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啦。 請您與我見上一面吧。 一次就行。 「我不是正在與您談話嗎?這就足夠了。 我是個獨身女人,您在晚上到我這裡來實在讓我很為難。 我也得注意周圍的影響! 「實在是抱歉。 」 「您走吧!不然的話,我可要喊人啦! 這個地方是警察宿舍,如果她呼救的話,聞聲趕來的人是不去太少的。 笠岡實在是一籌莫展。 在他們隔著門對話的這段時間裡、房門就像是一個緊閉的蚌殼。 笠岡只好離去。 但是,僅僅隔了一天,笠岡幾乎在同一時刻,又去找時子了。 這次他遇到了比第一大晚上更加乾脆的拒絕。 時子一聽到笠岡的名字,二話沒說就轉身返回卧室去了。 笠岡對此並不灰心,第四天晚上還接著去,但結果一樣。 笠岡反而更固執起來。 他覺得解開時子心中的疙瘩就會平息麻子的憤怒。 「你真窩囊! 麻子的這句話不斷地在笠岡的耳內迴響。 他認為。 如果能夠得到時乾的諒解,就可以多少彌補一下自己在案發時的膽怯行為。 不知是第多少次了,有一次去時子家找她時,時子還沒有回來,笠岡就將一張舀言條從門縫下塞了進去。 留言條上寫著。 「我要無數次地來找您,直到您肯見我為止。 如果您願意與我見面的話,請給我來電話。 留言條上還附有笠岡家裡和工作單位的電話號碼。 第二天中午,時子趁著午休時間往笠岡上班的地方打了電話。 時子一聽出接電話的人是笠岡,就直截了當他說道: 「我同意見您,但只見一次。 請您以後別再糾纏我! 「什麼?您同意見我啦?」 笠岡的感覺就像已經得到了時子諒解似的。 「晚上6點鐘后,什麼時間都可以。 地點由您決定。 「那麼,今天晚上6點鐘,請您到澀谷宮益坂的『復活』茶館來好嗎?!「好吧。 我去。 」 說完,電話便掛斷了。 時子依然是那麼冷若冰霜、待理不理,但是無論如何,她總算同意見面。 這就是前進了一步,不,是多了一分寬容。 那天晚上,笠岡比約定的時間稍微提前點兒到了「復活」茶館,可是沒想到時子已經先到了那裡。 當時,日本戰後的貧困時期終於結束。 正逐步恢復到戰前的生活水平。 市場上物資開始豐富。 通貨膨脹也得到了控制。 趁恰好在那個時候爆發了朝鮮戰爭的機會,日本經濟開始走上了高速發展的道路。 鬧市區燈火輝煌,街頭充斥著震耳欲聾的爵土樂和布吉伍吉舞曲。 電影院的前面張貼著露骨的色情電影海報。 「復活」茶館是澀谷區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最早恢復起未的茶館,在年輕人當中很有名氣。 笠岡一推開茶館的門,時子那利刃般的視線就從昏暗的茶誼里射了過來,於是他馬上就知道她已經來了。 「哎呀,讓您久等了吧?」 因為時子先到了,笠岡覺得有點兒尷尬。 「不,我只是早來一點。 因為我想儘早結束這次會面。 」 時子的言詞語氣沒有一絲緩和。 也許是為了一反戰爭管制的單調,街上的服裝花里胡哨。 尤其是女性的衣著,更是十分大膽。 然而時子卻故意穿著樸素的單色套裝,頭髮也只用髮帶漫不經心地向上紮起。 由於她的頭髮梳得過於平坦,既誇張了前額的寬度,又使眼睛顯得十分可怕。 寬寬的額頭,細長而清秀的眼眉、高高的鼻樑,緊繃的嘴唇……仔細打量一下,她的容貌是相當漂亮的,但卻偏偏梳了那麼個粗俗的髮型,好像是故意貶損自己。 不光是髮型,她的服裝似乎也像是罩上一身黑紗,把女性的線條美完全遮掩起來。 時子的那副打扮使笠岡感到了她強烈的敵意。 她是因為要與「殺父仇人」見面,所以才用這種鎧甲將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 「有什麼要說的事情就請趕快說吧,因為我不太喜歡這種地方的氣氛。 在女服務員過來問他們點什麼東西之前,時子催促道。 「我要說的事情是……我想向您道歉。 「我父親是以身殉職,您沒什麼好道歉的。 「但是,令尊是想救我們才與兇犯進行搏鬥的。 如果當時我盡全力幫助他的話……」 笠岡的眼前清晰地浮現著松野被栗山按倒在地的情景。 松野擠命求助的叫聲猶在他的耳邊回蕩。 正如麻子所譴責的那樣,自己確實是個懦夫。 為什麼自己當時不盡全力去幫助松野呢?事到如今,雖然悔恨在不停地咬噬著自己的心,但當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身體確實是完全下聽指揮了 「請不要說了!事已至此,您再說這些話也於事無補! 時子打斷了笠岡的話。 恰在這時,女服務員走了過來。 女服務員聽到時子說話厲聲厲氣,不由得向她投去了驚訝的目光。 笠岡忙點了咖啡,將女服務員打發走,然後說。 第1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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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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