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去偷那封信。 」 「信裡面是誹謗。 」莎拉·安賽爾說。 「不管是什麼,」梅森說,「他活著的時候信就屬於他所有。 」 「他死了以後呢?」 「毫無疑問他留下了指示把信寄給警察。 」 「事實是,」莎拉·安賽爾說,「他所有的財產都是共有財產,那都是用日米娜的錢買來的,雖然愛德·代文浦一直忙著到處投資好讓別人看不出錢是從哪兒來的。 」 梅森的臉上流露出很感興趣的表情。 「那麼現在,假設他真的死了,米日娜作為寡婦就擁有那些財產,對吧?」 「為了管理和為遺產執行人保管財產,是的。 」梅森警覺地說。 「那麼米日娜就擁有那封信。 」 「接著講。 」梅森微笑著說。 「我認為那封信在米日娜還不知內容的情況下就落入警察和檢查官的手裡是不公平的。 」 「當然了,」梅森說,「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信里寫的是什麼,或者應該說,信封上是怎麼寫的——是直接署名給警察要求在他死亡時打開;還是寫給他的秘書要求她在他死亡時把信交給地方檢查官。 」 「這兩者在法律上有什麼區別嗎?」莎拉問。 「可能會有,」梅森說,「我不願意隨便下結論。 」 突然莎拉·安賽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把你的鑰匙給我,米日娜。 」 仍舊一言不發地,米日娜摘下手套,遞給莎拉一把鑰匙。 莎拉走過去,把鑰匙放在梅森桌子上的玻璃盤上。 「這是什麼?」梅森問。 「天堂辦公室的鑰匙。 」 「你想讓我拿它做什麼?」 「萬一愛德·代文浦死了,我們想讓你拿到那封信。 」 「愛德·代文浦的指控到底有沒有道理呢?」 「別傻了!米日娜連蚊子都不敢拍死一隻。 她到那兒去是為了幫赫蒂,這兩個女孩子都快累成皮包骨頭了。 赫蒂的死百分之百是勞累過度造成的。 」 「那迪萊諾先生呢?」 「他生命垂危好幾個月了,他的心臟受過槍傷,醫生說他只能活6個月,他活了12個月。 如果赫蒂不死他還能活得更長,赫蒂的死使他徹底崩潰了。 」 「為什麼不把那封信交出去?」梅森問,「如果他的指控如此荒唐,為什麼不幹脆跟警察解釋清楚?」 兩個女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交換了一個梅森看不懂的信號。 「為什麼呢?」梅森問。 「問題是,」莎拉·安賽爾說,「事情並不那麼簡單,因素很複雜。 」 「從哪方面講?」 「有人給驗屍官打了個電話,是個匿名電話,這個人建議驗屍官查一下赫坦斯·帕克斯頓的死因。 這顯然是個無事生非的人,也許就是愛德·代文浦本人,但總歸有些麻煩。 」 梅森仔細考慮了一下,說:「米日娜是愛德·代文浦的妻子,如果他控告米日娜謀殺帕克斯頓小姐的話,可能會危及米日娜對財產的繼承權——就我理解那是他正在用著的錢,這一點你們想過嗎?」 「我們想過,愛德沒想過。 他只憑下意識思考,他做的事毫無道理可言。 到底為什麼他會寫那麼一封蠢信,尤其是他明知自己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 梅森說:「他精神上一定有些問題。 」 「他是個瘋子,你搞不清楚他會做什麼。 他可能會把我們兩個都殺死,要是他能想到我們來這兒跟你談話他一定會那麼乾的。 」 梅森突然做了一個決定,他說:「現在我就跟你們談到這兒吧。 如果愛德·代文浦去世的話我會盡量找到那封信的。 如果這封信真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寫的,我會研究這個案子的,假如一切正常我就把信交給代文浦夫人;但是反之,如果這個案子有什麼可疑之處我就會把信交給警察,不過我會盡量使每個人都受到公平對待。 」 「你可不知道愛德·代文浦是個什麼人,」莎拉·安賽爾說,「他自私,神經病,只關心自己的事、自己的病症、自己的感覺,對這些方面他可精明了。 」 「你認識代文浦時間並不長啊。 」梅森指出。 「噢,夠長的了,」莎拉尖銳地說,「我和米日娜談過,我可不是3歲小孩子,梅森先生。 」 梅森把事情仔細考慮了一遍,然後突然對德拉·斯特里特說:「德拉,以米日娜的名義起草一封委託書,允許我全權代表她處理有關她的家庭事務、她的財產權,以及允許我採取對保護她的財產權有利的措施。 如果她丈夫去世——你最好在信里寫上她丈夫當時據說病得很重——我將代表代文浦夫人處理遺產事務以及一切與遺產相關的事務。 」 第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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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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