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搖了搖頭,「不,探長,她是唯一能作案的人。 我從一開始就相信桑德拉與另外兩起案件沒有關係。 然而畫確實被盜了;法利似乎也涉足了此案。 因此,我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事實:有兩個盜賊同時選中了今天去博物館盜畫。 是巧合?是的,但又不全是。 這次募捐活動搞了不少宣傳,是人人皆知的。 因此,扮作舞蹈演員進入博物館的念頭對麗塔和桑德拉具有同樣的吸引力。 但她們具體的做法不盡相同,麗塔在紐約爭取到了一個角色。 」 「那麼法利呢?」 「從麗塔的角度出發,她需要一個可以幫她逃走的司機。 她和其他姑娘一起來到這兒,然後準備一份到畫就逃之夭夭。 於是法利就充當了她的助手。 」 「接著說,尼克。 」 「如果法利是在外面接應的同夥,他只可能是陶特或九女神中某一個人的同夥。 顯然,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和警衛,包括總監珀爾曼,並不需要募捐活動這種機會,他們每天可以自由出入博物館。 」 「我同意你的判斷,」里奧波德說。 「即使是珀爾曼或任何一個工作人員趁桑德拉的出現而突發靈感地盜走另外兩幅畫,也不可能讓法利等候在現常」「而他們十個人中誰有作案的可能呢?陶特一直和舞蹈演員在一起,克麗斯蒂娜和其他七個姑娘都在台上。 只有麗塔不在那兒。 只有她能利用那一小段時間把畫從畫框上弄下來。 更關鍵的是,只有麗塔知道另一起盜竊案正在進行之中。 由於有了桑德拉這個替罪羊,麗塔就不再需要接應她的同夥了。 她有了不在作案現場的旁證,可以平平安安地和其他演員一起回紐約。 更重要的是,盜走的畫可以都歸她,不必再和法利分贓了。 於是她拿手槍把法利打死在車裡,在這之前或之後又偷了那兩幅畫。 然後她又回到道具間把自己捆綁起來。 」 「等等,」里奧波德打斷了他。 「你忘了一點,桑德拉把她捆得緊緊的,她怎麼能離開現場呢?」 「也許這是一個需要用罪犯的心理才能解答的謎,探長。 麗塔既然準備把畫從畫框上割下來,那把刀片一定藏在她身體的某個部位,隨時隨地可以拿來派用常結果,她先用它割斷了綁在身上的繩索。 」 「那麼畫在哪兒呢?」 尼克拉開了麗塔的行李箱的拉鏈。 「在這兒。 」他從箱子的夾層里取出了兩幅油畫,遞給了探長。 「最大一幅畫的尺寸是21乘17英寸——裝進這隻行李箱是毫不費事的。 」 里奧波德伸出手來。 「謝謝你,維爾維特先生。 你應該是個偵探。 」 尼克微微一笑。 「一個私人偵探。 」他說。 在車裡,尼克把一切都告訴了桑德拉。 「啊,」她笑著說,「我讓你把我弄出監獄,你做到了。 但我不明白的是,你怎麼會碰巧有一隻警徽在口袋裡?」 尼克狡黠地笑著說:「我是有備而來的,也許要冒充成警員把你弄出來呢?想不到這警徽還真派上了用常把它放回我的口袋,桑德拉。 」 死囚牢房 作者:佚名 世界著名學者范·德勝教授思想驚人地敏捷,向有「思想機器」之稱。 一次他對兩位朋友——蘭瑟姆博士和費爾丁先生說:「你們可以把我關進任何一座監獄,我在一星期內即可逃出來。 」兩位朋友不信,他說不妨一試。 他們很快就取得了司法部門的許可,作為某個科學實驗,奇土姆監獄接待了有史以來最顯赫的一位「死囚」。 教授走時把管家喊來:「瑪莎,現在是晚上9點對分,我要外出了。 一個星期後的晚上9點半,這幾位先生將同我在這裡共進晚餐。 記住,蘭瑟姆博士最喜歡洋薊。 」 三人駕車來到奇士姆監獄。 監獄看守長已在大門口迎候。 他只知道著名的范·德勝教授儘管沒有犯法,但必須照一個犯人那樣將他看守一星期。 看守長認真地搜了教授的身,什麼也沒有。 