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不殺死他,青鬼一旦元氣恢復,也會殺死他,到哪個時候,他的死法可就不是一般的慘了。所以你想吧,你殺死他,也算是給他一個解脫。總比最後讓他慘死,靈魂被青鬼蠶食要好得多吧?而且還能讓你自己恢復記憶,了解一切事情的原委,並且獲得力量控制青鬼,避免惡化,這兩全其美啊!反正就這些,你自己想吧,不去我也沒轍!」說完她不再看我,自顧自地在一旁抽起了煙。
我拿出剛剛她給我的刀,仔細看了看,我發現,這是一把骨制的刀,具體是什麼骨頭我也不知道,在刀柄上雕刻著一隻手,就彷彿是一隻詭異的手在握著這把刀,而刀刃上還密密麻麻的刻著不明的符號,就像是咒語一樣,而刻著的符號,由於長年累月被鮮血的浸染已經有些發黑,並且隱隱約約還能夠聞道血腥味。
這時候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嚇得我險些把刀扔出去。我連忙掏出手機發現是老媽打來的,這時候我才發現時間已經將近凌晨十二點鐘,這下子完了,回去指定老媽得說我,原來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這麼晚了。我接起電話,果不其然電話中老媽生氣的說道:「你這孩子,都幾點了,還不回家,最近外面這麼亂,瞎跑什麼?趕緊回來!」說完就掛了電話。
坐在我身後的另一個自己,站起身說道:「這樣吧,你先回去吧,你要是想好了,你就找時間回去就行,反正這事我不急,你要是也不急,那就慢慢來吧,不過我要是你,我會抓緊時間的,畢竟...」說到這她指了指我脖子上青紫色的皮膚。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你說的,我會好好考慮的。」正當我剛要離開的時候,她快速走到我的面前,說道:「這段記憶給你,你看過就明白了」緊接著她將左手覆蓋到我的額頭上,只感覺到一股涼意,其他在沒有任何異樣。
我快步回到家,進門后看到老媽一臉嚴肅的坐在沙發上,看到我回來后,厲聲問道:「這都快十二點了,你幹嘛去了?最近外面多亂啊,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早知道這樣不聽話,就不該讓你來我這,這一天天本來就事多,麻煩死了,快吃飯吧。」說完也不等我說話,自顧自地走進了廚房,收拾起了碗筷。
我坐在餐桌上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低頭吃著飯。這一天是我了解到的情況最多的一天,而且都是關乎我自己的,所以我一直在整理今天所聽到的過往,老媽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看到我從進門一直沒有說話,以為自己剛才言重了,語氣溫柔的說道:「我今天主要是擔心你,你說最近多亂啊,又是失蹤又是殺人的,我看你這麼晚沒回來,趕緊給你打了電話,我本來下班就晚,這要是中途你出點啥事,你讓我怎麼和你爸他們交代啊。」我聽到老媽說話后,這才回過神,說道:「我知道,我今天晚上尋思出去溜達溜達,結果看見有玩滑板的,就看入了神,嘿嘿,下次肯定不會了,一定早點回來。」說完,老媽點了點頭。「對了」老媽突然說道。「這周六日,你想去哪玩呀?我陪你去,咱倆出去溜達溜達。」
「我這周想回趟家看看奶奶,所以這周我就不陪你啦,你難得休息,在家歇歇吧。」說完我看到老媽一瞬間失落的神情,但是很快的老媽說道:「行,你出來快半個月了,也該回去看看了。過陣子你開學了,平常就更沒工夫回家了。」我點了點頭。「下周咱們再出去玩,逛逛公園啊,吃點好吃的什麼的。」老媽笑了笑,沖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當天晚上入睡后,我果然又來到了夢境中。這是一個積雪皚皚的山上,四周茫茫的一片,除了薛之外,看不見任何的人,也沒有村莊。而在我四周卻有著很多高聳的山石,山石的形狀極其特殊,它是由參差不齊的黑色岩石組合而成,抬頭望去只能看到高聳入雲的岩石,天空彷彿都被遮擋了起來。而岩石的表面是密密麻麻的洞,遠處望去就像是一隻隻眼睛一樣,給人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這時候我突然看到遠處的天空中飛來一個龐然大物,並伴隨著震耳的叫聲,待到那東西飛近了后,我才認出這是.....龍?只見那條龍直衝我這邊飛了過來,我知道這只是個關於回憶的夢境,所以它並不能傷害到我,所以我也沒有躲。但是龍只在我前方不遠處,黑岩石下停了下來。原來是那岩石下有一個巨大的洞口,或許龍就住在那裡!
