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託了。 送到余吳車站就行了。 "柚木雖然這樣說,但杉山讓他想起了在前面的木之本車到折回的列車很多,又昕說加瀨也要返回警署,於是就決定請制送。 加瀨把杉山叫到客廳的一角,兩個人小聲談論著關於搜查的事宜。 "三個搜查小組……到消防署去……那裡交給富回辦……至於那裡嘛,我自己辦好了……""下午我……等著您……然後……是那裡嗎?……我知道了。 " 話音斷斷續續,柚木聽不清兩個人在談論什麼。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談完了話,加瀨走了過來。 杉山留在原地,看來加瀨要親自開車送他們。 和坐車來時一樣,由加理和柚木坐在後座。 加瀨朝送到門口的杉山輕輕揮了揮手,由加理和柚木也點頭致意。 加瀨默默地發動了車。 余吳湖像電影里鏡頭重放一樣慢慢地向後方退去。 車裡的人都緘默不語。 由加理和柚木在木之本車站前下了車,和加瀕揮手作別。 離下一班車發車還有二十分鐘,兩個人只好坐在檢票口的椅子上等著。 "姐夫。 " 沉默了一會,由加理開口說道。 她覺得這個稱呼在自己聽來是那麼的不自然。 "什麼事?" "前天,我偶然在梅田碰到了空知先生。 你如果和他聯繫不上,我可以打電話跟他聯繫一下。 "柚木考慮了一會兒,說道:"那就拜託了。 "到了彥根后,由加理打了個電話。 她好像根本沒想到問袖木知不知道電話號碼,只是低頭查隨身攜帶的電話號碼本。 連撥了幾次,電話都打不通。 空知正躺在被窩裡看著同行寫的小說,這時電話鈴響了。 他伸手拿起放在枕邊的聽筒。 "你好。 我是空知。 " "終於打通了。 世界現在都六點了,太陽都快落山了,你剛醒嗎?"片桐嘆著氣說。 "我三點就醒了,然後一直在電話旁邊看書。 ""電話旁邊?這麼說你小?又把電話筒摘下來了?""啊,我醒了以後忘了把電話筒掛上了。 後來一直縮在被窩裡看書,直到五點左右才恢復原狀。 "什麼恢復原狀,又沒發生什麼災害?你小子這個習慣可不好埃你摘下聽筒是不是想與世隔絕啊?" "我一向把電話放在枕頭邊上。 睡覺時要是電話鈴響的話還不嚇我一跳啊,所以睡覺前我就把話筒給摘下來了……" "你是說你把電話就放在枕邊的榻榻米上?怎麼能放在那種地方呢?你這小子真是個怪人埃"片桐嘟嘟囔囔地發著牢騷,空知心裡卻很高興。 "放在枕邊不是方便嘛,可以邊躺著或盤腿坐著邊打電話。 " "你買個無繩電話不就得了。 廢話少說,言歸正傳,談談工作的事吧。 " "好吧。 " "前天我拜讀了一下你那寫了一半的大作,一直讀到昨天晚上。 我發現了一大堆錯誤。 " "真的嗎?" "那還有假。 有五六處常識性錯誤。 第四章〈西西弗斯之神〉就有點怪。 西西弗斯是人,不是神。 加繆曾寫過一本書,叫〈西西弗斯的神話〉,你是不是因為這本書就把西西弗斯當成神了?後來每周六都有周刊雜誌連載,不過首都圈和大阪-帶沒有綜合性的周刊雜誌發行。 算了,這些都是些細節,先不說了。 不過至關重要的計謀一處卻很奇怪埃空知,九州的電車是交流電車啊,九州可沒有本州那樣的直流電車。 " "交直流兩用電車還是有的吧?" "你作品中電車可不是交直流兩用。 你可以修改一下嗎?" "好吧。 "空知心裡暗罵這傢伙可真煩,"不過有點麻煩。 " "你一定要修改過來,不過可不能晚於我們原先約定好的時間。 " "我儘力吧,不過廣瀕警部關於不在犯罪現場的講座那一部分還沒寫完呢。 " "我等著你。 你可是說過一完稿就立即到東京來的。 等你到東京后,按咱們預先約定好的,我會帶你去我常去的那家迪斯科舞廳的。 " "得了吧,你那是真心話嗎?人多少還是要講點哥們兒義氣的吧?片桐先生。 " "我片桐就是義氣的代名詞。 要不然,帶你到年初咱們去過的卡拉0K快餐店去喝一杯。 " "你是不是又把自己想像成桑田佳佑,在那裡放聲歌唱了?" "不錯。 你就叫我桑田片桐吧。 " "別玩瀟洒了,都快二十一世紀了。 你這個人就是,上班時間無精打采,一下班,比誰都精神。 我吃完晚飯後還得趕緊幹活呢?" "什麼下班時間!我這裡星期天也上班呢。 "昕筒里的片桐聽起來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現在工作剛做了一半,不過今天還是打算和科里的那些傢伙一起去賞櫻花呢。 " "東京的櫻花也開了嗎?" "兩三天前是最佳的賞櫻花的時間。 不過湊巧今天大家都有空,於是就臨時決定去了。 我估計現在先遣隊已經到達上野了,我馬上也要出發了。 " 第1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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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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