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相信你這句話。 世界上最美的一千個女人都無權對一個這樣的男人提出要求。 你要求見你的父親,你父親卻不能出來。 」 「那我就走,讓他瞧瞧我的厲害。 」 「你試試看!」狡猾的蛇用蔑視的口吻說,「你也會被囚禁起來。 然後,他毀壞你美麗的容貌,用水銀消滅你的肉體。 他是一個騙子,我的心對你才是忠誠的。 他僅僅表面上答應給你的,我實際上給你。 只要你願意,我會比梅爾頓富得多。 」 「一個印第安人能富裕?」她笑道。 「你有疑慮?我們是這片土地本來的主人,是白人從我們手裡拿走了土地。 在生活上,我們不需要金銀。 我們知道,這些東西山裡有的是,但是我們不會把秘密泄露給那些臉色蒼白的人。 如果尤迪特成為我的妻子,我將把金銀,把梅爾頓答應給她但實際上不會給她的一切,統統拿出來。 」 「真的?金子、手飾、宮殿、漂亮的衣服和許多僕人?」 「一切,你所要的一切!我愛你,就像我不愛任何紅色女孩一樣。 我也可以違背你的意願,把你變成我的老婆,因為我們印第安男人有搶親的習俗,可以用暴力掠奪我們想要得到的女孩。 不過,你應該自願成為我的老婆。 我等你,一直等到你把你的心送給我為止。 你可以馬上做到嗎?」 他站起來,把胳膊抱在胸前,眼光向下打量著她。 尤迪特半天沒有說話。 她涉世不深,嚮往極其富有的生活,卻又眷戀一個年輕英俊的印第安人首領。 這些怎麼也統一不起來。 梅爾頓真的會騙她?對這種後果,她沒有考慮過。 現在,狡猾的蛇要求她做老婆,這個印第安人真的只要想富就會富嗎?他站在她面前等著她,眼光嚴厲地盯著她。 可是,她還是猶豫不決。 出現長時間的沉默。 他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尤迪特在想什麼。 她愛那個臉色蒼白的人的財富,想往享受和城市生活。 紅色男人只有帳篷、馬匹、武器,生活在森林裡和大草原上。 尤迪特怎麼可能想成為一個印第安人的妻子?」 「是有點不想。 」她承認。 「可是,只要你願意,情況就會完全改觀。 只要你說聲同意,我馬上就滿足你的願望。 在把你所要的金子給你之前,我的手不會碰你的手。 」 這句話起了作用,她馬上熱情起來: 「你真的會這樣做?」 「真的。 」 「梅爾頓真的是在騙我?」 「你可以考驗他一次。 方法是,你要求見你的父親,但不要把你與我的談話告訴他。 」 「好,我去試他一試。 他要是不履行諾言釋放我父親,我就離開他,到你身邊來。 」 「他是不會同意的,會迫使你留在他身邊。 」 「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辦?」 「只能等待,因為我會從他手裡把你接出來。 他在我們的手裡。 你在作出決定之前,每天晚上這個時候要到這兒來。 如果你不來,我就認為你出事了,就會去找梅爾頓要人。 再見!」 狡猾的蛇走了,尤迪特坐著沒動,在靜靜地思考。 過了一會兒,當她站起來走開的時候,我本想跟著她,以便儘快了解進山洞的路徑。 但是,我考慮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太了解印第安人了,知道他並沒有走遠,說不定還在秘密跟蹤她,甚至會呆在上面,守一通宵。 想到這兒,我放棄了今夜的探索,回到洞中。 我對今晚偷聽的結果感到滿意,它比我最初所期盼的大得多。 我所聽到的情況,一定會給我帶來預料不到的好處。 於是,我把所了解的情況好好分析了一下,考慮下一步怎麼做。 我們不需要等待更多的敏姆布倫約人來對付尤馬人了。 過去我認為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現在可能性很大。 我僅僅靠自己的力量,也能達到目的,甚至可以通過和平途徑達到目的。 尤迪特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聽到她前夫被野獸吃掉的噩耗時竟然無動於衷,可憐的海格立斯!我尊重她的父親,由於尊重她父親,才把她看錯了。 她父親對她並不是毫無感情的,是她使父親陷入難以忍受的境地。 狡猾的蛇倒是贏得了我某種程度的尊敬。 無論如何,他比他的名字要好一點。 我們可以和他進行談判。 他是真心愛猶太女子。 她現在對我來說,成了一個重要人物,一個可以用來討價還價的籌碼。 我坦白地承認,我決心做點缺德的事情,一點點人口買賣。 我將逮捕尤迪特,通過她獲得狡猾的蛇及其尤馬人的權力。 我回到洞中,只對小敏姆布倫約人說了一句話:「馬上睡覺,天亮起床。 」 我一躺下就睡著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 我的同伴大概比我還疲勞,我不得不叫醒他,而且未能把他立即從夢鄉拖出來。 