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微型畫拿出來。」
「但那樣不是太笨了嗎?假設我們的小偷在午飯的時候假借拿自己的行李來擺弄我們的行李,打開旅行箱,不打開公文包就把它塞進他自己的旅行箱中然後溜掉,肯定比浪費時間強行打開公文包的鎖會容易得多,不是嗎?」
「他得搞清楚微型畫是否在裡面。」
波洛看上去並不相信這種說法,但,我們已經被引進伍德先生的套房,沒時間繼續討論了。
第一眼我就不喜歡小貝克。伍德先生。
他個子很大,很是粗俗,穿得過於講究,戴著一枚獨粒鑽戒。他大話連篇,並且吵吵嚷嚷。當然,他沒有覺得有什麼東西丟了。為什麼他得這樣想呢?那個女人說她確實有微型畫。品相也很不錯!他有沒有鈔票的號碼?不,沒有。波洛先生是誰,他幹嘛來問我這些問題?
「沒有別的問題了。先生。只有一件事。請你描述一下那個來拜訪你的女人。她很年輕,很漂亮嗎?」
「不。先生。她不年輕也不漂亮。絕對不。她是一個個子很高的中年婦女,長著灰色頭髮。皮膚上有污斑,還隱隱有些鬍子。一個迷人的妖婦?絕不會的。」
「波洛。」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喊道,「鬍子,你聽到了嗎?」
「我有耳朵,謝謝你,黑斯廷斯!」
「但那人真是讓人不愉快。」
「他沒有迷人的風度。沒有。」
「嗯,我們其實應該抓住小偷。」我說道。「我們能夠認出他。」
「你很天真。很單純,黑斯廷斯。你不知道有。不在犯罪現場,這一說?」
「你認為他會有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
波洛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我真誠希望是這樣的。」
「你的問題是,」我說道,「你喜歡把事情搞得很複雜。」
「非常正確。我的朋友。我不喜歡一你怎麼說來著-容易擊中的目標!」
波洛的預言是有根有據的。那個穿褐衣西服的旅伴是一個叫諾頓。凱恩的人。在蒙克漢普頓他直接去了喬治飯店而且整個下午都呆在那裡。惟一對他不利的證據是達蘭特小姐提供的。她聲稱我們吃飯的時候,她看見他從車裡把他的行李拿了出來。
「而這件事本身沒什麼令人懷疑的。」波洛若有所思地說道。
說完那句話之後,他又不做聲了,並且拒絕再談論這件事。當我強迫他的時候。他說他正在泛泛地思考鬍子的問題。並建議我也這樣做。然而,我發現他和約瑟夫。艾倫斯一起度過了晚上的時間,他讓約瑟夫。艾倫斯儘可能多地告訴他一些有關小貝克。伍德先生的細節,因為兩人住在同一個飯店,有機會搜集到一些零零碎碎的信息。不管他知道了什麼。他都不跟別人說。
在和警察見了幾次面之後,瑪麗。達蘭特乘早班火車回到了埃伯茅斯。我們和約瑟夫。艾倫斯共進午餐,午餐后,波洛對我宣布說他已經圓滿地解決了那位劇院經紀人的問題,我們可以隨時回到埃伯茅斯。「但不乘汽車,我的朋友,這次我們要乘火車。」
「你害怕被掏兜,還是害怕見到另一位落難的少女?」
「黑斯廷斯,這兩件事在火車上都可能發生。不,我是急著想回到埃伯茅斯,因為我希望繼續我們的案子。」
「我們的案子?」
「是的,我的朋友。達蘭特小姐懇求我幫助她。因為現在案子在警察的手裡,這並不是說我可以撒手不管了。我來這兒是幫助一位老朋友的。我不能讓人說赫爾克里。波洛拋棄了一位患難中的陌生人!」他裝腔作勢地站起身來。
「我想你在那之前就已經感興趣了。」我機靈地說,「就在汽車售票處,當你第一次看見那個年輕男子的時候。雖然我不知道他的什麼東西引起了你的注意。」
「你不知道嗎。黑斯廷斯?你應該知道。好了。好了,就讓它成為我的一個小秘密吧。」
在離開之前。我們和負責此案的警督作了簡短的交談。他已經見過諾頓。凱恩了。井且推心置腹地告訴波洛,他對那個年輕人沒有好感。那個入說話氣勢洶洶,斷然否認了,但卻自相矛盾。
「但這花招究竟是怎麼耍的,我不知道,」他承認道,「他可以將那東西交給一個同黨,這個同黨可以立刻開快車出發。但那只是理論。我們得找到那輛車和那個同黨然後才能將事情搞定。」
波洛沉思著點點頭。
「你認為是這樣的嗎?」當我們在火車上坐好后。我問他。
「不,我的朋友,不是這樣的。比這聰明多了。」
「你告訴我,好嗎?」
「還不行。你知道-這是我的弱點-我總喜歡把我的小秘密保持到最後的時刻。」
「最後的時刻快到了嗎?」
「很快了。」
六點剛過。我們就到了埃伯茅斯。波洛立刻駕車去了「伊麗莎白。佩恩」商店。商店關了門,但波洛按了門鈴,很快瑪麗親自來開了門,看見我們她表示了驚訝和興奮。
「請進來見見我的姑媽。」她說道。
她領我們進了后屋。一個年長的婦女出來和我們見了面。她滿頭白髮,有著粉白的皮膚和藍色的眼睛,她自己看上去倒像一幅微型畫。她的背很駝,上面披著一塊披肩。上面的飾帶很古老,很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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