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瑛看他非但不討厭,而且還有股子帥勁,尤其對方又不是故意撞她的,她自然也不好意思發作了。 於是,她微微一笑說: 「沒有。 其實我自己走路也大急……」言下之意,已把相撞的責任歸咎於她自己了。 青年紳士哂然一笑,又道了聲歉,文質彬彬地再向她微一鞠躬,始繼續向甬道里走去。 陶小瑛看著他那雄偉的背影,彷彿男人在欣賞身材健美的女郎,居然不知不覺地站在那裡出了神。 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似乎對那青年紳士的印象非常深刻,尤其那風度翩翩的瀟洒氣度,使她為之神往。 在這一剎那間,她已然有些情不自禁起來。 就在她看著那青年紳士轉過甬道,暗覺悵然若失之際,忽聽身後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小瑛,你站在那裡幹嘛?我叫你去問你爸爸的呢,你問過了沒有?」 陶小瑛似乎有些作賊心虛,臉上頓時一紅,幸而是背向著陶太太,才不致被她發覺她的窘態。 「呃……」她應了一聲,忙不迭回過身來,向那雍容華貴的婦人回答:「爸爸叫我們先回去,他還要留在這裡招呼,回頭帶他們一齊回去……」 「那麼我們就先走吧!」陶太太說了一聲,便偕同陶小瑛匆匆離去了。 這時轉過甬道的青年紳士,忽然又走回頭來,發現陶小瑛已離去。 這才走到「金鼠隊」包下的那一排房間對面,在一個房間門口站定,伸手在房門上輕敲了兩下。 房門一開,他就迅速閃身進去,反手推上了房門。 替他開門的,是個年紀不到二十的少女,把長發在腦後扎了個馬尾,配上她那略帶幾分稚氣的臉型,愈發顯出她的俏皮了。 她穿的是白色鬆緊無袖襯衫,大圓敞領開得很底,使袒露出幾乎五分之二的雙峰,簡直呼之欲出。 而這襯衫的型式,看來就像是男人的背心,僅僅兩條肩帶稍寬而已。 這女郎下身配的是條淺黃色,帶有伸縮性的緊窄熱褲。 這真是名副其實的「短褲」,短得不能再短了。 褲管離大腿的根部大約只有一寸,使兩條修長而均勻的美腿,整個裸露著,腳上則穿的是平底涼鞋,十指全塗了寇丹。 她等青年紳士把房門一關上,就迫不及待地問: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動手?」 青年紳士從容不迫的回答: 「酒會是設在姓陶的家裡,七點鐘開始,等他們一離開這裡,我們就可以採取行動了。 不過,我卻有點擔心,怕他們的東西沒有留在行李里,而是隨身帶著的……」 那女郎很有把握地說: 「那沒關係,我們先搜這十二個人的房間,搜不出再混進酒會裡去。 就算東西在他們身上,我也有辦法弄到手!」 「這個我絕對相信,」青年紳士說:「但問題是東西到手之後,我們還得掉了包還回去,那就不太簡單了。 萬一被他們任何一個人發覺,我就枉費心機,前功盡棄啦!」 那女郎想了想說: 「說老實話,東西要在他們房間里,我一個人是綽綽有餘了。 可是萬一真在他們身上,靠我一個人下手確實很困難。 你幹嘛不跟我們老頭子打個商量,讓他們多派幾個人手混進酒會裡去?」 青年紳士強自一笑說: 「可惜我跟你們老頭子還夠不上這個交情,連請你一個人出馬,已經幾乎使我破產了,哪還有餘力多請人手?並且,人多口雜,這件事是絕對不能走漏一點風聲的,多一個人知道不如少一個人知道的好!」 「難道你不怕我走漏風聲?」她笑著問。 青年紳士笑笑說: 「你們的老頭子已向我保證,這種事除了你知我知他知之外,絕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所以我很放心。 不過,魏老大倒是特別提醒了我一點,要我對你隨時注意,因為據說你有順手牽羊的毛病!」 那女郎不服氣地說: 「這怎麼能叫毛病!我們都是他一個師傅教出來的,教的就是這門本領,要不順手牽羊,讓我們拿什麼出來孝敬他?」 青年紳士正色說: 「但這次情形不同,你是我出代價請來協助的,任務是設法把『金鼠隊』的『法寶』偷到手,掉了包再送還給他們。 如果你來個順手牽羊,使他們發覺失竊,就會知道被人潛入房中動過了行李。 這樣一來,他們就很可能會檢查失物,發覺那些『法寶』出了毛病,那我不是前功盡棄了?所以這一次的行動,你絕對不能擅自作主,一切必須聽我的!」 「可是我也得提醒你,」那女郎說:「並不是我吃裡扒外,在背後說老頭子的壞話,事實上誰跟他打交道都占不了便宜。 所以我勸你別太相信他,他向來說話是不一定算數的!」 青年紳士暗自一驚,急問: 「你的意思是說他可能走漏風聲?」 那女郎矢口否認說: 「我可沒這麼說,只是給你個忠告罷了!」 青年紳士心知她是有所顧忌,不便直截了當地指出那賊頭是個言而無信的傢伙,於是他不再追問下去,看了看手錶說: 第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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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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