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冷淡使她感到有些值大。 她走到寫字櫃前,在椅子上坐下說,對現在談公事吧。 」她的聲音有一絲絲的鋒利,「首先告訴我,作為什麼要干這個差事?」 「死了個人。 」 「哦,」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別人告訴我說,盜竊是你的老本行。 」停了一下,她又繼續問道:「怎麼死的?」 「打架時打死的。 」 「所以你想藉此機會溜之大吉?」 「差不多是這樣吧!當然也為了錢。 」 她忽然轉移了話題:「身上有沒有裝假腿或者假牙?」 「沒有。 」 她輕了暨眉頭說:「我一直讓他們幫我釣魚一個裝修肢的。 好吧,你有什麼愛好?想過把這批鑽石台在什麼地方了嗎?」 「還沒呢,」邦德說,「我喜歡玩牌和打高爾夫球,我想,行李箱的千桶里是藏鑽石的好地方。 」 「海關關員也會這麼想的,」她冷冷地說道。 她默默地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拿來一張紙和一隻鉛筆問,「你玩的是什麼型號的高爾夫球?」 「鄧洛普六十五型。 你也玩這種球嗎?」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用鉛筆記了下來。 「有護照嗎?」 「唔,有的,」邦德答說,「不過上面寫的是真名。 」 「是嗎?」她有些生疑,「那麼,是什麼名字。 」 「詹姆斯-邦德。 」 她顯出一副討厭的樣子,「幹嘛不叫裘德呢?算了,我不管這種事。 你能在兩天以內辦好美國的簽證和搞到免疫證明嗎?」 「這有什麼辦不到的。 」邦德充滿自信地回答。 「我又沒有在美國闖過禍,即使這裡我也沒有犯罪記錄。 」 「好極了。 」她說,「聽著,移民局可能要問你一些問題。 你就回答,你去美國是跟一位叫邁克爾-特瑞的先生見面。 到了紐約,你住在阿斯特旅社。 邁克爾-特瑞是你在二次大戰時候認識的美國朋友。 我說的這個人是真的,他可以為你作證。 不過一般人們都不叫他邁克爾-特瑞,而叫他『沙迪』。 」 邦德笑了笑。 「不過,那個人可不象他的名字那麼好笑,」她冷冷地說。 她拉開書桌抽屜,取出用橡皮筋擁好的一和五英鎊鈔票。 她把鈔票分成兩半,把一半放回抽屜,把另一半用橡皮筋捆好,丟給邦德。 邦德一傾身接住了它。 「估計有五百英鎊,」她說,「你去里茲飯店開個房間,然後把地址通知移民局。 找一隻半舊的皮箱,準備一些打高爾夫和度假要用的東西。 準備好球棍。 星期四晚上搭乘英國海外航空公司王冠早班機飛往紐約。 明天早上,首先要買好單程機票。 沒有機票,美國大使館不會給你簽證的。 車子星期四下午六點半去里茲飯店接你。 司機給你帶了些高爾夫球。 把它們放進行李中。 另外。 」她兩眼直視他,「你決不要認為你這次是帶著這些貨單獨行動。 上飛機前司機會一直陪你上飛機。 而且我也要乘這班飛機一起去。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 「那我怎麼處理這些寶貝呢?責任太大,我可擔當不起。 而且到了美國我又該怎麼辦呢?」 「那裡也還會有司機等在海關門外。 他會告訴你下一步怎麼辦。 」她急促地說,「如果你在海關出了事,你就說,你也不知道這些高爾夫球怎麼在你的行李里。 不管他們怎麼問你,你只喊『冤枉』就行了,其他的事一概裝聾作啞。 我會在旁邊監視你,說不定還會有其他人在監視,這我也不太清楚。 萬一美國人把你關起來,你可以要求見英國領事。 不要指望我們會幫你什麼忙。 但你能得到一大筆錢的。 明白了吧?」 「明白了,」邦德說,「我想,唯一可能讓我陪送麻煩里的人只有你。 」他抬頭望她,「我可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 」 「別胡說,」她笑了笑說,「你不必為我操心。 我可以照料自己。 」她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說,「別把我當作小姑娘,到時候還不知道誰靠誰呢。 」 邦德也站了起來,離開窗邊。 「別擔心,我可以幹得比你想象得要好。 你這麼看重我,我深感榮幸。 現在輕鬆一下怎麼樣?劉總是一本正經地談公事。 我很希望跟你再見面。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們能不能在紐約見面?」邦德講這種話不過是逢場作戲,他已看中了這個女人,想通過她了解更高一層的內幕人物了。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眼睛里的陰沉退了一些,薄薄的嘴唇微微張開,說話有些結巴。 「好吧,」她機械地說:「星期五晚上,我好象沒有安排。 我們一起去吃晚餐。 去五十二街的二十一號。 出租司機都知道那個地方。 晚上八點鐘,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她轉過臉來,眼睛看著他的嘴。 「就這麼著,說定了。 」邦德說。 他覺得應該早點告辭,「現在,』他神采奕奕地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了,」她忽然好象記起什麼事似的,「現在是什麼時間?」 邦德看了看錶說:「差十分六點。 」 「我要開始忙啦,」她走向房門口,邦德跟在後面。 正要開門時,她轉過身,以信任和熱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不會有問題的。 在飛機上和我離得遠點。 萬一有事,不用慌張。 如果這件事你辦得好,」她的聲調中再次流露出留戀。 「我以後會想辦法再給你找些類似的活。 」 「謝謝你,」邦德說,「十分感謝。 跟你合作真是愉快。 」 她啟開房門,邦德走了出去,轉身道,「我們在星期五見面。 」他倒是真想和這位女人多泡一陣子。 但是這時她好似已六神無主,把他又看成是個陌生人。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裡支吾著「再說吧」,便緩緩地但是堅決地關上了房門。 邦德向電梯間走去。 她站在門后聽到腳步聲漸漸消失后,才慢慢地走到唱機旁,擰開開關,拿起一張資耶的唱片,放在唱機的轉盤上,這是一首名叫《我不知道結局》的曲子。 她一邊聽著,一邊想著這個從空中掉入她生活困的這個男人。 上帝,她臉上顯出慍怒和沮喪,又是個賊。 難道她就永遠無法甩掉他們嗎?當唱片停止時,她又快活起來,一面嘴裡哼著那曲子,一面朝臉上抹粉,準備出去。 走到街上,她停下來看了看錶。 六點過十分,還差五分鐘。 她匆匆穿過特拉法爾加廣場,往查靈火車站走去,心裡在考慮著要說的話。 她走進車站,朝她經常使用的擁座公用電話亭走去。 她投完電話號碼時,剛好是六點一刻。 象平常一樣的鈴鈴響了兩聲,她聽到了自動錄音器接話時的聲音。 「凱絲要ABC。 送貨人較滿意,名叫詹姆斯-邦德,護照上也用這個名字。 喜歡打高爾夫球,將隨身攜帶高爾夫球具。 建議用高爾夫球,鄧洛普六十五號。 其他安排不變。 十九點十五分及二十點一刻再電話聯繫,等候指示。 完畢。 」 第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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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斷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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