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姓楊的管事人聽明兩位警察的來意,張口就說:「你們是說今天早上來買菊花百合花的那個人嗎?那是一個年齡在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騎一輛小踏板車,他好像是替人買的花。」
羅陽和朱峰相互瞅了一眼,「怎麼知道是替人買的?」
「那男人在買花時曾打過一個電話,問價格行不行。」男人掃視了羅陽朱峰幾眼,多少有點顯擺的意思,「來我們花卉種植基地直接選購鮮花的,除去批發的,一般都比花店的貴。」
「噢?這是為什麼?」
「當然是這兒的花新鮮嘛。」
朱峰沒羅陽那些耐性,他催促道:「那後來呢?」
「後來,他又接了一個電話,好像因為霧大的原因,讓他把花送到柳橋。」
「柳橋?」
羅陽和朱峰又對望了一眼,九龍頂烈士陵園山下的那座橋就叫柳橋。
「你對那位買花人還了解多少?」
姓楊的管事人又道:「那人身材瘦小,本地口音,個頭也就在一米六五吧。其它的就說不清楚了。」話音剛落,他忽然又想起什麼來,急忙補充道:「對了,他叫電話里那人林小姐」
謝過養花人,羅陽和朱峰返回局裡。在下車的時候,羅陽自言自語嘟囔了一句:「不會錯的,一定是段大敏的女兒。」
朱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表示什麼。
第三章 死屍
夜裡的一場透雨把個風景秀麗的海濱城市洗刷的更加清新爽目,當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紅凌灣海邊的大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中老年人在晨練。
一位下海游泳的老大爺回到岸邊后,穿好衣服又順著沙灘由西向東走去。這是他每天的習慣,在海里游上半個小時,上岸后必定沿著海邊再走個來回,以便更好地活動活動筋骨。但是,就在他剛剛走出不到十幾米遠的時候,卻驚恐萬分地舞張著兩手跑上岸來,沖著正在晨練的人們大喊大叫了起來。
幾位中老年男女跑了過來,在游泳老人的指點下,他們看見就在前邊不遠的礁石群中,有一具女屍正在隨著海浪輕輕地起伏。
打過報警電話不到三分鐘,巡警就趕到了現場。十幾分鐘后,紅凌灣派出所的周森所長帶著幾名幹警也趕了過來。
周所長一邊手忙腳亂地指揮著眾人打撈屍體,一邊皺著眉頭嘟囔著:「這好端端的幹嗎要尋短見呀?」
周森調到紅凌灣派出所的時間不長,以前他聽說過夏季這裡常有泳客溺水,偶爾也有尋短見的事情發生。不過,現在盛夏未到,愛好游泳的人雖然從未間斷在海邊鍛煉,但像今天這樣有屍體漂在海面上的事,他還是第一次碰上。
「周所長怎麼能斷定這姑娘是尋了短見的?」
周森一回頭,見是分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羅陽站在自己身後,心裡不由得說,這小子,屬貓的,聞著腥味他就來了。嘴裡卻說:「羅隊,你可倒快,我這兒前腳剛到,你這兒後腳就來。你說她又不是洗澡淹死的,不尋短見她怎麼漂在海里?」
周森說的沒錯,死者衣著整齊,絕不是下海游泳人的裝束。
「那也不見得,她到底怎麼死在海里,得法醫驗完屍后再說。」羅陽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周森的臉有些掛不住了,羅陽當著這麼多警察的面這樣說他,讓他心裡不快,但他又不好再說什麼。
屍體很快被打撈上來,法醫劉明馬上上前驗屍。周森想讓自己的判斷得到確認,就和羅陽一樣,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他的手。十幾分鐘后,劉明立起身來,招呼技術科的幾位同志,「拉回局裡吧。」
羅陽走上前問:「怎麼樣?」
「暫時還不能完全確定。從剛才驗屍的情況看,自殺的可能性要大些,但不排出他殺。」
周森一聽,臉上現出喜悅之色。他有些得意地瞅瞅羅陽,「昨夜那麼大的雨,除了她自己想不開,誰還能把她推到海里不成?」
「依周所的分析,那犯罪分子在壞天氣里就不可能作案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劉明笑了,「有一點可以定下來,她肯定是溺水而亡,,不是死後被人扔到海里的。」
「那還是自殺唄。」周森又來了一句。
「也不能這樣說,是否他殺還要等屍體解剖後來定。當然,如果有其它物證也可以確定。現在死者身上沒有什麼大的硬傷,比如骨折之類的。這說明她落水的時間是在海水滿潮的時候,如果她不是自己從淺水區走向深海,而是採取跳崖方式投海的話。按正常投海自殺人的習慣,一般會選擇在海水滿潮的時候。因為這樣他至少會在心裡上減少一種恐懼感,儘管他抱著去死的信念。但真正到了面臨死亡的時候,他也還是會猶豫會緊張的。你們看這一帶的海邊都是礁石,所以想投海自殺的人會選擇在海水滿潮的時候,而不是枯潮的時候。」
「那為什麼不是她從淺水區自己走進海里去的?」周森還是有點兒不死心。
「因為從目前驗屍的情況看,死者的身上有較大面積的瘀血斑點,那是她在滿潮時投海所致,說明她落水的地方至少要高出海平面五十米以上。而礁石碰撞留下的傷痕和投海所致的瘀血斑點是有明是區別的。所以,她不可能是由淺水區往裡走的。」
羅陽問了一句:「那她的死亡時間就應該是昨天夜裡8點鐘以後了?」
羅陽這人每天看報紙必讀潮汐漲落欄,他清楚地記著昨夜海水滿潮的時間是8點。
「不錯,確且點兒說是昨天夜裡8點至10點之間。」
周森又問了一句:「那為什麼不排出他殺的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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