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彥的眉毛和雙眼都很小,但鼻子碩大,一張長方形的臉。 雖然看上去多少有些尷尬,但給人一種誠實認真的感覺。 他的髮式經常梳得很漂亮,鬍子多少有些花白,容貌給人一種溫和的印象。 但今天他那沉穩的微笑里,似乎隱藏了一種不解的神色。 大概是他對一個家庭里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不相干的人而感到厭煩吧。 「繼父在家時就很少講話,好像總也不高興的樣子。 不過,有時要有什麼問題請教他時,他還是非常熱心的呢!他要去外地講學什麼的,每次都要給媽媽和我買土特產品回來呢。 」 摩子平時常對春生這樣講。 『學者嘛!我見過的大多數大學里的教授都這個樣子。 雖然他不愛講話,但並不是說他對人就冷淡呀!」 每當這時,春生就這樣勸說摩子。 道彥是位於神奈川縣一所私立大學的生物學教授。 「嗯,我倒也這麼認為,不過……我覺得他再開朗一些更好。 繼父認為他的研究工作比任何事兒都重要。 」 這時的摩子低下了頭,口中喃喃地說了幾句什麼,她在這種場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春生在揣摩著…… 在這間起居室的一個角落裡,還可以看到一個身穿西服的男子和女侍樣的人,聽說和江與兵衛的家族成員、秘書室主任和傭人們,大部分都已於1月2日的下午就趕到了這裡;除了家族成員之外,3日那比日就要回去了。 「老師的房間安排好了,在二樓。 」 摩子邊說邊走在了前面帶路。 通向二樓的樓梯上也鋪上了柔軟的地毯。 春生考慮卓夫還要給自己拿著其他行李,便從他手中要過了提包,跟著摩子朝二樓走去。 樓梯的一半處是一座舞廳,春生禁不住停下了腳步。 這裡有一扇碩大的窗玻璃,正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富士山的全貌。 面向如同被雪汁刷過的天空,雪白的富士山十分耀眼,半山全都被披掛著白雪的落葉松簇擁著。 似乎在設計這扇窗戶時就考慮到了這點,因為這扇窗玻璃收入了富士山的壯美,宛如一幅代表日本的畫一樣。 「旭日丘的別墅一般都是西南朝向設計的,這棟也是這樣。 因為觀察富士山的最佳方向在這樣的位置上。 」摩子說。 「啊,英虞灣的落日簡單太美了!我也聽說過這兒的飯店都是這樣的朝向設計,可沒想到這麼漂亮!」 春生回過身,背對窗戶再次朝二樓上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又「啊」地讚歎了一句。 從二樓下來的一個男人看到了摩子和春生兩個人,也像確認似地放慢了腳步。 他一副魁梧的身材,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和一條灰色條子的法蘭絨西服褲。 粗重的眉毛,黝黑的臉龐。 當他的目光和春生的目光對到一起的一瞬間,這個男人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這位是間崎鍾平先生,是大學附屬醫院的外科醫生。 也是姥爺的家庭醫生。 」 摩子向春生介紹道。 但她的聲音比剛才介紹卓夫時要歡快得多。 同時,摩子也和剛才一樣,把春生向鍾子進行了介紹。 「啊,剛才實在是對不起。 」鍾平輕輕地笑了笑。 「我也是的……失禮了。 」 摩子看到雙方無所謂的眼神吃了一驚,她又看了一下他們兩人,「啊,你們早就認識?」 「剛才在御殿場的車站她偶然向我打聽道兒來著。 」這次鍾平又淡淡地笑了笑答道。 「是嘛,真的是偶然相遇呀!」 摩子站在那裡,目送著鍾平向樓梯走下去的背影。 二樓的樓梯左右都是房門。 摩子推開左邊第一扇門,打開了室內的電燈。 在窗邊放著一張單人床和一張寫字檯,靠門口這邊兒還擺放了一個衣帽櫃,還有一間浴室。 站在這間屋裡,打開窗帘,可以看到剛才下車走進來的庭院,以及與「L」字型建築中起居室對面的建築,那棟建築的一層窗帘全都被打開著,顯示著溫暖的桔黃色燈光從那些房間里放射出來。 「那裡是餐廳,聽說今天晚飯要早一點兒開,也就是5點鐘吧,所以大家都在趕緊忙乎著呢!」 一看錶,這會兒的時間已經是4點10分了。 「公司秘書室主任和姥爺家的女侍兩個人要在今天趕回東京,這會兒這麼大的雪,還是早點兒動身的好。 」 「明白了。 那麼我們吃完飯後就開始學習吧。 」 摩子雖然想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但春生則希望儘快幫助摩子完成畢業論文返回東京。 「那就拜託了!」摩子的臉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在她關上門要走之前,春生一陣衝動,非常想問一下摩子。 剛才見到的間崎鍾子先生和你是什麼樣的關係? 但這樣直接間似乎不太合適。 因為春生記得剛才摩子盯著離開的鐘平面部表情十分複雜;既有苦惱,也夾雜著嫉妒。 僅僅這一點,春生就對鍾平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心。 春生坐在了床上。 湖畔的寂靜籠罩著這棟別墅。 鵝毛大雪還在下著,一片片地從窗戶gL$落下來 這個樣子的雪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下來了吧-,…- 春生心中稍稍產生了一股不安的心情。 但是,將她關閉在這裡的不是這場大雪。 --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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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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