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東田又來要求釋放佐伯了?」 「是啊。 他說明天早晨如再不釋放佐伯,要我有思想准,也許會採用法律手段。 看他那麼賣力,想必佐伯背後一定有一個相當有地位的人。 」十津川及專案組在不平安中度過了一個夜晚。 令人不解的是,第二天清晨,東田律師並沒有來。 到了中午也沒有絲毫動靜,不但沒施加什麼壓力,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打來。 專案組的人議論著這件事。 「也許東田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放棄釋放佐伯的要求了。 」龜井得意地笑著說。 「我看東田不是這種人。 」十津川搖頭反對。 十津川估計得不錯。 下午二時剛過,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律師來訪。 「我是東田法律事務所的川北。 」來訪者遞出名片說。 「那東田先生呢?」十津川問。 「現在在成田機場,準備搭三點半的泛美班機去美國。 」 「去美國?」 「是,有急事。 」 「那你準備替佐伯裕一郎辯護嗎?」十津川認定他是為此而來,於是這樣問。 聽了十津川的問話,川北以平淡的口吻說:「東田法律事務所決定從佐伯裕一郎案中抽手。 今後,本所與佐伯裕一郎沒有任何關係。 」 十津川一聽,霎時愣住了:「我簡直無法理解——」 「象剛才所說那樣的,我們要抽手,而且是決定了的事情。 還有,這是東田所長給十津川先生的信。 他要我送給你。 」川北從小型文件皮包中抽出信封,放在十津川面前。 「我的任務完成了。 」川北依舊平淡地說完,然後起身離去。 -- 「東田在信中說了什麼?」龜井等人圍著十津川問。 「不知他信里有些什麼鬼名堂。 」十津川拿著信封說。 「川北不是說了嘛,他要從佐伯一案抽手,而且今天啟程赴美。 」 「知道自己不能勝,逃之夭夭啦!」安井欣喜地說。 「可是,原因不明,情況依然沒變,東田為什麼突然逃開呢?如果信中寫明理由,那就好了。 」十津川說完,拆開信封。 一張印有「東田法律事務所」的信紙寫著這樣一封信: 十津川兄:我是律師,同時也是一個市民。 你知道,我最尊重法律,也熱愛正義。 希望嫉惡不落人後,我日夜苦學做個律師,並不是為了助惡,而是為了讓罪惡從這個世界上根除。 「多麼清高!」 「好一副大演說家的氣派呀!」 刑警們七嘴八舌地說。 「還是往下看吧。 」十津川苦笑著,往下面看去: 我前受K夫人委託為某人辯護。 那人是佐伯裕一郎。 夫人之名不能寫明。 若說她是前舞台演員,其丈夫N則是製藥公司董事長,前國務大臣,想你必也知之甚稔。 夫人因佐伯泣訴自己無辜,請其救助。 夫人相信他,才委我辯護。 我也相信佐伯泣訴之言為實,所以才答應為他辯護。 可是,今天始知,佐伯不僅騙了我,也騙了K夫人。 若憑我實力,要求釋放佐伯,可謂輕而易舉。 但是,釋放佐伯,無異於縱容天地不容的殺人魔鬼。 K夫人也頗擔心。 茲詳述之,佐伯托請K夫人,讓K夫人作證,證明他每星五晚上都在夫人沙龍逗留至天明。 夫人純真,輕易允諾。 其實,佐伯是想利用夫人為星期五不在場證明。 待知佐伯是星期五的漢子,夫人深為恐懼,求助於我,我也勸告她,應先盡作為市民的義務。 夫人接受我的意見,如需在法庭上作證,她也樂意協助。 我因有急事,要啟程赴美,但仍相信,藉此可達到作為市民的義務。 十津川念完信,在場的人為之肅然。 沉默少頃,安井問:「K夫人是誰?」 「就是N製藥公司董事長,前國務大臣,當然是北川治郎的夫人了。 」十津川說。 「是北川的太太委託東田替佐伯辯護的嗎?」安井又問了一句。 「說到夫人,據我所知,北川原配夫人正在住院,K夫人大概是指如夫人而言。 以前周刊雜誌報道過,這位演員出身的K夫人連N製藥公司的人事也要干預,以致造成公司內部的糾紛,是北川治郎還擔任社長的時候。 」十津川說。 「這則消息,我也看過。 」龜井笑著說,「是叫井川佐知子吧?」 「是的,是叫井川佐知子。 她也許是三林美容院的常客,佐伯因這層關係才向她求助。 」 「若是井川佐知子,我也知道。 」年輕的刑警青木說,「在電視上見過好幾次呢!」 第2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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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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