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在他枕頭底下所發見的那張三日死』的符,你可知道是什麼人接到的? 「我不曾留意,大概昨天早晨哥哥出門時自己接到的。 問答的聲浪到這裡又暫時停頓。 汪銀林似不耐枯坐,便立起來在室中踱著。 霍桑也摸出了紙煙,默默地吐吸。 那女子仍靜悄悄坐著。 伊的兩手放在膝上,眼光卻在霍桑臉上膘了幾瞟,似在偷偷地探測霍桑的心思。 一會兒,霍桑又婉聲問道:「你還有什麼別的話要告訴我們? 伊搖頭道:「沒有了。 我所知道的事,已完全說出來了。 「你再想想,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當真沒有了。 你們若有要問關於我哥哥被害的事,我委實完全不知。 霍桑點點頭。 「好,你的話假使完全實在,那麼,我們可以相信你在這件事上當真沒有直接的關係。 不過那位華濟民先生,卻還不能一律而論。 伊又突然抬起頭來,電燈直射在伊的灰白的臉上,那先前的驚惶的神氣,又一度在伊的臉上顯露。 伊高聲道:「為什麼?他也同樣沒有關係的啊!」 「你似乎沒有說這話的資格。 因為他的舉動你還不曾完全知道,你當然也不能保證他在這兇案上完全無關。 「他還有什麼舉動?」 「據我們所知,他在今天清早曾悄悄到過你家裡去。 這一點你既不曾告訴我們,顯見他這舉動你還沒知道哩! 辦公室的門上有叩擊聲音,霍桑的談話不得不暫告一個段落。 十二 兩個矛盾點 那推門進來的就是副偵探長倪金壽。 他向我們招呼了一下,便報告那華濟民已經解到總廳。 他先向霍桑瞧瞧,又瞧著汪銀林,說道:「他到了西區署里,態度已完全改變了。 他顯著恐怖狀態,說話時吞吞吐吐,渾身發抖。 現在他雖還不肯承認,其實他的聲音狀態,已明明白白地告訴人,他是這案中的兇手! 汪銀林很有把握似地介面應道:「對,現在不怕他不承認了。 你去把他帶進來。 倪金壽正要回身出去,霍桑忽舉起右手來阻止。 「金壽兄,這位甘女士的話已完畢了,你順便帶伊出去。 那女子忽也顫巍巍地立直了身子,模仿著霍桑的舉動,舉著執白巾的右手,阻止倪金壽的行動。 伊大聲說:「唉!且慢,我果真還漏掉了一節,現在我記起來了。 我情願告訴你們。 倪金壽停了腳步,旋轉頭來瞧伊,又瞧瞧霍桑,他的右手卻仍握在門鈕上。 霍桑說道:「你漏掉了什麼一節?」 麗雲答道:「濟民在今天早晨,當真到我家裡去過。 汪銀林忽冷冷地作譏諷聲道:「你的記性未免太壞了!這樣一件重要的事情,又發生在今天早晨,你剛才竟會忘掉! 我也覺得伊的漏掉的話,明明是託詞,伊分明還想隱藏什麼,並不曾和我們開誠布公。 因此,我就連帶地懷疑到伊剛才的一番口供,也未必完全實在。 霍桑說道:「好,你且坐下來說。 金壽兄,你也暫且坐一坐。 」 那女子靜了一靜,開始說道:「今天早晨,我父親出去后不到三四分鐘,濟民當真來瞧過我。 霍桑問道:「有什麼事?」 「他昨夜裡聽了無錫人的報告,知道他昨天給我的一封信已被我哥哥搶去。 他也有些著急,故而一早趕來瞧我。 我告訴他信還沒有拿著。 他因著信上的筆跡,或許會被我哥哥認出來,惹出意外的糾紛,故而叫我想一個方法把這信找回來。 後來我到樓上去搜信,一半也就因著濟民的惶急不安,才冒險去搜尋的。 「他在什麼地方和你會面? 「在後門口的披屋裡。 「他耽擱了多少時候? 「不多,不多,他談了幾句話就走,至多不過三四分鐘。 「只有三四分鐘?那時除你以外,可有別的人瞧見濟民?」 「沒有,蘇州媽子正出去泡水了,莫大姐在後院里洗衣,阿三和我的舅舅哥哥都還沒有起身。 「那麼,你們這種晨會可是天天舉行的? 「不,他已好久不到我家去。 我已說過,今天早晨,他是為著那封信特地來的。 第2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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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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