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瀨捏著鼻子站起身來。 從屍體的體格特徵來看,像是這間別墅的主人。 " "你是說是柚木新一?" "是的。 但是屍體沒有頭,我也不敢斷定。 看來我們只有等待有人來確認死者身份了。 "加瀨邊說邊回頭看了看杉山,"跟相關人都取得聯繫了嗎?" "是的。 可真是麻煩,"杉山回答道,"我給彥根公司的店長武藤和大阪公司的柚木健一分別打了電話,可是柚木健一從上周六開始一直就沒到公司去。 " "就是那個雙胞胎弟弟嗎?" "就是他。 他老婆高井保美正趕往這裡。 " 聽到這,加瀨的臉色更加嚴肅起來。 "看來,死者也極有可能是柚木健一了?" "很有可能,因為他們是雙胞胎。 " 兩個人又對室內進行了一番檢查,沒有發現什麼可疑情況。 兩個人回到卧室,看見法醫德元正靠著窗戶抽煙,看來卧室的指紋收集工作也已經結束了。 "你們不介意我抽煙吧?"德元邊說邊把煙伸到窗外彈了彈煙灰,"我心情不太好。 " "什麼時間死亡的?"加瀨問道。 "一天半之前。 二十九日,星期天,晚上零點前後的三個小時左右。 " 加瀨和杉山幾乎同時在各自的筆記本上作了一下記錄。 "是失血過多導致死亡嗎?"加瀨問道。 "好像是的。 沒有頭,暫時還無法確定頭部有沒有受到什麼損傷。 " "兇器是什麼?" "好像是刀子。 刀刃長十公分左右。 但是切掉頭部及雙手的兇器好像別有他物。 幹這種事,好像得用鋸。 " "是在浴缸里鋸下來的嗎?"杉山問道。 "應該是吧?"加瀨回答他,"浴缸的邊緣磨損得很厲害。 是鋸齒櫻" "而且還有出血量的問題,"德元說道,"罪犯如果將死者殺害后,立即在卧室里鋸下頭和手的話,血跡應該不止這麼大。 雖然現場的血跡也很多,但不像是從屍體里噴出來的。 如果是在卧室里鋸下頭部的的話,那麼血跡肯定比這個大。 而如果罪犯在殺死被害人後,又隔了一段時間再鋸下頭和手的話,血液會凝固,可能血跡會比較小,但這樣一來,在將屍體拖到浴室的過程中,又不可能留下這樣的血跡。 ""也就是說,殺人現場是卧室,而鋸下頭和手是在浴室進行的?"杉山問道。 "我想是這樣。 "德元一邊回答一邊把煙頭在窗框上掐滅了。 加瀨又環視了一下卧室。 整個卧室也令人慘不忍睹。 正如德元描述的那樣,不僅三面牆壁及窗玻璃上沾滿了血跡,就連天花板上也是血跡斑斑。 翻倒了的矮沙發上有一個血手櫻地板上有大量的凝固的血液,上面有好幾處腳印,有的像是踩的,有的則像是滑倒所致。 無法斷定腳印是被害人還是兇手的,也有可能二者兼有。 加瀨的目光突然停在了地板上的一隻錶盤向上的時鐘上。 他蹲下身子,仔細察看起來。 錶殼呈木紋狀,大小跟汽車牌差不多。 錶盤呈圓形,不知是因為掉到地板還是被什麼撞了的緣故,錶盤玻璃的右半邊已經破碎了。 不過秒針好像沒有什麼故障,仍然靜靜地轉動著,日期顯示也正常,正好是三十號。 日期下方有一小塊血跡,乍看像一顆瘩子。 "被害人和罪犯之間有過搏鬥嗎?" 加瀨一邊站起身來,一邊問道。 德元倚在牆壁上,說道: "從屍體頭部以下的情況來看,看不出有激烈搏鬥的跡象也沒有什麼摔打的跡象。 只是在手腕附近——因為屍體沒有手——以及肘部附近有五六處輕傷。 或許是這樣——"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雙手放在胸前示範著,"被害人想躲開刀子的傷害,因此才受了這樣的傷。 與其說是搏鬥,倒不如說是被害人為了躲避罪犯而四處奔逃,雖然時間可能很短。 "德元說得不無道理。 房子四周的牆壁上沾有血跡,而且地板上也血跡斑斑。 看來被害人在遇害之前,確實曾經作過一番垂死掙扎。 "罪犯將被害人殺害后立即將屍體拖到了浴室,然後用鋸將屍體的頭和雙手鋸下並帶走了……"加瀨自言自語道。 "我也這麼認為。 從屍斑上也可以看出來。 "德元一邊用眼睛徵求兩個人的同意,一邊又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點上火。 "屍體向左側卧在浴缸里。 只有左側身體留有清晰的屍斑,可以推斷出,死者是在被害后不久即被鋸下了頭和雙手。 人死亡時,血液循環停止,血液會在人體下部凝結。 如果人是面部朝上躺著的話,血液會在人體背部凝結;如果是向左側卧,則血液會在人體左側凝結。 凝固的血液會在人體的皮膚表面形成紅色的斑狀物,這就是所謂的屍斑。 "這樣看來,罪犯是將被害人殺死後,立即拖到浴室,將頭和手砍下后,把屍體扔進了浴缸,然後屍體才開始僵硬的。 " "我還檢查了一下屍體上有沒有盲腸手術的痕迹。 除了上面那幾外損傷外,您有沒有發現其他明顯的身體特徵?"加瀨問道。 德元搖了搖了頭: 第3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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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鏡》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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