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麼了,吃病號飯嗎?」 「不是。 」 「想不出來,」巴威爾像演戲一樣抓住話頭,「啊,猜到了。 昨天夜裡您不在療養院,對吧?但您千萬不要說『是』,不然,您會把我的心撕碎的。 我一整天都為自己打氣,想接近您,與您結識。 剛鼓起勇氣,就遇上您了。 您不要說,千萬不要說,我不想聽到什麼有關幸運兒的話。 我邀您吃午飯,您去嗎?」 「不,」她笑也不笑地說,「不去!」 「為什麼?您很忙嗎?那就讓我邀請您吃晚飯。 」 「不願意。 請放開我,求求您。 」 「放開您,但要有個條件:請您給我解釋,為什麼不想去餐廳,我就放開您。 行嗎?讓我們到客廳沙發上坐一會兒,談一談吧!」 娜斯佳順從地坐到沙發上,順手打開一點陽台的門,掏出香煙。 小夥子坐在她旁邊,用膝蓋觸碰她的腿。 「好,我現在聽您說。 為什麼您不想去餐廳?」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為什麼您認定我應當去?假如我同意了,您是不是就不再追問為什麼,是吧?是不是說無論如何都得願意,這才是正常的,而不願意——就是假話而且必須做出解釋,實際上正相反。 您不這樣認為嗎?」 「不……我不完全明白。 」 「怎麼不明白?」她深深吸了一口煙,伸手把煙灰彈到陽台上,「我按我的時間表生活,我有自己的方式和每天的計劃,突然闖來一個陌生人,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硬要你改變計劃。 為什麼?難道為了吃一頓不花錢的飯?我自己有足夠的錢吃飯。 為了一次有趣的交際?真不可思議。 您的談話又毫無風趣。 為了消磨時間嗎?我本來就不寂寞,不需要消遣。 那麼,我現在問你,我的拒絕還是那麼沒有道理,非要做出解釋嗎?依我看,如果我同意了,您倒應該感到奇怪,而無論如何不會相反。 我已回答了您的問題,該您兌現自己的話了。 」 「什麼話?」巴威爾忙不迭地問道。 「走開。 您的朋友為了和我談話甚至提出給我錢,那麼,您指望用什麼呢?用令人傾倒的外表嗎?」 娜斯佳站起來。 記憶讓她想起:在餐廳小桌旁與昨天在散步時那個糾纏不休的矮個子在一起的正是他。 「是他要給您錢嗎?」巴威爾若有所思道,隨之便哈哈大笑著說,「現在清楚了,為什麼您叫他去看精神病醫生。 哎,柯里亞啊!你可真是位聖潔而質樸的女人!」 娜斯佳的態度稍有緩和。 情況開始明朗而且讓她感到好笑。 「好像你們拿我打賭,我猜對了吧?」 「猜對了,」巴威爾擦去笑出來的眼淚,「真是個難以琢磨、不善交際的女人。 何必不試試自己的本事呢?您可千萬不要生氣,好嗎?我們完全沒有惡意。 6個小時文雅的談話,僅此而已。 同時我們每個人在您身上壓20萬,如果我贏了,立馬會得40萬。 」 「看來,你們三個人是一起的?」 「是的。 」 「第三個人是誰呢?我是否有必要恭候他呢?他會突然變成富有的王子?」 「他已向您試探過。 」 「結果呢?」 「您把他推開了,顯出高傲和難以接近的樣子。 」 「他是誰呢?提醒一下吧!」 「熱尼亞,那個討人喜歡的淺發男子,他在療養院當電工。 」 「啊,是的,想起了,」娜斯佳停了一下,又吸一支煙,「你們這種尋開心的把戲搞很久了嗎?」 「這是第二天,昨天開始的。 」 (可是淺發男子是前天在酒吧間遇到的,跟眼前這傢伙的說法不太一致。 天啊,我腦袋裡何必裝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我要工作,我要翻譯、休息、治病。 我一直希望像在莫斯科一樣生活。 就算小夥子們胡鬧,那和我有什麼相干?甚至,無論熱尼亞,那個電工向他們吹噓什麼,那也不干我的事……) 「好了,年輕人,去鬧吧!請原諒,你們發財,我可不能奉陪,還是試試把賭注壓在年輕的姑娘身上吧!我身上沒什麼油水。 」 娜斯佳朝斜坡走去,她還沒走出幾步,就撞上達米爾。 他的臉色蒼白,一副火燒火燎的樣子。 「娜斯佳,可找到你了!你跑到哪兒去了?快走!」 娜斯佳一時摸不著頭腦,跟著達米爾走去。 「你到哪兒去了,半天都找不到你。 」 「逛街去了。 你找我幹什麼?」 「列基娜身體不舒服,我想請你陪她坐一會兒,找來找去,總不見你。 當然,我是很著急。 我昨天很不禮貌,沒有把你送回房間,而早上又找不見你,你想,我會怎麼想呢?」 「是啊,我被蒙面強盜劫掠去,當了奴隸,達米爾,別煩我。 我們這是去哪兒?」 「到我房間去。 」 「那麼列基娜-阿爾卡基耶芙娜,她不是不舒服嗎,你自己說的……」 第1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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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的場地上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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