一滴鮮血。麻木不仁的萬戈,不伸出援手,也不獨自離開,就像一把靜止不動的靠椅,安靜地目睹發生的事件。

而虎著臉的偵探,面對血腥的場面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剋制力和洞察力,左庶將右手的兩根手指搭在已經沒有動靜了的唐一明的頸動脈上。

眾人屏息停氣等待左庶給出答案之時,薛庵仁才發覺唐一明有一會兒沒有掙扎喊叫了,那雙掩面的手保持著極度痛苦的曲線緊緊依附臉上。

葉曉可挨著萬戈粗壯的胳膊,刻意用身體緊靠著他,無聲地尋求著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他沒有呼吸了。」左庶冷靜地闡述著對唐一明的調查結果,他同時還發現了這第二名死者的死亡原因,「他手指縫裡還夾著什麼東西。」

定睛一看,正如左庶所說,差不多在眼睛部位的指縫間有細長的物體閃爍著銀色光芒。

「是銀針。」

可怕的字眼宣告著又一起謀殺,而唐一明的死,最受打擊的人莫過於薛庵仁,轉身扭頭間,「死神的右手」就剝奪了一個人生存的權利,沒有審判,沒有辯護,薛庵仁的玩伴在短短几分鐘內變成了兇手私刑下的犧牲品。在這個無情的審判中,薛庵仁提著球杆被設定成了獃頭獃腦的目擊者。

「現在,」左庶直起身板,大家能看見他鐵青的面色,「我要求大家都退出娛樂室,並且呆在一起,別再耍要命的個性,因為誰也不知道『死神的右手』什麼時候出現在你的背後。」

左庶並非危言聳聽,這次的唐一明被殺事件較施磊失蹤事件,密室手法更顯突兀。沒有窗戶的娛樂室,唯一的出口站著薛庵仁,兇手在不到30秒的時間內,準確無誤地將兩根銀針扎進了唐一明的眼睛里。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在我還未了解兇手的動機和手法之前,請大家不要擅自做出危害自身和他人安全的舉動。另外,」左庶豎著一根食指,告誡著卜卦師的徒弟,「請別再喊錯我的名字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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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古老的魔術,欺騙了數以萬計的人之後,這套古羅馬盔甲變幻為競技場中角鬥士的把戲仍屢試不爽。

一個僅夠站立一名成年人的木箱子被推到了聚焦處,魔術師從容打開木箱前方和後方的門,以展示木箱中除了那套威武的盔甲外,別無他物。

魔術師舞動靈巧的手,取出那套還未拼裝的盔甲。鳶尾花的徽章閃動著銀光,奇迹就快出現了。

護腿、腰帶、護胸、護肘、護肩、頭盔,盔甲能夠嚴嚴實實包裹住戰士的每一寸皮膚。這樣的裝束看似是為了在戰場上讓鋒利的刀劍無處下手,實則是今次魔術表演的必備條件。

盔甲終於成形了,魔術師最後調整一下頭盔,讓盔甲耀武揚威的站立在木箱中,儘管知道它沒有生命,依然感覺得到昂揚的鬥志。

魔術師關上木箱的前門,然後是後門。等等,魔術師忘記了最重要的一樣東西,開始施展無窮的法術。一分鐘的時間,再次打開木箱的門,盔甲沒有移動或消失,它還保持著原先的姿勢,殺氣重重而又紋絲不動。

城市假期 Amocity!

  

魔術失敗了嗎?

並非如此,好戲才剛剛開場。魔術師在盔甲前比劃著長劍,帶有幾分挑釁,刻意要激怒無法移動的盔甲。

盔甲似乎隨著利劍的擺動抽搐了一下,觀眾還來不及擦眼鏡,盔甲又動了第二下,關節開始彎轉,鐵片發出清脆的摩擦聲。

盔甲模仿著魔術師舞劍的動作,最後魔術師將象徵它生命的利劍交到了那隻鐵皮手中。魔術師賦予了盔甲珍貴的生命,現在,盔甲和人一樣能夠決定自己的生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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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的失蹤和命案,讓女主人卓凌處在了精神崩潰的邊緣,一群陌生人一個接一個死在自己的山莊里,根本無力阻止事件繼續惡化下去,趕不走的不速之客,揮不去的死亡陰霾,只有身邊的年輕幹警才能讓她暫時忘卻苦惱。

她什麼都不想對客人們說,期待國慶長假能立刻結束,恢復兩天之前和姐姐的平靜生活。作為女人,不關心「死神的右手」是不是用了密室殺人手法,不關心失蹤的施磊身在何處,而是擔憂自己該如何還贖陳媽的過世。

了解卓凌心境的駿秀,不忍再讓她坐在屠殺場的最前排,遂提出送她回房間,並甘願充當門神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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