我走了過去,赫然發現洞口前早已沒有了龍的身影,反而卻是一對父子在洞口內取暖。男人大概50多歲的樣子,孩子178歲左右,孩子的身體非常瘦弱,彷彿一陣風就可以吹倒,那孩子的身體好像不好,一幅病懨懨的樣子,嘴唇絲毫沒有任何的血色,而男人確截然相反,強壯的身體上遍布著堅實的肌肉。這時候我聽到孩子說道:「父親,今天你去哪裡了?好像比平時回來的晚,我....」說到這裡,孩子開始止不住的咳嗽,並且身體隨著咳嗽的加重也弓了起來。父親趕忙扶助孩子,說道:「我去山下的村子了,看看有沒有能治好你的病的方法。」孩子這時候不再咳嗽,在他父親的懷中喘著粗氣,看著他父親。「小伊,我的孩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的,我們龍族經歷世世代代后,僅存了我們兩個,所以你是未來龍族的希望,我就算拼盡全力,也要找到治好你的方法。」孩子點了點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站在洞口前,聽到這話后愣了片刻,原來這就是小時候的和伊,另一位就是他的父親。難怪今天另一個我和我說,看看這個會對你有用的,她是想讓我看到事情的原委,從而不再憐憫和伊,這樣就可以不用猶豫的把他殺掉。
這時候和伊的父親突然皺了皺眉,變得警覺起來。緊接著他轉身化為龍的形態,飛向天空。在天空上盤旋了很久。這場面實在是太過於壯觀,四周怪石嶙峋,佇立在白茫茫的山上,黑岩石上空盤旋著一條無比巨大的龍,龍將整個天空覆蓋,一瞬間天空彷彿黑夜一般,當陽光透過龍身的縫隙照射到雪地上的時候,就像是五彩絢麗的寶石,讓人無比著迷。
我抬頭看入了神,直到和伊的父親返回到地面,我才回過神。緊接著和伊的父親匆忙的將洞口旁的火堆熄滅,用積雪覆蓋掉痕迹,抱著和伊隱藏在了洞口深處的黑暗裡。正當我感到疑惑的時候,我聽到不遠處傳出來人們說話的聲音,聽聲音大概距離這邊不過百餘米。我疑惑的想到:「這荒無人煙的山上,加上這麼厚的積雪,任誰也不會來到這種地方。也就是說,來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難道是.....」正想著,只見到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群身穿紅袍的人,為首的是一個不過十二三歲樣子的孩子,其他人則跟在他的後面。這時候我聽到為首的孩子說道:「就是這附近,我感覺到了龍的氣息,更何況剛才天空一瞬間的黑暗,我斷定那就是龍,只不過它或許察覺到了我們的到來!」說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沖著這邊的黑岩石走了過來。
我詫異了一下,那孩子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臉上還有為褪去的稚嫩,但是說話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臣服,而且我感覺到這孩子身上散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隱約中還聞到些血腥味,看來這孩子一定不簡單。
說話間這群人已經走到了這片黑岩石的附近,站在為首孩子旁邊的其中一人說道:「主人,我們為何要大費周章的去抓龍呢,【青鬼之鏈】是吸血鬼與青鬼以及上代強大的您所創造而成,但是為何現在需要龍的血液來澆灌【青鬼之鏈】呢?」那孩子輕蔑的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冷笑一聲,說道:「我本以為【青鬼之鏈】已經是最強大的存在,但卻疏忽了龍族,龍代表魔法,只要龍族徹底滅亡,魔法就會徹底復甦,魔法一旦復甦,【青鬼之鏈】才能擁有世上最強大的力量,從而鎮壓世間萬物,到那時我們就能鎮壓紅魔,將青鬼與紅魔相結合。待到這一切全部實現,我就是天,是一切萬物之本,世界由我們徹底統治!」說完,眾人發出驚呼,一起跪下,齊聲呼喊:「求天主庇護,我們是您的子民,千千萬萬代侍奉天主大人!」
我站在不遠處的雪地中,由於這只是夢境,絲毫不會感覺到寒冷。紅魔又是什麼?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過,還有他們稱這個孩子為『大人』,我記得沐梓晨也說過這次,難道他口中的「那位大人」指的就是眼前這個孩子嗎?那沐梓晨現在在哪裡?
