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克蘭西說,「我的確買過一支吹管,而且我今天把它帶來了。 我強烈抗議將殺人致死的吹管與我的吹管聯繫起來。 這是我的吹管。 」他得意地炫耀著自己的吹管。 記者們寫到:「作證庭上的第2支吹管。 」克蘭西嚴肅地對法官說,自己出庭是為了維護正義。 他長長的發言不時被打斷,從他嘴裡並沒有獲得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簡-格雷的證詞對記者們來說幾乎沒有任何意義。 隨後是兩位法國人。 阿曼德-杜邦說他是前往皇家亞洲學會作學術發言的。 在飛機上他和兒子一直都在探討技術性的問題,沒有注意到身邊發生的事情,直到聽人說身後一位乘客出了問題。 「你認識死者嗎?」 「不認識。 」 「據說她是巴黎的一位知名人物?」 老杜邦聳聳肩,「我沒聽說過。 況且,近來我經常不在巴黎。 」 「據我所知,你最近去過中東。 」 「對,古波斯。 」 「你們父子去過世界上許多神秘遙遠的地方?」 「是的。 」 「你有沒有見過有什麼民族用蛇毒作為武器?」 「沒有,絕對沒有。 」 兒子的回答與父親的大同小異。 他不認識死者,沒有注意到飛機上的任何事情。 還有,他弄死了一隻毒蜂。 杜邦父子是最後出庭的證人。 法官清了清嗓子對陪審團說,這是本法庭所處理過的最難於捉摸的案子。 一個婦女在空中,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遭謀殺,很顯然兇手就在出庭作證的人當中,他們之中的一位以極為狡猾的手段在說謊。 犯罪的方式及其殘酷,在10位--加上乘務員有12位--證人中,兇手手持吹管將毒針吹射到死者的喉部。 具有意義的物證是一支吹管,一支毒針和死者脖子上的針眼。 由於出庭作證的人都否認認識死者,這件事只好交由警方進一步調查了。 一位方臉的陪審員帶著疑慮的目光欠身說:「您說吹管是在一個座位下發現的,那是誰的座位?」 法官核對了一下文檔,威爾遜探長湊上去在他耳邊低語了些什麼。 「哦,對,是9號座位,波洛先生的座位。 我可以告訴大家,波洛先生是一位知名的、受人尊敬的私人偵探,他曾經多次成功地與倫敦警察廳合作。 」 方臉陪審員將目光轉向波洛先生,似乎有些懷疑眼前這位留著鬍子的矮小的比利時人。 法庭休會5分鐘。 當陪審員重新入座,並將陪審裁決書交給法官時,他皺了皺眉,「廢話!我無法接受這份裁決。 」幾分鐘后,一份修正裁決書又遞交了上來:「我們一致同意死者中毒而亡,然而沒有足夠的證明是誰下的毒。 」 第5章 簡-格雷離開法庭時,發現諾曼-蓋爾在她身邊。 他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法官不接受第一份裁決書。 」 「讓我告訴你吧,」一個聲音在他身後說。 他們回頭一看,赫邱里-波洛先生正朝他們擠著眼,「那份裁決書對我十分不利。 」 「哦,是嗎?」簡高聲說。 「我剛才聽見有人說:『是那個外國人乾的。 』陪審團也這麼想。 」 簡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向他說些安慰話,或是隨便一笑了之。 結果還是波洛先生報以同情的一笑。 他說:「好了,再見,我得工作了,以維護我的名聲。 」他微笑著點頭離去了。 蓋爾說,「他自稱是什麼偵探,不知道怎麼個偵探法的,罪犯老遠就認出他了。 」 「我看你對偵探的看法已經過時了,」簡說,「他們不用帶假鬍子偽裝自己。 如今,他們坐在辦公室里進行心理分析。 」兩人不知為何都笑了起來。 「哦,對了,」蓋爾說的有些快,雙頰略微發紅,「不知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請你喝茶?咱們都是無辜的同胞……」蓋爾的難為情更加襯托出簡的沉著冷靜。 「非常感謝。 我也想喝茶。 」 他們來到一間茶莊,侍者板著臉前來服務。 喝茶的人不多。 簡脫去手套,望著桌對面的蓋爾。 他很英俊,藍藍的眼睛,微笑的臉。 「這樁殺人案真奇怪,」蓋爾連忙提起話題。 「可從我工作的角度考慮,我倒是有些擔心。 」 「哦,這我沒想過。 」蓋爾應道。 「安東尼也許不願繼續僱用與謀殺案有牽連的人。 」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蓋爾說,「生活就是這樣不公平。 可這又不是你的錯。 」 「哦,這只是我的擔心,」簡提醒他說,「沒有必要為未發生的事情大驚小怪。 反正我也許就是兇手,任何人都不願讓兇手給他做頭髮。 」 「任何人一看就知道你不會殺人。 」蓋爾熱情地望著她說,「我發誓你不是兇手。 」 第1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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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疑案(雲中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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