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7不再繼續調查科斯特菲格農舍了。 他乾脆將自己安頓在死水城警局的一間辦公室里,那裡至少有一樣好處:室內相當涼爽。 一輛輛滿載著英國人和德國人的旅遊客車不斷開來,停在窗前的場地上。 來此參觀的人們下車后很快便消失在全城各個角落。 其中有一個人我記得很清楚,他是個光頭。 我驚奇地發現,這個人對刻有符號的每塊石頭似乎出奇地感興趣。 「發生了盜竊案?」他用他那德國口音很重的法語問我。 我感到十分驚訝,而他拒絕回答我的任何問題。 他只是告訴我,他是加里西地區的一名鄉村醫生。 到了第五天,又從卡爾卡松來了一份報告,和在此之前收到的報告不同的是,其中那張從卡爾卡松市府的一塊石頭上拍下的照片和所有其他那些干篇一律的照片不一樣,它所表現的不是一頂草帽。 還有第三種符號。 見了這第三種符號,G·7一下子臉色發白了七個多小時,最後他帶著它去見了神甫。 *********** 警方在這期間並未停止對流浪漢和波希米亞人的抓捕、對吉卜賽人帶篷馬車的搜查以及對所有過路人的盤問。 科斯特菲格通過阿維尼翁的一家報紙,指責警方出手太軟,聲稱在這樣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卻找不到那麼一大批種類如此之多的贓物,這種現象是不能接受的。 這是對G·7施加壓力。 在拜訪了神甫之後,他鄭重向我宣布,我們除了返回巴黎,在此地已無事可做。 「您不再進行調查了?」 「暫時先……」 「您知道盜賊是誰了?」 「我至少已知道可以在何時何地將他們找到……這是他們自己告訴我的……」「您也能找到贓物?」 「除了果漿,都可以找到!我對此充滿信心!」 這既非當地警方的意見,也不是科斯特菲格的意思。 維尼翁市的媒體在那裡幸災樂禍,有人盡情地諷刺巴黎警察,說巴黎警察以進行偵查為名,到此地來是為了開開心心地旅遊。 報紙上甚至刊登了一副G·7的漫畫,畫的是G·7正躺在「國王通航水路」港附近美麗的大海中自得其樂。 漫畫文學說明十分簡單:「他在偵察!」 可憐的G·7!他只下過一次海,因為那撒哈拉沙漠似的酷熱實在叫他忍受不住了! 整整一個月,我始終等著我的偵探夥伴的一句話,那就是重新回到卡馬爾格。 後來我想這次偵察可能失敗了,我最好還是別再向他暗示這件案子。 可我又錯了。 幾個月後的一天晚上,他按通常的習慣給我打來電話:「喂!咱們回南方轉一圈?」 十二月二十五日的午夜,我們二人圍著聖瑪麗海洋教堂散步。 身著便衣的警察在教堂廣場的四周站崗。 零點十分,四輛吉卜賽人的帶篷馬車被包圍,其中兩輛剛剛到達,另外兩輛頭天晚上已在那裡。 在其中的一輛車裡,除了幾件特殊的東西,科斯特菲格農舍被盜物品全部查獲。 「只有兩個符號給我出了點難題!」G·7向我解釋說,「就是在我們巡視了站崗的警察之後,在旅店用晚餐的時侯,一個是身著泳褲的小孩,另一個是匕首。 「第一個符號的形象很簡單幼稚。 只要對吉卜賽人的習慣略知一二就夠了,這些人今天的生活習慣和十五世紀沒什麼兩樣。 「符號『一』是刻畫符號人的標記,它象徵一口小鍋,因此,刻畫符號的人是鍋匠。 「之後是日期(二十七日),距離(兩公里),再后是方向(穿過運河),最後指出的是地點(一處有兩個牆角塔的房子)。 「鑰匙的含義是入室盜竊。 這之後的符號表明的是會合的時間在日落時分。 最後的符號是一條狗。 「下邊的那條線表明答案,或者說是全部答案。 「我來解釋一下。 第一個吉卜賽人寫道:『鍋匠找人,六月三十號入某室盜竊。 日落時會合,有一條狗。 』「其他吉卜賽人走過去,回答。 每一個人都將自己的標緻留下,因此,我事先就知道是一個大鬍子、一個蔑匠、一個車夫。 最後是一個刀剪匠或磨刀匠。 「第一個盜賊只須在這之後多呆上幾天,以確保找到所需要的人手。 「以後的事也同樣按波希米亞人的方式完成。 「和他們通常的作法一樣,分髒的事以後進行。 「但是何時分贓?在哪裡分贓? 「到處都有警察,而且他們往往還得避開那些不相干的波希米亞人。 「於是盜賊們決定分贓之事往後放一放。 請讀讀下面這條信息……鍋匠,聖誕日(小孩出生日),在聖瑪麗海洋教堂,以後分贓。 「我再向您重複一遍,是『小孩』二字給我出了點難題,是神甫找到了這兩個字的含義。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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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個謎》
第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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