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回答問題的總是真琴,久留美靈機一動,扭頭望著菜穗子問道。 菜穗子本想回答說是熟人給介紹的,但如此一來的話,對方勢必會追問是誰介紹的。 要是在這時提起公一的名字,情況必定會變得很不利,而如果隨便編個名字出來的話,那麼自己的謊話立刻就會穿幫。 「我在書上看到的。 」 菜穗子找到了個折衷的答案,而久留美似乎也沒有對此起疑。 她點頭說:「是嗎?我們倒也曾在不少雜誌上打過廣告。 」 「久留美你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在這裡工作的呢?」 這一次輪到菜穗子主動提問了。 「從三年前開始的。 」 久留美回答說,「不過我只在冬天的時候才會過來。 最繁忙的夏天時,我自己的休閑小店也很忙,所以就不過來了。 」 「久留美她總是在最忙的時候不在店裡啦。 」 經理似乎也聽到了幾人之間的交談,隔著櫃檯大聲說道。 久留美扭過頭去,沖著經理嘟起了嘴。 「人家一到冬天不就忙得團團轉的嗎?這樣成天做事,早就超過女子的勞動基準的啦。 」 「你說誰忙得團團轉啊?」 走道上突然傳來說話聲。 幾人扭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黑色毛衣的男子,正從菜穗子她們走過的走廊上緩步而來。 男子與經理年紀大致相仿,身形消瘦。 頭髮上也不知是抹了髮油還是什麼,看上去硬邦邦的,三七開發型的分際線就像是用尺子比著梳出來的一樣直,給菜穗子一種植物般的感覺。 「上條先生。 」 久留美沖著男子打了個招呼。 「您對我說的話有啥意見嗎?」 「豈敢豈敢。 只不過我這也是頭一次聽你這麼說,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呢。 」 上條用手摁著頭髮上的分際線毫不客氣走到菜穗子她們坐的桌旁。 他對久留美說了句「給我來一杯藍山」,之後沖著菜穗子微微一笑,用手掌指了指兩人面前的空座。 「請問可以和你們二位同席嗎?」 「請便。 」 真琴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然而上條卻似乎毫不在意。 他蹺起二郎腿,看著兩人吃了一陣三明治之後,開口問道。 「我聽大夫太太說了。 你們似乎準備住那間HumptyDumpty房間啊?」 「對。 」菜穗子回答。 「你們知道那房間是怎樣的一間房間嗎……」 「知道。 」 上條吹了聲口哨。 「人不可貌相啊,兩位真是夠勇敢的。 久留美她直到現在都還不敢獨自一人進那間房間去呢。 」 「案件發生的時候,上條先生你是否也住在這裡呢?」 吃完三明治,真琴把果汁的吸管湊到嘴邊,開口問道。 上條打了個響指,說了句「那是當然」。 這樣的動作,讓菜穗子更加覺得眼前這男子實在是惹人討厭。 「我住在Mill房間,去年也一樣。 」 「Mill?」 「就是『風車』的意思。 同時也是這家旅館的房間里名字最讓人感覺乏味的一間。 」 其後,上條便開始嘰嘰咕咕地講起了英語。 聽上去似乎是首Mill的詩,但菜穗子幾乎連一個字也沒聽懂。 並非是因為上條的英語講得很流利,其實菜穗子對自己的英語也頗有自信。 之所以沒聽懂,完全是因為上條的發音實在太爛的緣故。 「風起風車轉,風息風車停——就這意思。 要是這歌能再有點深度就好了。 」 「上條先生,你當時有沒有和那個自殺的人交談過呢?」 見對方的話題似乎要向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偏移開去,菜穗子趕忙把話題給扭轉了回來。 只聽上條自鳴得意地說了句「那是當然」。 「過不了多久你們就會深有體會,一旦在這家旅館里住下,與同住之人間的同伴意識就會自然而然地變得強烈起來。 去年死掉的那人也一樣。 直到臨死前,他都和大伙兒相處得很愉快。 正因為如此,他的死才會讓我們覺得無比震驚。 不過既然他患有精神衰弱,那也就沒辦法了啦。 」 「你和那人當時都聊了些什麼呢?」 話問出口,菜穗子才開始擔心起自己這樣問是否有些糾纏不休來。 然而上條卻絲毫不以為意,回答說「聊過許多」。 久留美端來了咖啡,三人間的談話暫時中斷了一會兒。 等久留美轉身走開之後,上條便立刻接著說道。 「一旦住進了這家店裡,過不了多久,你們就會找到與其他住客間的共同話題的。 比方說這家旅館本身。 英國人為何要變賣掉這座別墅?為什麼每間房裡都裝飾有《鵝媽媽之歌》的歌詞……嗯,這些事其實只需問問經理就能知道,但去年那人對這些事似乎很感興趣。 」 第1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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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山莊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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