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是闖入律師家裡,奪走其妻子呢!腦子再笨的人也不會想到要做那種暴行。 只要調查一下與之有仇怨的人,很快就能搞清楚。 而且,不論有什麼樣的仇恨,闖入室中奪走人妻子種做法,也不是人所能考慮的。 住宅難以侵犯。 因為無論對誰來說,其住宅都如一座城堡。 如果這種犯罪行為能如此安然地進行,那麼構成社會的基礎的本身就已經崩潰了。 片倉精神恍惚地來到事務所。 東山鐵造是東京律師協會的副會長,是法律界的大人物。 他的身材很魁梧,雖已年近六十,但身心都很健康。 「跟警方聯繫過了嗎?」 東山問道。 「我很難下這個決心。 」 片倉回答說。 「這又不是與工作有關的怨恨。 我還沒聽到過那樣愚蠢的話。 」 東山看了看片倉充血的眼睛。 片倉是個精明能幹的男子。 在東山看來片倉的將來會是很有希望的。 雖然片倉總象是蒙上了都市的陰影,但其性格卻很堅強。 如果非要談到缺點的話,那麼片倉還欠缺作為一個律師所必要的妥協性,不過很快片倉就會明白其重要性的。 片倉是個好青年。 東山在心裡這樣想。 「尊夫人沒有回娘家,而且直到現在也還沒有任何消息……」 「是的。 」 片倉點了下頭。 片倉打電話問過妻子幾個學生時代的友人,結果證明這是徒勞的。 而且,他也向妻子娘家那裡掛過電活,妻子沒在那裡。 片倉在家裡等消息一直等到中午,最終還是失望地上班來了。 他正在發愁這件事是否要通知警察。 「你夫人與其它男人的關係怎樣?」 「與其它男人的關係……」 「你冷靜地考慮一下。 難以想象會因為工作上的怨恨而遭到誘拐的。 更不可能是營利誘拐。 既然這樣,就不是旁人的力量所致,而是夫人在自己的意志支配下出走的……」 「出走?私奔!」 「我是不得不這樣想……」 「難道……」 片倉叼上了一根煙。 片倉的臉上流露出了苦惱的神情。 東山由片倉側臉上的陰影想到了他多難的前途。 京子的出走非同尋常。 東山清楚這一點。 男人與女人的關係常常在突然之間破裂。 戀情在一夜之間可以成就,也可能在一夜之後破滅。 決不背叛對方的諾言,只不過是關係破裂前的信誓旦旦而已。 這種事例,東山已經見過不少了。 男人與女人棲居的世界不一樣。 男人認為愛是始終不逾的,或者從內心裡堅信妻子的清白,這隻不過是他們善良的一廂情願的看法。 東山當然並不知道京子棲居在怎樣的世界里。 同樣,片倉也不會全然知曉。 從這種異樣的出走情形來看,東山感到片倉臉上浮現的陰影是難以除去的。 或者沿著妻子出走的方向披荊斬棘地去追趕,或者努力將其忘掉,對片倉來說,現在只有這兩種選擇。 東山很自然地想到,依片倉的性格而言,他定會採取第一種對策。 東山感到那似乎是一條通向破滅的道路。 可嘆的男人,可惜——東山這樣想著。 片倉站起身來,離開了座席。 片倉出了事務所。 下午得得到法庭去。 他步行向地方裁判所走去。 太陽仍在燃燒。 殘留的署氣依然很濃重。 天熱得快使人發瘋了。 「男人?……」 片倉嘴裡嘟嚷著。 就是東山不說,片倉也不是沒想到過妻子可能有了外遇。 因為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不辭而別的理由了。 她也許和什麼地方的男人有了關係,並鍾情於他。 然後接到男人的電話,與之一起出走。 她不能拒絕。 她要拋棄一切跑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去。 若是這樣,很合情理。 雖然可以打電話或是留紙條,卻故意不這樣做,這也許表明了妻子的懊惱。 ——難道,真是那樣嗎? 片倉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那混濁而深沉的目光投向了夏日裡天空中的雲彩。 『那是什麼啊!……」 片倉發出一聲沉重的嘟嚷聲。 彷彿是妻子懸浮在那雲彩里。 京子回到長野縣的娘家是在八月十三日。 是盂蘭盆節回娘家的。 京子開車的技術很高。 中央線每年卻很混雜。 京子說要開車回娘家,片倉同意了。 當時片倉身邊有好幾件案件。 終日忙於尋找向法庭出示的證據之類的事務。 雖然是盂蘭盆節,也無法休假。 因為他並不怎麼需要汽車,就把它變給了京子。 京子於十三日傍晚驅車離家,二十日夜裡返回了東京。 那一天正趕上片倉要去北海道出差。 片倉從事務所直接去了飛機場。 在他臨走之前,京子打來了電話。 京子的電話是告訴他已平安歸來。 片倉在北海道呆了三天。 二十四日黃昏,片倉回到自己的住宅。 已經有十一天沒見到京子的面容了。 片倉沖了個澡,又喝了點兒啤酒,之後,就將京子勸誘到了床上。 片倉和京子的夫妻生活已有二年的歲月了。 無論是片倉還是京子,彼此都狠知道應該怎樣去愛撫對方。 第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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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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