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到健忘的年紀吧?那種事都記不起來也太說不過去了。 」 「那種事?」 「這下想起來了?」我撩起劉海。 整形手術還箅成功,但傷疤不可能完全消失。 店長一時還是沒想起來,但很快臉色就變了。 「是那時的……那位……嗎?」 「沒錯,」我說,「就是那天那個人。 」 店長嘆了口氣,一邊點頭一邊呼氣。 「啊。 哦,那天真是多謝了。 您能恢復健康真是太好了。 」 「我要見你們老闆。 」 「明白了。 我跟他聯繫一下看看。 請到這邊來。 」胖子把我領到裡邊的貴賓室。 這裡也不算寬敞,但擺著一張高級沙發,和外面那些客人坐的沙發相比高下立判。 分店長說句「請您稍候」就走開了。 一分鐘后,女職員端茶進來。 我一邊啜著茶水,一邊不解地想著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見了他們老闆要做什麼。 勉強地說,也就是來看一眼京極恨透了的男人。 十分鐘后店長回來了,說社長正趕過來,讓我再等十分鐘。 這期間把我一個人丟下似乎也不妥,他在我面前坐下。 「那之後呢?」他搓著手掌,「頭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嗎?」 「完全?」我眯著眼睛瞟了他一眼,「被打成那樣能全好么?拜託你用常識想想。 」 「哦,那麼,這麼說來,」哈巴狗開始冒汗,「還是有什麼後遺症?」 「你看看我自己判斷唄,不覺得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有吧?」 「沒,沒什麼……」他毫不客氣地從頭到腳打量著我。 「算了,看著你這張臉也只能讓我覺得無聊,讓我一個人待著。 」 哈巴狗果然被我傷了自尊,晃著腦袋站起來,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我重新四處觀察。 牆上掛著一幅匾額,上面用蜿蜒扭曲的字體寫著「熟慮斷行」。 架子上擺著個紅褐色質地不明的壺,我不禁想這東西到底值多少錢。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第十三章 我應了一聲,走進來一個體格健壯的銀髮男人,五十歲上下,做工精緻的西裝十分合身。 「我是番場,歡迎您來過里。 」他在沙發上坐下,交叉著雙腿。 與此同時,我確定這人就是京極的父親。 不是什麼喻快的感覺但和見到京極亮子時一樣,我能感覺到內心騷動,頭腦中似乎有什麼在與之呼應。 番場做出開朗的表情。 「呵,您似乎徹底恢復健康了。 我可以放心了。 在那件事里成瀨先生和我都是受害者,我一直很擔心您。 」 我也同樣是受害者,你的傷和我們無關——看來他是打算這麼辯解。 「您住院時,我們還去拜訪過一次,嗯,是哪一天來著?」 「在我出院前幾天,有兩個傻乎乎的年輕取員來過,帶著一個中看不中吃的果籃。 」 他臉上的肌肉瞬間顫抖了一下,馬上又擠出笑容。 「我們可都夠遭殃的啊,真不知道警察都在幹些什麼。 」 「你這裡可沒有人受傷。 」 他聞言把兩手一攤:「被搶了兩億元巨款呀。 那些錢被他從百貨商場樓頂撒下來,回收了部分,但大部分都找不回來了。 對我們這種做小生意的企業來說可是痛心疾首啊。 」聽著讓人覺得假惺惺的。 「你就當是給兒子零花錢了唄。 」我諷刺道。 他的臉色明顯陰沉下來。 「聽說那個罪犯說了什麼不可理喻的話。 我的確認識他母親,但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其實這種可笑的流言唄傳得滿天飛,對我的名譽也是極大的損害。 」 「你要是給他母親付手術費就好了。 」 他的表情似乎在說,誰知道會發生那種事。 「只不過有點交情就幫忙付手術費?要真那麼做了,全日本都有人過來找我幫忙了。 要說那種程度的熟人,全國各地都有啊。 不說這些了。 」番場說著從西服內袋裡掏出一個白色信封放在桌子上,「你好像也沒別的事,把這個下,請你回去好嗎?我也沒時間再和你說什麼了。 」 看來,他當我到這兒是勒索來了。 我把信封拿了過來,抽出裡面的宗西,是十張一萬元的紙幣,「你想這樣就讓我把那件事忘了?」我問道。 他好像看見了什麼骯髒的東西似的,冷哼一聲。 「本來我們也沒有義務要付給你錢,這些錢就算是出於對你的同情吧,也不算小數目了。 別挑三揀四的,乖乖把它收下也是為你好!」 我左手捏著錢站了起來。 他似乎以為我要就此收場,站起來想給我開門。 但我並沒有朝門口走去,伸出右手拿起了那個紅褐色的壺。 「這個值多少錢?」 他把臉一歪:「你喜歡它?這個就算了,不是值十萬二十萬的東西,把它放回去吧。 」 我感到自己的嘴唇在抽搐。 我把壺舉起來,用盡全力朝番場的臉砸去。 他猛地蹲下,躲開了,壺在他背後的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砸得粉碎,碎片撒在他的腦袋上。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漲紅著臉狠狠地瞪著我。 我也直面他的怒視。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和他腦波的同頻,在那種憤怒的狀態下,相互的波長達成一致。 番場也絕對感覺到了什麼,露出困惑的神色。 第5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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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
第5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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