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想法是兇犯根本不認識受害人。 這想法跟這案件完全符合。 我想,兇手是一個年輕人,孤獨,不善言辭,所以沒有女朋友,也許曾被女人背叛。 」 「那就是說,他對年輕女人極其痛恨?」 「這是我隨意的想象。 」加島撓撓頭。 他是一個方臉粗獷型的人,一作出這種動作,驀地變得可愛起來。 十津川笑道:「你是說,這種男人漫無計劃,強姦后又殺了三個女人?」 「兇手不是每星期都出獵嗎?」 「出獵?」 「是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選星期五。 我想,一到星期五晚上,兇犯就出來獵女人。 獵場在東京都內。 只要有車,從世田谷把足跡擴大到池袋,一點也不足為奇。 兇犯出獵,在某處巷道的黑暗中等待獵物——年輕女人——接近。 只要是可口的小鹿,獅子決不會加以選擇,同樣的,這兇手只要是年輕女人,不論何人都行,因為都是獵物。 」 「很有趣的想法。 」十津川頜首道,「剛才你說有兇手認識被害人和完全不認識的兩種假設,不是還有另一種假設嗎?」 「是什麼假設?」 「你想想看。 」十津川拍拍加島的肩膀。 -- 從由美子住房回到現場時,遺體已送去解剖,在陳屍的地方用粉筆畫出了人的形狀。 「怎麼樣?」龜井刑警問十津川。 十津川一面打量榻榻米上畫的人型,一面說:「是高級的女待,有將近三千萬的存款。 似乎還有珠寶之類,總之相當富有。 」 「這麼說,遺體左手指上戴著大鑽戒,要是真品,豈不值幾百萬元!」 「這樣看來,越發不能認為兇手是以搶劫為目的了。 侵犯女人,再加以殺害,才是真正的目的。 」 「也許不該這麼說,這是獵女人吧。 是狂暴的兇手狩獵女人!」 「獵女人?」 「不對嗎?」 「不,加島刑警也這樣說。 他說,一個懷恨年輕女人的男子一到星期五的晚上,就去狩獵女人。 」 「誰都會這麼想吧。 只要是年輕有吸引力的女人,不論什麼人都行,因為是狩獵的獵物。 」 「不錯。 」 「警部,你以為如何?」 「我只關心一件。 」 「是什麼?」 「晒黑。 這次的受害人也曬得很黑,比基尼泳裝的痕迹看來很白。 」 「我也有同感。 不過,以前跟警部討論過,這可能是偶然的一致。 現在是九月,夏天時的女孩大都到海邊去,不被陽光晒黑,那才是奇怪呢!」 「可是,這次的受害人是夜間俱樂部的女待,一般來說,這種職業的女人都不喜歡曬陽光。 當然也有例外,個別女待以晒黑的皮膚自豪。 但是,這種為數很少的女侍竟然被殺,似乎太偶然了。 」 「那麼,警部,你認為兇手早就知道被害人的皮膚曬得很黑嗎?」 「我就因為不能斷定,才覺得為難呢!」十津川苦笑道。 十津川從心裡不認為兇手與被害人有來往。 殺害有來往的人,兇手會用手帕或衣物蓋住死者的臉部,屍體也會被掩埋起來。 如果屍體被發現,兇手會首先被懷疑的。 可這次的兇手卻不同,既沒有隱藏屍體之意,也沒有掩蓋臉部的作法。 如此看來,兇犯和受害人不可能有親密來往。 但兇手又是怎麼知道三個女人都被晒黑的呢? 因為臉部晒黑嗎?可三個女人都是夜間遭到襲擊的,夜裡又怎能看清臉部呢? 尤其是這次的受害人,職業是俱樂部的女侍,已將臉部化得看不清晒黑的痕迹。 也許兇手是公共浴池的工作人員。 說到公共浴池也不合情理,因為三個被害者的家裡都有浴池,而且三人居住得相去甚遠,很難同時到一個浴池洗澡。 這些結論都是否定的。 但十津川仍然沒有放棄兇手知道被害人肌膚晒黑的想法,因為這三個年輕女人的裸體都曬得那麼黑,這是確鑿的事實呀! -- 鑒於加島刑警的見解,聯合專案小組把他吸收進來了。 據加島的調查,受害人君原久仁子月收入約八十萬元;八月底曾同該店的兩個女侍到大溪地旅行一星期,耗資一百萬元。 龜井已四十五歲,今年夏天,在兩個孩子的死纏下,曾到豐島園游泳池去了一次。 對於大溪地,他並不羨慕。 即使經濟允許,他也沒有這個時間。 在聽加島的介紹時,他發出了一聲嘆息,這實在是一種感慨,感慨這時代賦予單身女人的恩賜。 「還有,據說,受害人在店裡已列為第三號人物,男性關係相當複雜,僅僅在她房間里找到的名片就超過一百張。 」加島說完將用橡皮筋捆住的名片放在十津川面前——名片中有著名公司幹部的名字,也有議員的名字。 「兇手能在這些名片中嗎?」世田谷警察局的安井,一張張地翻閱著名片,一面詢問十津川的意見。 第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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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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