這時候我看到紅衣人開始四散開來,一個岩石一個岩石的搜索,看來今天他們勢必要找到龍。這樣下去,和伊父子遲早會被找到的,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無法做出什麼,這是早已經發生的,任誰也無法改變曾經所發生的事情。我不想再看下去了,結局我已經知道了。我坐在旁邊的一處石頭上,眼神縹緲的看向遠處茫茫的雪山,正如我經歷的,人們來到這世間,感受世間的萬物起源,都是一切悲劇的開始。
緊接著突然我聽到一聲巨大的咆哮聲,一隻巨大的黑龍,從洞口中飛了出來,力量之大將整個岩石撞個粉碎,四周正在搜尋的紅衣人看樣子嚇得夠嗆,一個個都呆愣在了原地,這時候我看到那條黑龍向著那為首的孩子沖了過去,那一瞬間我明白了,它的目標是戴在那孩子脖子上的【青鬼之鏈】,它剛才聽到所有,因此它知道只有力量可以鎮壓住和伊的病魔,從而讓他強大起來。
那為首的少年一瞬間明白了龍的意圖,只見他伸出一隻手,沖著龍飛來的方向,輕輕揮了一下,緊接著狂風大作,將那巨大的黑龍重重的摔在一旁的岩石上,與此同時,我看到少年又將手沖著遠處倒地的龍的方向攥緊了手,小小的手握住,居然將巨大的龍舉了起來,一動不能動。這時候,少年眼睛里泛出了紅色的光,我知道他起了殺意。緊接著一瞬間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天空,驟然間變得烏雲密布,四周狂風大作,隱約中還有凄慘的哭聲,彷彿一瞬間來到地獄一般。而其他紅衣人紛紛說道:「殺了它!殺了它!」我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變化的如此之大,驚訝不已,但是更出乎我意料的是,少年突然收回了力量,將龍扔在雪地上,隨後走到龍身邊,將手放在了龍頭上,正當我以為他要殺死龍的時候,突然他笑了起來,那笑聲響徹整個雪山,表面看似璀璨無邪,但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少年的眼底卻如黑暗一般陰冷。
只看到他收回放在龍頭上的手,看著倒地不起的龍,居高臨下的說道:「你是沖著它來的吧。」說著將【青鬼之鏈】摘下舉到了龍的面前。那條龍瞬間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青鬼之鏈】,我在旁邊看的一臉蒙圈,不知道少年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少年繼續說道:「我可以把它給你,你拿走吧。」說完,少年對著【青鬼之鏈】低語了幾聲,隨後將【青鬼之鏈】扔在了龍的腳下,轉身帶著眾人消失在了雪地中。
眾人走後,龍恢復成了人形,站起身將【青鬼之鏈】緊握在手中,往洞穴走去。我緊跟在他的身後,到了洞穴后,男人走到黑暗中將弱小的和伊抱了出來,和伊看樣子太過虛弱,外面發生了這麼多事,完全沒有醒來,還在沉沉的睡著。
男人將和伊小心的叫醒,和伊虛弱的睜開眼睛,望向男人,叫了一聲父親。男人將他扶坐了起來,將手裡的【青鬼之鏈】舉到和伊的眼前,驚喜的說道:「小伊你看,我終於找到可以治好你的病的方法了。」和伊眼中閃現了驚喜的表情,但是隨後就被劇烈的咳嗽所掩蓋。男人趕緊輕拍和伊的背部,想讓他緩解一點痛苦。過了好一會,和伊說道:「父親,這個項鏈你是從哪裡來的?沒有傷害別人吧?」男人寵溺的摸了摸和伊的頭,說道:「放心吧小伊,我是不會傷害人類的,來吧,快帶上吧。」說完,將【青鬼之鏈】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和伊的脖子上。
