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伯伯又奇怪地說,『對對對,你還不知道。說實話,我對那個密碼已經研究得差不多了,藏寶的地方也大致可以確定方向了,明天早晨我們倆就去甲府附近的一個叫什麼山的山裡去吧。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一天也不能再耽擱下去了,至少應該開始對藏寶地點進行實地調查。』
「後來,他又和我父親商量了很久,最後好像決定明天早晨兩人一起去尋寶。
「而且,仁堂伯伯和我父親商量完后,說了聲『我傍晚回來』就外出不知到哪裡去了。」
青年聽罷真弓的話,不知為什麼忽然表情嚴肅地停住了腳步。
「真弓,我總覺得像是有壞人給你們下了一個圈套,我差不多能請出他是誰了。如果過堂伯伯是其他人裝扮的,那麼據我所知全日本只有一個人能夠化裝得那麼巧妙。不僅如此,幾天前我還瞟見那個人在作家附近徘徊。你剛才議昨晚你家院子里的那個人是小孩子的身子大人的頭。由此,我已經基本能猜出對手是誰了。
「真弓,過去我沒有給你說過,我有一個仇敵。那傢伙是玩雜技的魔術師,他有高超的駕駛飛機的技術,又是賽車冠軍,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他不會的事情。同時他又有一顆極其殘忍的野心,那就是利用他驚人的才能把這個世界變成地獄。他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的化身。
「我必須和他戰鬥。我已經等了他很久很久了。
「啊,我終於可以見到這個惡魔了。我多麼希望那個讓你感到恐怖的傢伙就是我要尋找的人啊。
「真弓,正好你伯伯不在家。你能把我介紹給你父親嗎?反正總有一天我要見你父親的。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嗎?我有話想跟你父親商量。」
雖然真弓對青年的話還沒有真正理解,但她沒有理由拒絕青年要求見她父親的請求。更何況她一直在期待著讓她激動的這一刻。
「那麼我去跟我父親說一下。你從前門去我家吧。你放心,我父親是一個很和善的人。」
這對戀人微笑著暫時分了手。
鳥居嶺上的奇遇
第二天早晨,在新宿開往松本的直快列車三等車廂的一個角落裡,有兩個模樣奇怪的旅客。
這是滿臉白鬍須的老人,另一個人頭戴鴨舌帽,帽沿壓得很低,戴著一副很大的墨鏡,人長得很瘦,年紀在五十歲上下。兩人都身穿破舊不堪的西裝,打著綁腿,手拿不值錢的拐杖,一看便知是地道的老牌登山家。不用說是過堂老人和星野清五郎去旅行探寶。
中午時分,列車過了甲府在韭崎停了下來。兩人下火車,雇了輛汽車說是去增富溫泉。他們讓汽車開到鳥居嶺的山腳下,然後開始徒步往山頂小路上爬去。
增富溫泉並不是遊樂場所,很久以來就是一個用來治病的冷清的地方。因此,並不像一般的溫泉那樣熱鬧。街道上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沒有一個遊客。
一個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一個是身體虛弱的病人。並不太險峻的鳥居嶺也讓他們爬得渾身淌汗,途中休息了好幾次。
越往上爬他們感到視野越寬闊。遠遠看見山腳下流淌著的山澗溪流,刀切斧劈般的峭壁,從樹林深處傳來陣陣杜鵑的叫聲。天空晴朗無雲,春天的太陽把山嶺小路照成了白色。
讓堂老人在路邊石頭上坐下來,招呼星野清五郎說:
「清五郎,好像離山頂不遠了,我們在這裡再休息一下吧。同時我還有話跟你說。」
「啊,好吧。我也有話想問你。這個地方很險峻吶。」
星野在另外一塊石頭上坐下來,俯視腳下深深的山谷。
背後是深不可測的密林,眼前是數丈高的峭壁,中間是一條不足三四米寬的棧道,前後看不到一個過路人,使人感到很寂寞,好像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似的。
老人催促他說:
「清五郎,你說有話要問我。你想問什麼?」
星野墨鏡後面的眼睛盯著老人低聲說:
「你真的解開了藏寶地點的密碼嗎?到目前為止,我對這個問題還不清楚。你只是一個勁地說,交給我吧,放心吧!」
「哈哈哈哈,你是說這個啊。說實話,這個我也不清楚。之所以把這個山嶺選作目標,不過是我的一個感覺。不,更主要的是我思想單獨和你來這裡。喂!星野,你懂嗎?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說你總想來這裡?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為了避人耳目,我想和你單獨待一會兒。在這裡無論幹什麼都不會有人干擾。」
「單獨和我?」
「對,是的。清五郎,你還不明白嗎?」
這堂老人低頭看著正在俯視山下的星野,臉上露出可怕的笑容。
「我說的意思是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尋找什麼財寶。」
「你說什麼?」
里舒吃驚地抬起頭往四周看了看,那樣子像是在向誰求救似的。但是在這樣荒涼的山嶺上再也找不到第三個人,除了小島的叫聲和深深的山谷里溪流的流水聲以外再沒有其它聲音了。
江堂老人面目猙獰地笑著說:
「清五郎,不,星野,你以為我是誰呢?」
「你說什麼?你說你是誰?你不是過堂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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