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汽車租賃公司調查過,確實有一個叫平野洋一的人來租過車。因為租車必須要向租賃公司出示駕照,進行登記。
據說那時洋一說要借用第二天一整天。
汽車租賃公司的工作人員在警方調查時證明道:「那個客人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之後要自殺的跡象,至少那時看不出來。
可是,那些都是主觀問題,所以難以成為決定性判斷的依據。
總而言之,平野租車這個情況是第三者無法預測的。因此殺人犯與平野同乘一輛車——自由撰稿人淺見的這一說法欠缺說服力。
假設有的話,也許途中有可能會有為偷竊或攔路搭車旅行的人與平野同乘一輛車。可是接到父親的訃告而回家的人,途中會讓不相識的人搭乘,這點令人難以理解。
而且,要是那種偶然路過的、毫無計劃的犯罪的話,準備好安眠藥讓平野服,這麼周密的犯罪手法又難以解釋,而且讓他睡著偷完東西后,沒有理由非殺他不可呀。
另一方面,關於是不是有同乘一輛車的人,目前還沒有相關情報。從昨天開始的搜尋目擊證人的工作,到現在一點成效都沒有。
若鄉湖的出事現場附近,夜間的通行量可以說是沒有。
順著若鄉湖西公園走,渡過湖上的橋后,有一個會津鐵路的「蘆之牧溫泉南」車站。這個車站在昭和六十二年,被從國鐵移交給第三部門之前,是以「桑原」這一地區名命名的。可是,自從移交給第三部門后,「桑原」車站被改名為「蘆之牧溫泉南」站,北部的「上三寄」車站被改名為「蘆之牧溫泉」車站,企圖配合觀光風潮,可這後來成了問題。
在地圖上看得很明白,可「蘆之牧溫泉」車站和「蘆之牧溫泉南」站到真正的蘆之牧溫泉的距離幾乎相同。因此,聽說遊客中,就有人錯把「蘆之牧溫泉南」站當作去蘆之牧溫泉最近的車站。
可是,實際上去蘆之牧溫泉最近的車站倒是位於「蘆之牧溫泉」車站和「蘆之牧溫泉南」站之間的「大川水壩公園」車站,但要是考慮腳的情況,還是最好在「蘆之牧溫泉」車站下車。「蘆之牧溫泉南」站是個沒有人的車站,即使想去蘆之牧溫泉。車站前也沒有計程車、公共汽車的停車場。現在若鄉湖本身是個非常有魅力的觀光地,所以也許最好再改名為「若鄉湖車站」。
車站前桑原的集居地,其中大部分是原本在大川河畔從事農業生產的人,但是因為在水壩湖底發現了屍體,現在人們都搬到車站東側的高地。這是一個大概有四十多戶,人口約二百多人的小集居地。
會津鐵路車站的桑原一側和對岸的小出集居地之間,幾乎沒有人員來往。行政區不同,而且集居地和集居地之間,包括一座長長的大川湖面橋在內,約有一公里左右的距離。也就是說,雖然有著漂亮的道路和橋,可是交通量卻出乎意料的少,當然也就不會有橫死事件的目擊證人。話說回來,對汽車被長時間拋棄覺得可疑,連向警方彙報的人都沒有,也是因為案發現場這種情況所致。
從上午8點開始,經過近兩個小時的調查會議,警方認定「暫且把這次事件當作自殺,可是也不能完全排除他殺的可能,還要繼續進行調查」。如果這是事實的話,平野父子的「橫死事件」就完全解決了。聽說收到那份報告的縣警總部的刑事部長也非常滿意。
不管怎麼說,還不到要頒布在縣警的支援下,設置聯合搜查總部這一大規模的搜查體制的程度。
雖然這麼說,哪怕只有極小的可能,但還是有可能是「他殺」。實際上,固執地認為有可能是他殺的是片岡刑事部長。
片岡以外的人都同意岩永刑偵科長的「自殺」結論,但只有片岡堅持說:「應該再繼續調查一下。」
「理由是什麼呢?」
岩永科長似乎不開心地皺著眉頭問道。
「啊,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是那樣。」
「什麼?第六感嗎?現在是不是流行這個?」
岩永笑了笑說:「那麼可以請您放心了。」便站起身來。
簡直就像片岡對那個淺見說的一樣,片岡自己也被別人這麼一說。其他同事也對片岡的說法態度冷淡。
一到10點,高梨繼仁就來了。
「調查情況怎麼樣了?我已經整整兩天沒有出診了,再不回東京就麻煩了。」
高梨傲慢地問道。
「似乎得出了結論,認定為自殺。」
片岡把臉轉向一邊說道。
「是嘛,那……」
差點要說「那太好了」似的。
(真是討厭的傢伙。)
片岡明顯地表露出一副討厭的神情,甚至想還不如這個傢伙是罪犯才好呢。
想一想,如果說擁有殺害平野動機的人,這個叫高梨的傢伙也很有可能是其中一人呢。
而且從醫生的立場來說,也具備獲得毒藥的條件。
可是,高梨不在場的證據已經由去東京出差的警察調查確認過的。平野死的當晚,商梨和他父親一起出席牙科醫生會的會議,從二次聚會到三次聚會①,一直搞到深夜——
①正式集會或宴會結束后再於別處舉行的宴會。
「您可以回東京了。要是有什麼事,我們會和您聯繫的。辛苦了。」
「你還是趕快回去吧。」片岡心裡這麼想著,可還是向高梨鞠了個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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