我們把馬喂好以後,就開始工作,首先把這個卵石入口重新堵上,隱蔽起來。 然後,我們往下走到石壁的對面,再往上爬。 我們在上面鳥瞰印第安人的營地,上面沒有生命的足跡。 可是,我們仍然非常小心,完全是爬行,終於找到了海格立斯所說的拐彎處,在他標了記號的地方稍事停留。 我毫不費力就找到了他沒有找到的那個地點。 他在這方面沒有經過專門訓練,所以找不到堵口。 其實,這個堵日根本騙不過行家的眼光。 在這兒我們可以自由活動,因為印第安人從營地看不見這個高地。 我們小心翼翼地把石頭搬開,弄出一個較大的洞口,即使身材高大的人也可以進入巷道。 我們看見海格立斯在裡面構築台階的石頭,看見裡面有的地方被人鑿過。 可以設想,這個巷道最初並不是印第安人修築的。 進入巷道以後,我們先向右,後向上摸索,沒走幾步,就到達深淵的邊緣。 我們昨天找到的那四個坑,現在在深淵的對面。 馬聽出了我們的聲音,也從對面過來了。 它們在洞中過了一夜,不再害怕黑暗。 但是,我還是不讓它們靠近深淵,便命令它們躺下。 我有把握,在我們回來之前,它們不會起來。 我們在裂縫旁邊找到四個小坑,與昨天發現的相一致。 這證明,確實有人在這兒挖過坑。 然後,我們回到起點,繼續向下深入。 巷道比一個人的身體還高一點,有一米左右寬,四壁留著尖嘴鶴鋤的痕迹,偶爾還可以看見鑽孔。 人們曾用炸藥炸開比較堅硬的岩石。 從這些現象可以判斷,這個巷道肯定是白人開挖的。 巷道一般是在岩石裡面穿行,遇到裂縫或溝壑,就用鑿制的石塊搭橋,並砌成通道。 我們原以為,越往下走空氣會越不好。 實際情況恰恰相反,裡面的空氣總是保持清新。 一種現象引起我們的注意,火炬的火焰不是垂直向上,而是向一個方向飄移,只是很不顯眼罷了。 這意味著有一股新鮮空氣從我們後面進來,沿巷道向前流動。 氣流很均勻,一定有一個抽風口。 這個巷道很可能與礦井相通。 我知道,礦井就在中部。 我們走了約三百步,我的同伴指著一塊砌好的石頭說: 「上面有字!」 我拿著火炬照那個地方,清楚地看到這樣幾個字:「阿隆索-瓦爾加斯,登山者及其同伴於公元1611年」。 這意味著,從那位西班牙礦工開闢這個巷道以來,已經過去二百五十年。 我把這段文字抄寫下來。 這對我來說是新鮮事。 西班牙人曾經深入到這個被稱為新西班牙的墨西哥偏僻地區。 在巷道的末端,出口被加工過的石頭砌成的牆堵住,火炬朝這堵牆飄移,卻看不到出口。 我往高處看,發現有一個篩子一樣的東西。 砌石頭的灰漿,在牆角匯合處被刮掉一塊,留出一些小孔。 只有注意到通風情況,才能發現這些小孔。 我在上面發現一塊石頭,上面刻了字:「E.L.1821」。 E.L.是一個名字的縮寫字母。 1821這個數字告訴我們,這個巷道是1821年用牆封閉的。 封閉的原因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人們雖然把連接深淵的橋拆除了,把洞的人口,也是巷道的入口用卵石堵起來了,可是,牆上卻留著這些小孔,讓空氣自由流通。 如果礦井以後重新開工,工人們不會受到致命瓦斯的危害。 我們仔細聽了聽。 牆後面沒有任何活動的東西。 我大膽敲了敲牆壁,沒有回答。 然而,我還是相信,在牆的那一邊,可以找到我的同胞。 如果我的這個前提沒有設錯的話,我可以把他們解救出來,不會有任何危險。 他們可以從牆洞過來。 為了打開牆洞,我們必須把砌好的石頭敲開。 但是,除了小刀以外,我們沒有工具。 這些小孔倒是很好的著眼點,遺憾的是,灰漿像鋼鐵一樣堅硬。 經過簡單的試驗,我們深信,即使我們兩個人工作一整天,也只能從縫裡拆出一塊石頭。 不過,我們還是幹了一會兒,但是不能繼續幹下去,因為現在還是白天,而白天在外面是不能做任何事情的。 兩支火炬點完以後,我們在黑暗中繼續幹了一段時間,才回到洞中休息。 兩匹馬還按照我的命令躺著,看見我們過來,才站起來,吃了些玉米。 我們吃完飯,換了火炬和燈,又爬進巷道繼續工作。 這次把槍帶在身上,做粉碎棒使用。 把石頭之間的灰漿敲碎,是一件難度大、頗費力氣的工作。 我們不得不工作一陣休息一陣。 當我的表指著下午七點的時候,第一塊石頭終於取了出來。 我通過洞看過去,只見牆外一片漆黑。 第二塊石頭省力些,只花了兩個鐘頭。 又過了一個鐘頭,第三塊石頭也鬆動了,時間是十點。 到夜裡一點鐘的時候,我們可以通過打開的口子爬過去了。 我們爬的時候極為小心,燈和火炬都熄滅,免得火光通過開口射過去。 第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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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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