我站在洞口外,看著這一切。心中思緒萬千,真的是應了那句話『造化弄人啊』,戴上【青鬼之鏈】即是悲劇的開始,若是不戴就會被無盡的病魔所折磨,最終慘死過去。兩種不同的人生軌跡,但是結局都是一樣的悲慘。但是我還發現了一件事情,原來【青鬼之鏈】原本是青紫色,整體呈半透明,在遠處看,還可以看到其內在還飄蕩著少許黑煙。原來【青鬼之鏈】本是這個樣子,但為什麼幾百年後,【青鬼之鏈】會成為半透明的乳白色呢?
而更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和伊戴上【青鬼之鏈】后並沒有發生任何異樣,也沒有如我當初一樣昏迷不醒,只是和普通的項鏈一樣,乍一看只是裝飾品。但是隨著佩戴時間越來越長,和伊的病情也逐漸康復,變得強壯起來,但是唯一奇怪的是,和伊的皮膚卻越來越蒼白,就如同死人一樣。起初和伊的父親發現后,並沒有太過關注,只是覺得孩子的病也好了,身體也強壯了不少,皮膚蒼白看樣子沒有帶來什麼影響,也就任由其發展下去。但是當和伊的父親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和伊戴上【青鬼之鏈】大約一個月後,這天雪山上的天空陰沉沉的,彷彿天空隨時塌陷一樣,令人惶恐不安。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天空開始翻騰的打起閃電,狂風也更加肆虐的呼嘯開來,這時候我看到和伊從山洞內走了出來,赤裸著上身,而他的皮膚已經毫無任何血色,緊接著他抬起頭,一雙血紅的眼睛,以及尖尖的獠牙,展露出來,我只看了一眼,就嚇得渾身發抖。和伊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變成了青紫色,隱約中還可以看到黑色的血管。我看到他走到洞穴外的空地上,張開雙臂,就在我以為他要化身成龍的時候,卻看到一道閃電劃過天空,一條巨大的雷劈了下來,緊接著我聽到了龍凄慘的叫聲,我以為是和伊化為龍的聲音,結果當我看清后,我發現那並不是和伊,而是和伊手中舉起的父親的慘叫聲,他已經化身成為了巨龍,但是卻被和伊輕而易舉的抓住,在半空中動彈不得,而就在雷劈下來的同一時刻,和伊一口咬住了他父親的脖子,伴隨著雷聲、龍的慘叫聲,將這一切混為一談,一切都回不去了!緊接著我看到和伊將奄奄一息的龍扔在一旁,用自己的血液畫出了一個法陣,我認得這個法陣,這就是召喚青鬼的法陣。和伊將一切準備就緒后,將【青鬼之鏈】取下,放在法陣中央,並念出召喚青鬼的咒語,這時候我看到法陣中開始隱約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就像是無數只惡鬼在嚎叫,隨著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法陣中開始泛出黑色的煙霧,我雖然只是意識在夢境中,卻也感受到煙霧所到之處極度的陰冷,而且似乎還摻雜著蠱惑人心的黑暗之力。
這時候,我看到黑霧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隨著身影越來越清晰,我看到了,那是青鬼!青鬼渾身黑紫色,就連眼球都是黑色的,尖利的牙齒,居高臨下的看著和伊。和伊跪拜在青鬼面前,就像是他的子民一般。這時候我聽到四周傳來了陰冷的聲音:「【青鬼之鏈】為何會在你那裡?又為何召喚我來?」和伊恭敬地說道:「聽我父親大人說,是一年紀不大的紅衣人贈送給家父,而我自幼體弱多病,常年被病痛所折磨,命不久矣,繼而家父將【青鬼之鏈】佩戴於我!」青鬼聽完,伸出一雙青黑色的手,長長的指甲指著和伊說道:「手拿來!」和伊將左手放到青鬼那雙青黑色的手,在和伊的手觸碰到青鬼的手的一瞬間,四周傳來了陰森森的笑聲,是青鬼笑了!
