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們的主人。 」 「也是嫦哥的主人嗎?」 「是的。 因為她是我的妹妹。 」 「誰是你們的主人呢?」 「他是一個惡人,叫阿布德-巴臘克。 」 「是他從你們父親那裡把你們雇來的嗎?」 「不,我們的父親和母親住在很遠的地方。 一個人襲擊了我們的村子,燒毀了我們的茅屋,綁架了我們和很多其他的人去販賣。 他是從那個人那裡把我們買來的。 」 「原來你們是奴隸,真是可憐!你們住的地方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它沒有名字。 村中的河叫做白尼羅河。 「但你們部族的名字,你可以告訴我吧?」 「是的,我們的男子都被稱為東吉尤人。 」 「那麼他們叫你什麼?」 「普洛。 」 「別哭了,孩子,你們不會有事的。 拿上這十個皮阿斯特,去和嫦哥分,她會得到東西吃的,也不會被捆綁在柱子上。 」 當我把錢放到普洛手上時,他眼中閃出了喜悅的淚花。 他想說話,想表示感謝,他的嘴唇顫抖著,但卻說不出話來。 他向大街方向做了一個動作,表示他想立即跑到他的妹妹那裡,把錢交給她。 但他想了一下,喃喃地說:「不,現在不,還是等主人走了以後。 」 「為什麼?」 「因為他會看到,這些錢不是她賣貨所得,而是得到的賞賜。 所有的賞賜我們都必須上交,不計算到我們的收入中。 」 「巴臘克常到這裡來檢查嫦哥做什麼嗎?」 「是的。 他上下午各來取一次錢。 我只交給他八個皮阿斯特,其它的都藏起來。 嫦哥如果收入太少,有時也得給她一些。 其它的我都埋起來,等錢攢夠了,我就把自己和嫦哥的自由買回來,回白尼羅河去找東吉尤人。 」 這是一次很秘密的談話。 普洛認為我這個人可以信任,不會出賣他。 「你已攢了多少錢了?」我問。 「已經快四十皮阿斯特了。 」 「你在巴臘克這裡有多長時間了?」 「很多星期,很多星期,很多,很多天了。 」 「有一年嗎?」 「這我不知道。 」 普洛不懂得如何計算時間,所以我換了一種方式繼續問他。 「你見過幾次去麥加朝聖的隊伍了?」 「兩次。 」 「你已經在巴臘克這裡兩年了,你要記住!今天我不是最後一次到這裡來。 我會經常到這裡來喝啤酒,或許可以給你出些主意,或者請你們的主人給你們自由。 」 在他感激的目光注視下,我又回到了我的座位。 我本應該告訴男孩,說他實際上已經自由了,因為總督已經禁止了蓄養奴隸。 但我沒有,因為知道這對男孩不會有什麼用處。 原來他們是兄妹!我很感動。 這裡有多少摯愛和親情啊!普洛幫助嫦哥,為了不看到她受苦!他沒有忘記自己的家鄉,沒有忘記他的人民和他的父母。 他想回去,為此他在攢錢。 但一般人是如何描繪這些黑人的呢?人們把他們擺到了什麼地位上呢?一個白人男孩像黑孩子這麼大年紀時,會有比這更深沉的感情嗎?會如此正確地思考和行動嗎?肯定不會!誰要是認為黑人是無可救藥的,否認他們懷有更善良的情感,那他就不僅是對黑色人種犯下了罪孽,而且也對整個人類犯下了罪孽。 至於這個巴臘克,德文的意思是造福的奴僕!他的名字和他的行為是多麼地不協調!我本想進一步去了解他,但在這裡會過於惹人注意。 如果我讓他無所察覺,可能更有利於去幫助他們,因為我已經決定要想辦法來幫助這兩個孩子。 我這個連回家的路費都不夠的外國人能夠幫助他們嗎?巴臘克無權把孩子佔為己有,並讓他們為他幹活賺錢,這是肯定的。 他必須把孩子交出來,必要時我要到政府去進行交涉。 孩子屬於哪個部族,現在已經確定無疑了,他們是東吉尤人,屬於丁卡部落,他們也自稱為嫦哥人,這個稱呼在開羅變成了小姑娘的名字。 丁卡族是白尼羅河一帶最漂亮的人種,他們身材挺拔,眉眼靈活。 所以男孩沒有一般黑人孩子那種遲鈍和木然的特徵,也就不奇怪了。 普洛如在德國學校讀書,肯定不會比任何德國學生差的。 我默默地思考著這些問題,最後竟引起了穆拉德的注意。 他問我為什麼如此沉默寡言,我向他講述了從他鬍鬚的敵人那裡聽來的故事。 他沉思了很久,最後我終於問他道: 「你是怎麼看這個問題的?」 「我勸你不要插手這件事。 你不僅會費很多力氣、自尋煩惱,甚至會遭遇不測。 」 「哦,奴隸制不是取消了嗎?」 「只是在書本和文件里,實際上在有些地方仍然存在。 沒有任何官府會理會我的黑人是僕人還是奴隸。 」 「如果我在一個具體的案子上拿出證據來,那麼官府就會被迫處理此事的。 」 「是的,但如何處理呢?我們就以埃及最高領導的家室為例吧。 那個總督家裡難道只有男女佣人而沒有男女奴隸嗎?你不要拐彎抹角地回答我,你只簡單地回答說有還是沒有!」 第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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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秘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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