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剛才問根本美津子才知道的,她說慎恭吾喜歡用火柴棒玩拼圖遊戲。 比方在桌上排列十二根火柴棒,一次跳過兩根火柴棒,然後以兩根為一組,共組合出六組火柴棒;或是用火柴棒組成一個房子之類的物禮,都是些小孩子玩的遊戲。 聽說這男人只要一有空,就會玩這種遊戲。 」 物質生活愈豐富,人類的精神生活就愈貧乏,因此某些知識份子只好藉助猜謎或拼圖遊戲來逃避精神生活上的孤獨與空虛。 (慎恭吾之所以這麼熱衷火柴棒拼圖遊戲,是否表示他的精神生活非常苦悶?他和鳳千代子過著幸福的婚姻生活時,也熱衷火柴棒拼圖嗎?) 「這麼說來,慎恭吾是在玩火柴拼圖的時候服下氰酸鉀的?」 「不,事情不是這個樣子。 」 日比野警官輕輕地咬了一聲,然後說道: 「這也是從根本美津子那兒得知的。 有些人在說明事情的時候,習慣用一些小道具幫助對方了解自己想說的事。 」 「我自己也經常這麼做,啊……對不起,然後呢?」 「被害人每次在說明事情的時候,都有使用火柴棒的習慣。 」 「原來如此。 昨天晚上慎恭吾只是單純玩遊戲自娛?還是想跟對方說明什麼事情呢?」 日比野警官語氣僵硬地說道: 「當然是後者!昨晚慎恭吾和兇手在一起啊!」 金田一耕助想了一下,笑著說: 「日比野警官,你是因為認定慎恭吾和兇手一起回到這裡才這麼說的吧!縱然慎恭吾昨天晚上有出去,但也可能是獨自一個人回家,說不定接下來他就自己一個人玩火柴棒拼圖自娛,然而在他玩得起勁的時候,兇手才進來,你考慮過這種情況嗎?」 年輕的日比野警官顯然是疏忽了這一點。 「嘿嘿……」 一旁的近藤刑警發出嘲笑聲。 「這樣的話又代表什麼意思呢?被害人在颱風夜停電的時候,一個人點蠟燭坐在這裡玩火柴棒拼圖的遊戲……金田一先生,你究竟是名偵探?還是迷糊偵探?這麼可笑的問題居然會從你的嘴裡說出來!」 這件案子是飛鳥忠熙與縣警局交涉后,才允諾讓金田一耕助介人調查工作。 而金田一耕助乍看之下給人一無是處的感覺,所以精明幹練的近藤刑警才會對他嗤之以鼻。 金田一耕助自我解嘲道: 「近藤先生,當我專註在某件案件上的時候,總會有一種踏入迷宮的感覺,因此有『迷糊偵探』之稱。 哈哈……這些只是玩笑話。 近藤先生,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只是想提醒大家,目前並不確定慎恭吾是和兇手一起,或是單獨一人回到這裡,再說……」 「你究竟想說什麼?」 「如果這些經過排列的火柴代表某種特殊意義,而且還和兇手有關聯的話,兇手為什麼還要讓這些火柴棒留在命案現場?就算這些火柴棒的排列順序已經弄亂,然而只要這些火柴棒留在現場就會對兇手本身造成威脅,不是嗎?」 聽金田一耕助這麼一說,近藤刑警一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嘴裡喃喃道: 「你說的沒錯,的確是有這種可能性。 關於這一點,金田一先生是不是有什麼高見?如果有的話,不妨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 「這個恐怕不能如你所願,我這個人最討厭自己的功勞被別人搶去了。 嘿嘿……我對這件命案還不是很清楚,只是想請各位注意一下這件命案有許多可疑之處罷了,除此之外,我沒其他任何的意思。 」 金田一耕助面帶微笑地說道,他看看四周,接著又說: 「對了,有沒有找到火柴盒?」 「這個部分我們早就注意到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找不到,但一定是被兇手帶走了。 」 近藤刑警難掩氣憤的神色,開始在工作室里來回踱步。 日比野警官則完全失去剛才的雄風,他幾乎不開口說話,從剛才起就一直注意著飛鳥忠熙的舉動。 飛鳥忠熙專心盯著散落在茶几上的二十一根火柴棒,臉上露出一抹不安且疑惑的神情。 他察看被害人身後的架子,又彎腰檢查茶几下面的一個置物架,架上放著有些泛黃的舊報紙和兩、三本美術雜誌。 「飛鳥先生,你在找什麼?」 對於日比野警官的詢問,飛鳥忠熙漠然以對。 他專註地看著散在茶几上的火柴棒,同時把手伸進開襟襯衫的口袋裡,取出一本小筆記本和附有紅藍兩色的自動鉛筆,將茶几上的火柴排列圖案記在筆記本里。 「飛鳥先生,你是不是對這些火柴棒的排列圖形有別的看法?」 日比野警官見飛鳥忠熙還是不回答他的問題,不禁脹紅了臉。 「飛鳥先生,如果你知道這些火柴棒代表什麼意思,請你告訴我們,隱瞞事實不說,只會延誤破案的時機。 你是不是知道這些排列……」 當飛鳥忠熙記下火柴棒的排列圖形后,便把筆記本和自動鉛筆收進口袋中,一言不發地退到工作室的角落。 這時,三名救護人員走進工作室。 「這具屍體……」 第2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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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裝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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