那笑聲足足持續了半分鐘之久,隨後青鬼說道:「你召喚我來,有何目的?」青鬼說完,和伊反倒站起身,說道:「我知道我命不久矣,身上一旦被黑暗徹底吞噬后,我就不再是我。我知道您已經與他人簽訂契約,我想那契約一定誘人無比,才能使得青鬼大人寧願等待千百年,只為最後的結果。但是您有沒有想過,一旦中途出現任何插曲,與您簽訂契約之人有任何變故,這一切就付之東流了。」青鬼聽到后,問道:「我的孩子,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和伊聽到青鬼居然叫他『我的孩子』興奮不已,更加自信地說道:「我可以替您完成這項任務,而且周期更短,只需要您和我簽訂契約,讓我的靈魂多活些年,我保證一定會完成任務!」青鬼似乎對和伊很感興趣,四周也不斷傳來詭異的笑聲。
笑聲停止后,青鬼冷冷的的說道:「大言不慚!你知道我與他簽訂了什麼契約嗎?」和伊毫不猶豫的說道:「剷除紅魔!」青鬼聽完,揮了揮手,緊接著四周又瀰漫起黑色的霧,青鬼這時候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最後在大霧中,傳來青鬼的話「我不會與你簽訂契約,用你殘存的靈魂來交換,我借你黑暗的力量,兩百年時間,你好自為之!」說完黑霧散開,法陣消失了。這時候我看到和伊的背部出現另一個與法陣中央一樣的圖案,一雙『青鬼的眼睛』難道這就是交換靈魂后所留下來的標記?
但是我並沒有見到我身上有類似的印記呀,那幾百年前我與青鬼簽訂契約后,契約的標誌是什麼呢?
第十八章 :再回到初始的房子
緊接著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只能隱約聽見些說話聲。聲音很小,又像是有人在低語。這時候眼前的黑暗中出現了一點光明,慢慢地越來越亮,緊接著我看到和伊和一位身穿紅袍的人相對而坐,而在他們的中間,赫然畫著一個法陣。那法陣的兩邊分別畫著兩個如同靈魂的人形,法陣中間卻仍舊是一隻青鬼的眼睛,其餘的地方都寫滿了不知名的符號。看到這裡我多少猜出來了這是什麼,這個法陣可能就是另一個我提到的『靈魂契約之亡靈替換』但是我記得和伊一半的靈魂已經與青鬼做了交易,那現在他還要怎麼做呢?
這時候坐在和伊對面的紅衣人摘掉了斗篷,露出了一張我熟悉的臉。這時候男人說話了:「就按照我說的來,開始吧。」語氣還是那樣的冷漠,熟悉的說話聲,沒錯!這個人就是『沐梓晨』。他怎麼會和這件事扯上關係?