「他有沒有與外界取得聯繫的機會?」蘭瑟姆博士問看守長。 「絕對不可能。 他的一舉一動看守都會向我報告。 」 「不過,」蘭瑟姆博士說,「萬一他逃跑失敗,要求提前恢復自由,你就得讓他自由。 」 「我明白。 」看守長回答。 一直默默站在一邊的教授這時候說:「我想提三個小小的要求,准許不准許隨你們的便。 第一,我想要支牙膏。 第二,我想要一張5美元和兩張10美元的鈔票。 」 三人對牙膏的請求並不感到意外,可對錢的要求卻覺得不可思議。 「看守當中有沒有用25美元就能賄賂的?」費爾丁先生問看守長。 「就是250美元也無濟於事。 」回答十分肯定。 「那好,滿足他的要求,」費爾丁先生說。 「你的第三個要求是什麼?」 「我想給鞋子擦點油。 」 這個要求更荒謬了,但他們也同意了。 等一切就緒,教授跨進了監獄的大門。 「這是13號牢房,」看守長在過道的第三個門口停下,「是專門關押死囚的。 」沉重的牢門打開,裡面傳來輕微的悉簌聲。 教授走過去後門又關上,看守長在門上加了雙鎖。 「裡面是什麼聲音?」博士透過牢門的鐵欄問教授。 「老鼠,有幾十隻老鼠。 」 三個人最後同教授道了晚安,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教授叫住了看守長:「一星期後的晚上8點半在你的辦公室見。 」 奇土姆監獄是一座巨大的花崗岩建築,共有四層。 房子和四周圍牆之間有一片寬約25英尺的開闊地,白天輕罪犯人就在這裡放風,晚上四架巨大的探照燈把它照得如同白晝。 監獄圍牆光滑無縫,無法攀登。 「思想機器」站在床上,透過鐵欄窗口觀察著這一切。 他聽見遠處有輪船的馬達聲,估計離監獄不遠有一條河。 他還隱約聽到孩子們打球的叫喊聲,斷定在監獄和河之間有一塊空地或操場。 奇士姆監獄素以防範嚴密聞名,還沒有人從這裡逃走過,「思想機器」通過十多分鐘的觀察便相信了這一點。 牢房的窗口極小,加上鐵條,休想爬出去。 從13號牢房到監獄外面必須經過七道門,還有嚴密的崗哨,這條路也走不通。 牢房裡除一張鐵床外一無所有。 鐵床釘得異常堅固,沒有鎚子和鋼挫根本無法拆開。 進餐時看守一直站在門口,然後馬上把木碗和木匙拿走。 看守每天早上6點、中午12點和晚上6點送三次飯,9點是例行檢查。 除此之外就沒人來打擾了。 「思想機器」最後察看了從房頂到每個角落的每一塊石頭,每一塊水泥,並用腳仔細地踏踩地面,但每一寸都很結實。 觀察完以後他坐在鐵床上沉思。 教授的思想突然被打斷,一隻老鼠從他的腳上爬過,躥到了黑暗的牆角里。 「思想機器」朝那個角落盯了一會,這才看清有許多豆粒大小的眼睛在望著他。 他數了數:共有6對。 這時「思想機器」第一次注意到牢房的鐵門底部離地約有2英寸。 「思想機器」盯著牢門的底部,站起身來,朝亮著許多小眼睛的角落走去。 響起了悉悉簌簌聲,還夾雜著吱吱叫聲,隨後便一下子寂靜無聲。 他並沒有看見老鼠從門底下跑出去,但它們確實消失了。 一定還有一個出口。 「思想機器」趴在地上用細長的手指在黑暗裡搜尋,終於在地上摸到了一個圓洞口,不比一塊銀幣大多少,老鼠就是從這兒逃遁的。 他將手指伸進洞口:這似乎是一根廢棄的下水管,管子乾涸而且生了銹。 他對這一發現很滿意。 中午看守送飯來,「思想機器」接過便吃,偶爾同看守搭上幾句,打聽到那條河離監獄大概100米,河邊有個球場。 看守準備離開時,他叫住他,指著他手裡的碗說:「我有點渴,能不能裝點水給我?」 第1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歐美中短篇偵探推理小說(佚名)合集》
第12頁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