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里捏捏她冰涼的手。 「我們把信找出來看看。 」 他在諾拉的一個帽盒中找到那三封信。 那個帽盒擱在諾拉衣櫥的架子上,三封信夾在面紙和帽盒底之間。 那個帽盒裝著的,是一頂有小花和淡紫色俏麗紗飾的帽子。 「藏匿技巧笨拙,」奎因先生嘀咕著。 「可憐的諾拉,」帕特麗夏說,臉色發白。 「給我看看!」 埃勒里把三封信遞給她。 每個信封右上角該貼郵票的地方,都用紅蠟筆寫著日期。 帕特麗夏皺起眉頭。 埃勒里取過三封信,將它們按紅蠟筆寫的日期依序排列。 日期分別是:十一月二十八日,十二月二十五日,一月一日。 「這三封信,」帕特麗夏若有所思道,「收信人都是『羅斯瑪麗·海特小姐』,她是吉姆僅有的一個姐姐,我們都沒有見過她。 奇怪的是,三封信上都沒有寫城市或街道地址……」 「那倒不要緊,」埃勒里眉頭緊鎖。 「奇怪的是,它是用蠟筆寫的。 」 「哦,吉姆習慣用細蠟筆寫字,而不用鉛筆,那是他的習慣。 」 「那麼,信封上他姐姐的姓名是吉姆的字跡沒錯嗎?」 「沒錯,我到哪兒都認得出吉姆那潦草的字跡。 埃勒里,看在老天的份上,快看那裡面到底寫了些什麼。 」 埃勒里抽出第一個信封內的東西,三封信在諾拉昏倒時曾緊緊抓過,所以有點起皺。 帕特麗夏說,便條也是吉姆的字跡,同樣用紅蠟筆寫的: 親愛的姐姐: 我知道很久沒和你聯繫了,但你可以想象,我這一向時間過得很緊湊。 我妻子今天生病了,所以現在也只能簡單寫幾行字給你。 她的病不太像生病,不過我也不知道。 如果你問我到底怎麼了,其實連醫生也搞不清那是什麼病。 只盼望沒什麼要緊才好。 當然,我會再給你寫信的。 儘快寫信給我。 愛你的,吉姆十一月二十八日 「我不明白,」帕特麗夏緩緩地說。 「諾拉又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 前幾天媽媽和我還提到這事哩。 埃勒里——」 「諾拉最近去看過威洛比醫生嗎?」 「沒有呀,除非……但我相信她沒有。 」 「我知道了。 」埃勒里聲音沒透露什麼意味。 「再說,上面的日期——十一月二十八日,離現在還有一個月呢,埃勒里!吉姆怎麼可能知道……」帕特麗夏沒有往下講,然後卻又突然急急說:「打開第二封信看!」 第二封信比第一封簡短,但同樣是用蠟筆潦草寫的: 姐: 我不想讓你擔心,但我再告訴你,事情更糟了。 我妻子病得很厲害,現在大家正在盡所有可能加以挽救。 吉姆草筆十二月二十五日 「吉姆草筆,」帕特麗夏重複信上的字。 「草筆——日期是十二月二十五日!」 埃勒里兩眼現在是迷霧籠罩了,他目光閃爍著。 「但諾拉根本沒有病,吉姆怎麼可能知道到時候會惡化呢?」帕特麗夏驚叫。 「而且提前兩個月知道!」 「我想,」奎因先生說,「我們最好再看看第三封信。 」 說著,他抽出最後一封信。 「埃勒里,它寫些……?」 他把信交給她,然後在諾拉卧房內來回踱步,緊張而氣息短促地抽著一根煙。 帕特麗夏眼睛睜得老大地看信。 和其他兩封信一樣,也是吉姆的字跡,潦草的紅蠟筆字,上面寫著: 最親愛的姐姐: 她死了。 今天去世。 我妻子,走了,宛如她從來不曾活過。 她臨走的最後時刻……我寫不下去了。 如果方便,來看我。 吉姆一月一日 「小乖乖,現在別哭。 」 埃勒里說,並伸出胳膊去扶住了帕特麗夏的腰。 「這是什麼意思?」她抽泣著。 「別哭。 」 第1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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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鎮》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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