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 夕鶴點了點頭。 看來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而且,他沒有提什麼「鋼琴演奏家」之類的頭銜,只是想確認自己是否是三鄉家的小姐,想到這兒,夕鶴略微放鬆了些。 「您有什麼問題嗎?」 那位執勤的警察問道。 他大概認出了每天路過這裡的夕鶴,見她受到一個奇怪男人的糾纏,擔心她有麻煩。 「不,沒什麼……謝謝您。 」 夕鶴非常禮貌地道了聲謝謝,離開了政治家的官邸前。 她邊走邊打開那個男人遞給她的紙條。 夜幕已經降臨櫻並術大街,她必須藉助路燈才能看清楚。 紙張質量似乎很差勁。 上面有少許污漬。 這張紙條曾經被折過四折,紙上還留有細微的摺痕。 紙條上用圓珠筆寫著細細的幾個字: 花兒無價 僅此而已,紙條背面也沒有內容,紙上只有這麼幾個寫得並不漂亮的文字。 花兒無價 (這是什麼意思呀?——) 夕鶴愣住了。 那個人在路邊守候了半天,又興師動眾地追了一路,難道只為了遞給我這麼一張沒頭沒腦的小紙條?這紙條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花兒無價,什麼嘛……」 夕鶴小聲嘟囔著。 那人特意讓我把這張紙條交給父親,我弄不明白它的意思,但是父親呢?他會有怎樣的反應呢? 夕鶴一邊想象著父親在打開紙條的瞬間,嚴肅的臉上可能會出現的表情變化,一邊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 大門裡面已經停了好幾輛車。 從位於正門右邊的會客室的窗戶里不時傳來客人們的開懷大笑聲。 三鄉伴太郎真正的生日是九月二十日,十多年前他就決定把生日宴會推遲到秋分這天舉行,這樣一來,客人會比較容易聚齊。 當然了,肯定也有人不希望千辛萬苦盼來的休息日年年都被生日宴會佔用著。 夕鶴的姐姐透子和她的丈夫力岡勝就很不情願這樣做。 秋分前後一般都是周六周日,常常可以連休或調成連休。 每當秋分將近,喜歡旅行的力岡夫婦就要為不能自由支配這個寶貴的假期而牢騷滿腹。 伴太郎公司里的一些部下多少也流露出勉為其難的意思。 毫無抵觸情緒的大概就是夕鶴這類人吧。 夕鶴從小就是個不會玩耍的孩子。 特別是開始學彈鋼琴之後,每天從學校放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鋼琴而去。 連教她鋼琴的老師都為之驚訝,常說:「你簡直就像是鋼琴的孩子啊!」夕鶴自己也喜歡在人前表演,若被慫恿,更會彈個沒完沒了。 父親的生日宴會恰好是滿足夕鶴鋼琴演奏欲的良機。 因為水平相當不錯,所以夕鶴的鋼琴演奏不知不覺就成了令人拘謹的生日宴會上的精彩節目。 誇張地說,大部分受邀的客人是為了欣賞夕鶴的鋼琴而來的。 有的客人甚至會特意開玩笑說:「咦?今天竟然是董事先生的生日嗎?」 原本,伴太郎就不認為自己的生日宴會有什麼值得自誇的地方。 前幾年,他還會主動地做些菜譜啦,選擇、安排土特產之類的工作,可是最近索性連這點兒活也不幹了。 一切準備活動都推給了身邊人,自己似乎反倒成了宴會的客人。 伴太郎此時還呆在自己的房間里。 夕鶴在房間外面招呼了聲「我回來了」,伴太郎只回應了一聲「哦,才回來啊」,卻未露面。 「我進來可以嗎?」 「嗯?有什麼事?進來吧。 」 夕鶴推開房門,看到父親正坐在書桌前,埋頭在文件上寫著什麼,而且,他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您在工作?」 「不,沒事兒。 就快完了。 」 伴太郎轉過頭來說道。 「我剛才從楠原家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大叔。 」 夕鶴描述了一遍剛才路上遇到的那個奇怪的男人的情況。 「噢?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夕鶴,你現在也是個名人了,還是小心一點兒為好。 」 「可是,他好像不是沖我來的。 那人問清楚我是三鄉家的女兒后,就把這個遞給了我,讓我帶給您。 」 第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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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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