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池!」費斯科中尉叫著,急急忙忙地尾隨她。
「了不起的女人,你的女兒,先生,」埃勒里目送他倆離去時說道,「我開始認為狄克·費斯科是個幸運到家的年輕人。」
「媽媽的智力,」將軍說著,突然眼裡發出光芒,「好傢夥,我興趣上來了。」他快速地離開陽台。
他們發現黎奧妮在得意地把一條從游泳池中撈起的還滴著水的大型橡膠魚放氣。
「有了,」她說道,「過來,狄克,注意一點。不是現在啦,笨蛋!奎因先生在看呢。這是什麼?『那麼它應該在奶油中游泳。』奶油,奶油……餐具室,沒錯。」然後她像一陣風一樣地奔回屋子,中尉緊跟在後。
埃勒里把字條放回橡膠魚中,充氣,塞緊出氣口,然後把它丟回到游泳池中。
「其他人很快地會到這裡來。他們來了!我想他們都已經趕上了。來吧,將軍。」
黎奧妮跪在餐具室內的大型冰箱前面,從奶油盆中挖出一張紙片。「黏糊糊的,」她說著,皺起鼻子,「你非用奶油不可嗎?幫我念出來,狄克,我弄得一手都是。」
費斯科中尉讀出來:「『那最後,老兄,它應該在紅葡萄酒中游泳。』」
「奎因先生!我以你為恥,這樣太簡單了。」
「愈到後面,」埃勒里淡淡地說,「會愈來愈難。」他望著這對年輕人衝過門口到酒窖去,然後再把紙片放回奶油盒中。等他和將軍把身後的酒窖門關上時,他們就聽到尼克森太太的腳步聲在餐具室中。
「可惡,黎奧妮八成忘了她那串項鏈的事了,」他們由階梯上看著時,將軍嘀咕著,「女人全都一樣!」
「我不相信她會忘了。」埃勒里喃喃說道。
「啊!」黎奧妮叫道,「有了……這是什麼,奎因先生——莎士比亞?」她從酒窖架中兩隻塵封的酒瓶間撬出一張紙條,皺著眉看。
「上面怎麼說,黎奧妮?」費斯科中尉問道。
「『在綠林樹下』……綠林樹。」她慢慢地把紙條放回去,「比較難了。我們有任何綠林樹嗎,爸爸?」
將軍不耐煩地說:「我知道就好了。從來沒聽說過。你呢,理查?」中尉看起來也是一片茫然。
「我對綠林樹惟一的了解,」黎奧妮皺著眉,「是莎士比亞的《如你所願》以及哈代的一本小說里提到的。但是——」
「來啊,泰山!」尼克森太太在他們上方叫道,「他們還在這裡。讓開,你們兩個!設障礙是不公平的。」
黎奧妮臉有不悅之色。尼克森太太飛快地奔下階梯,從架子上抓起紙條,哈克尼斯跟在她後面,還在傻笑。她的臉色一沉:「我看不懂。」
「讓我看看。」哈克尼斯看了紙條,隨即大笑。「好傢夥,奎因,」他笑著說,「青綠色的綠鏽菌。你需要在叢林里對植物多用點功,我在這莊園里看過那種樹好多次。」他奔上階梯,再一次對埃勒里和巴芮特少將微笑,隨即消失了。
「可惡。」黎奧妮說著,然後領著眾人追隨哈克尼斯。
當他們趕上他時,哈克尼斯正靠在一棵古老的大樹上,一邊看著紙條一邊搔著下巴。那棵樹的樹榦是鮮綠色,看起來像是原始的菌類。
「綠色的樹!」尼克森太大驚嘆道,「那很聰明,奎因先生。」
黎奧妮看起來很懊惱。「就算拿獎品的是男人,我也不相信會是你,哈克尼斯先生。紙條里怎麼說?」
哈克尼斯大聲地念了出來:「然後……『尋找不久前才丟掉的』……」
「誰不久前丟掉了什麼?」中尉抱怨著說,「那太含混了。」
「很明顯地,」哈克尼斯說,「這代名詞不是表示發現紙條的人。奎因不可能會知道誰會先找到。因此……有了!」
然後他快速地奔向屋子方向,揉著他的鼻子。
「我不喜歡那個人,」黎奧妮說道,「狄克,你難道一點兒頭腦都沒有嗎?現在我們又必須跟在他屁股後面了。我覺得你很殘忍,奎因先生。」
「我請你說句公道話,將軍,」埃勒里說道,「是我要玩這遊戲的嗎?」不過大家還是魚貫地跟在哈克尼斯後面,尼克森太太帶頭,她的紅髮飄揚在身後像個三角旗。
埃勒里到了陽台,將軍氣喘吁吁地跟在他後面,發現哈克尼斯高舉某物不讓尼克森太太夠到。「不,你不行。歸勝利者——」
「但你怎麼會知道,你這可惡的傢伙?」黎奧妮叫道。
哈克尼斯把手臂放低,他拿著的是半截香煙。「靠推理。這引句是指向奎因本人,而我『不久前』就在我們要開始之前,看到他丟掉的惟一東西是這個煙屁股。」他把煙掰開,介於煙草和頂端間有一小捲紙。他把它展平並把潦草的內文看了一遍。
然後他又再看一遍,慢慢地。
「怎樣,看在老天的分上!」尼克森太太打斷他,「不要這麼像豬一樣,泰山。如果你不知道答案,給我們這些人一個機會。」她從他手中搶過紙條並念出來,「『尋找……甚至在加農炮的嘴裡。』」
「加農炮的嘴?」將軍喘著氣說,「什麼——」
「什麼,這麼簡單!」紅髮女人格格地笑著,就跑走了。
等大家來到她這邊時,她已經跨坐在落日大炮上俯瞰著河流。「這是一個很好的問候語,」她發牢騷地說,「加農炮的嘴!如果加農炮的嘴是位於哈德遜河上方七十五英尺的高空中,你怎麼才能看到它的嘴巴裡面呢?把這個蠢東西往後拉一點,中尉!」
黎奧妮笑不可遏。「你這個白痴!你認為麥魯格是怎麼填充這門炮的——從它的鼻管嗎?在後面有一個上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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