「我再和你說一遍,儀式完成後,不管成功與否,以後我們都不要再聯繫了,我只幫你這一次,確切的說也是為了她!」沐梓晨冷冷的說道。
「我知道,你大可不必擔心這些,我也不想和你們聖徒教扯上任何關係。好了,廢話不多說,開始吧。」和伊說完,拿出了一把刀,將自己的鮮血滴在中間的法陣中。那把刀我認得,就是另一個我給我的那把刀,好像記憶中這把刀貫穿著整個事件,不管是幾百年之前還是如今,儀式中全都用到這把刀,看來這把刀的來歷一定不簡單。這時候,和伊將自己的鮮血滴在法陣中,而另一邊的沐梓晨開始念起了咒語。隨著滴落的血液越來越多,法陣中逐漸升起一股黑煙,這黑煙一出現,青鬼也會隨之而來。突然我看到和伊的身後隱約出現了龍的影子,它在咆哮,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和伊體內散發出來,將黑煙中的青鬼形態斬的四分五裂,而就在此時,和伊突然將手伸向法陣內黑煙中央,並且快速念起了咒語,緊接著我看到剛才被和伊體內龍的巨大力量所斬四分五裂的青鬼形態,現在居然開始化為青煙,並逐漸被和伊所吸收進體內。這一切也就不過幾十秒,但是卻讓我看的目瞪口呆。
緊接著突然一陣狂風大作,將正在向和伊體內吸收的青煙吹散,與此同時在場的沐梓晨也被黑煙包裹在了裡面,和伊看著正在被吸收進體內的青煙被吹散,仍是不肯罷休,繼續加快了念咒語,但是已經沒有了任何效果。只看到青煙彙集到一起,越來越濃,直至最後,匯成了青鬼的樣子,但是與之前不同的是,青鬼整體呈半透明色,可能是因為有一部分力量被和伊所吸收,而被黑煙同樣包裹在內的沐梓晨,反倒是一臉平靜,就像是看一場遊戲一般。
青鬼出現后,只看到它伸出了幾乎透明的手,指向了沐梓晨。緊接著四周傳來了青鬼的聲音:「你可知情?」沐梓晨聽到后,點了點頭,說道:「只有這一次,況且兩百多年了,您與我主人的契約仍在繼續,但是如今我想幫助她脫離苦海。說到底,就是一個白痴做了一場夢。」說完,他自嘲的笑了笑。話音剛落,青鬼將手輕輕抬起,沐梓晨被舉在半空,但是他卻絲毫沒有反抗,只是任其摧毀。「叛徒!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既然你這麼忠誠,那就為我們犧牲吧!」說完,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法陣中匯聚了上來,正當我以為沐梓晨要被殺掉的時候,在一旁的和伊猛然念出了一句咒語,只看到剛才飛到半空中斬落青鬼的那隻龍的影子,現在居然飛了回來,一瞬間進入了青鬼的體內,由於力量之強大,青鬼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叫聲。與此同時,沐梓晨掉落在地上,全然不顧身上的疼痛,快速與和伊念出了咒語,只看一陣白光閃現,法陣消失了,黑煙也不見了,儀式結束!
這時候和伊走到消失的法陣中,拾起來一個東西。定眼一看,我看到那是【青鬼之鏈】。而看到的一瞬間我就明白了,現在這條【青鬼之鏈】已經變成了我最初看到的樣子,半透明的乳白色,全然不再是之前青紫色,原來這意味著青鬼力量的衰減。
「嘖,這鏈子好像沒用了吧!」儀式結束后,和伊舉起來,一臉不屑的看著【青鬼之鏈】。
「有用,你只是吸收了青鬼一部分的力量,加上剛才的重創,青鬼暫時是沉睡了過去,所以【青鬼之鏈】才會變成這樣。」沐梓晨在一旁的靠著牆,虛弱的說道。「今天算是沒成功,待到他恢復過來的時候,一定會讓你痛不欲生的,所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想辦法將剩下的青鬼力量一併轉移到我的體內!」和伊似笑非笑的說道。
「問題是現在青鬼殘存的力量在【青鬼之鏈】」內沉睡了,這個過程不知道要多久,沒準還要等待幾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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