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行啦!快停下來吧。」
膽小的觀眾手裡捏著一把汗,心臟跳個不停,盼望比賽儘快結束。
兩架飛機現在正位於最高的位置,準備做最後絕技的比賽。
有村首先開始迴旋下降。當他結束第一個迴旋時,大野術突然開始急速下降。這是普通的迴旋下降。
機場內頓時響起一片歡呼聲。
垂直下降的大野水當然要超過有村。但是這樣以來,兩機的出發位置就顯得靠得太近了。
剎那間,機場內一片寂靜。人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們忘掉了一切,只是茫然地看著。人們覺得是在做惡夢,或感到是在著銀幕上的故事。
轉眼之間,垂直迴旋的大野木的飛機就沖正在迴旋的有村的機翼插了下去。
失去平衡的兩架飛機立刻迅速往下墜落。觀眾不由得梧上了眼睛,他們不忍心看這悲慘的場面。
不過,兩個飛行員並不像人們擔心的那樣不成熟。當他們發現危險時,幾乎不約而同地棄機跳了傘。
人們首先看到的是降落傘打開之前的驚險和被拋向一邊的兩個黑點,然後是拖著長長尾巴的降落傘。
啊!糟糕!降落傘打不開。兩個黑點撞到了一起。
會摔死嗎?不,傘打開了,兩個傘全都打開了。但傘相互纏繞在一起,像雌雄兩個水母似的悠然地飄蕩在空中。
得救啦!得救啦!機場上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空中的水母下面吊著的是手拉著手的有村清和大野木隆一。
青年大野木坦率地高聲道歉說:
「都怪我。請你原諒。」
青年有村也爽快地大聲說:
「不,我們都只顧比賽了。沒辦法,可惜了飛機了。不過幸虧保住了性命。
水母似的降落傘吊著兩個好友隨風向海上一直飄去。
「這樣下去不行。否則會把我們一直吹到大海里去的。」
「那又有什麼辦法!天又不怎麼冷,我們可以游著回去。而且快艇會來救我們的。」
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降落傘在逐步接近海面。
「喂!看樣子我們可以免受凍了。你瞧,如果按照這個角度前進,我們可以降落在那個炮台上的草叢中。」
「嗯,風再大些就好了。我看有點危險。」
「沒問題。快要著陸時我們可以使勁擺動身體,肯定可以降落到那個炮台上。」
當降落傘高水面五十米左右時,兩個人一齊不停地划動腿和胳膊,儘可能一點一點地靠近炮台。最後,兩人終於降落到了炮台上。
他們好不容易才解下飄向一邊會的降落傘。兩個年輕人這才鬆了p氣,在草叢中坐下來,取下箍在頭上的飛行帽,得出兩張年輕的臉。
兩個青年長得都很英俊,但英俊中又各有不同。有樹造出一種令人不可冒犯的氣質,而大野木則顯得面帶嘲諷。
假如二十五年前在東中國海上葬身海底的已故有明友走男爵的朋友在場的話,可能會對有村情的長相很像已故男爵感到奇怪。同樣,如果二十年前失去蹤影的大曾根的朋友在場,可能也會對大野木隆一的長相與大曾根相似而感到奇怪。
兩個青年人看見搭救他們的水上署的汽艇從遠遠的岸邊朝他們開來。但是汽艇到達他台可能搶要十來分鐘,於是有村和大野木躺在草叢中仰望著藍天閑聊了起來。
有村綳著英俊的臉有點不快地問道:
「你這個人真可怕。你真的是那麼想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為此而出生,為此而一直鍛煉至今。你瞧東京那起伏不平的屋脊,那凡夫俗子居住的大城市,真是無聊極了。你能想象得出那平凡的藍天下燃燒著的黑煙滾滾的火焰,以及六百萬凡夫俗子吵吵鬧鬧的情景嗎?我的夢想就是要當一個像尼祿那樣的暴君。」
大野木兩眼露出凶光,像魔鬼附身似的描繪著自己可怕的夢想。
「憑我的智慧、能力和勇氣,世界上沒有我做不成的事情。我要像尼祿那樣享盡榮華富貴,把全世界所有的財寶和所有的美女據為己有。所謂法律就是和對方比智慧,想辦法讓警察去抓對方。你明白我的心情嗎?
「我是從十八層地獄里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作惡是我的使命。為此我學習了所有的知識和武功,含著性命練習驚險的動作。我學習飛行也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能成為魔鬼王國的拿破崙。
「啊!我好像熱血沸騰了。你想一想看,我的魔影像一隻巨大的編捐把東京籠罩其中。」
英俊的有村氣憤得滿臉通紅地說:
「不要再說了!我已經聽夠了。你真是瘋了。一次小小的撞機事件就把你搞得神經錯亂,你也真是個膽小鬼!
「我讀書,學武術,學習駕船和駕駛飛機。我認為我無論是智慧或能力都不比你差。但是我的使命與你完全相反。我受的教育是要把罪惡和骯髒從這個世界清除乾淨,要求我成為除惡的勇士。我為此而生,為此而受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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