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相融成了紅色。 是血的顏色,是死亡之色。 在紅色面前,黑和白是平等的,因為誰都無法擺脫死亡。 紅色可以使所有人平等。 白婚紗上的殷紅色,是被害新娘的血。 隨之而來的是黑禮服上鮮紅的…… 晚上八點左右,葉卡捷琳娜-戈洛瓦諾娃才從大學回來。 科羅特科夫在她家門洞旁的小鋪里一直耐心地等待著。 他已去過她的家裡,和她母親談了一會兒,還看了照片,因此一眼就認出她來。 「卡佳,您好。 」他一邊打著招呼,一邊起身相迎。 姑娘停住了腳步,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 她與埃利婭是同齡人,但她看起來要大幾歲,可能是由於她體態不夠切娜、輕盈,比標準少女至少超重8-10公斤。 也許問題還在於她那雙鬱鬱寡歡的眼睛里射出的過分嚴肅的目光。 「我叫尤拉-維克托維奇,是刑偵處的,」科羅特科夫自我介紹說,「能和您談談嗎?」 「談什麼?」姑娘吃驚地問,「我犯了什麼錯?」 「沒什麼,」他盡量和藹地說,「我想和您談談您的同學埃利婭。 可以嗎?」 「天哪,她出了什麼事?」 「她沒出什麼事,您別著急。 我們坐下談一會兒吧。 也許您想出去走走?」 卡佳思量著,猶豫不決地把書包換到另一個肩上。 「我倒願意散散步,不過背著這些書……中包太沉了。 」 「我來背,給我吧。 」 科羅特科夫接過書包,才感覺到出奇的沉。 當然,姑娘並不屬於那種柔弱無力的類型,可那裝得滿滿的書包還是顯得太重了。 「您星期六考得好嗎?」他隨便問問,顯示出對她的關心,「通過了吧?」 「什麼考試?」卡佳驚訝地問。 「難道星期六您沒有參加考試?」 「沒有。 您問這個幹嗎?星期六我們一般沒有課。 」 「對不起,是我搞錯了。 那星期六您在哪兒?」 談話就這麼中斷了,科羅特科夫心中有些不快。 卡佳在一旁默默地走著,用腳尖踢著空紙盒。 「我在等您回答,」他提醒說,「卡佳,您星期六在什麼地方?」 「在家裡。 怎麼啦?」 「您在幹什麼?」 「喂,尤拉-維克托維奇,您剛才說想跟我談談埃利婭。 可現在您不談她的事,卻對我星期六在家裡幹什麼感起興趣來。 這與埃利婭有什麼關係?」 「有直接關係。 我想弄明白,您為什麼沒去參加她的婚禮,是什麼刻不容緩的大事讓您待在家裡。 要知道,埃利婭是您的摯友。 她邀請您到結婚登記處去了吧?」 卡佳一言不發地點點頭,仍一個勁兒地踢著腳前的硬紙盒。 「可您為什麼沒去呢?」 「不想去唄。 」 「卡佳,請別讓我再像擠牙膏似地逼您回答。 發生了兇殺案,我必須取證,可您卻像個孩子似地不好好配合。 您是聰明人,是個大人了,您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幫我個忙吧。 」 「您大概是想恭維我,」她訕笑了一下,「不過,有時候當個小傻瓜。 要比做個聰明的成年女人強得多。 」 「強得多是什麼意思?」 「更討人喜歡唄。 」 「為什麼?」 卡佳又不說話了。 這次中斷的時間更長。 最後,她終於又開口了: 「星期六我待在家裡,因為不想去參加埃利婭的婚禮。 這還不夠嗎?」 「不,卡佳。 這不夠。 我請您說明一下為什麼。 」 「因為我不喜歡她的父母。 他們太高傲。 我跟他們在一起覺得彆扭。 現在夠了吧?」 「請告訴我,埃利婭的未婚夫您喜歡嗎?」 「未婚夫是她的,」她聳了聳肩,「我幹嗎要喜歡?埃利婭喜歡他就行了。 」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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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與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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