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頓了一頓,才慢吞吞地應道:「過了一會,我恍館又聽得大門開動的聲音——」 霍桑催著道:「以後又怎樣?你快說。 」 阿金沉吟道:「以後我就睡著了,模糊中好像還聽得小姐上樓,不過不大清楚。 直到今天清早,不料小姐已經死了!」伊的小眼中又射出駭光來。 霍桑又作溫慰聲道:「這個你別管。 我問你昨晚的事。 你聽得開門聲以後可還有別的聲響?」 阿金皺著眉毛,尋思道:「沒有。 我因著翻來覆去了好一會,有些地疲倦,不久也睡著了。 」 霍桑瞧瞧阿金的眼光,阿金也張目和他平視。 霍桑忽把眼光轉到廣漆地板上面,用手撫摸著下領,默默地在凝思。 我趁這空隙,問道:「阿金,你說你還聽得你家小姐上樓的聲音,真的嗎?」 阿金瞧瞧我,答道:「真的,不過那時候我快要睡著,並不怎樣仔細。 」 我暗想這一點如果屬實,那庄愛蓮一定是在第二次下樓來時才被人殺死的。 但愛蓮回上樓去的聲音,阿金說是在迷糊中聽得的,那又未必靠得住。 我瞧瞧霍桑,他正取出了日記冊,用筆在冊上疾書,似在那裡記錄阿金的供語。 我又乘機問道:「你先聽得打十一點鐘,後來又聽得開門,這中間大約隔開多少時候?」 阿金屈著手指默自估量了一會,說道:「不多。 我只翻了兩個身,約摸一刻鐘光景。 霍桑寫時,表面上雖似絕不理會我們的談話,誰知一聽到這句,便突的停了筆回過頭來。 他問女僕道:「只有一刻鐘?」 阿金點了點頭,神氣上並無疑惑。 霍桑忽目灼灼地瞧著我,說:「包朗,我看我得向你道歉哩。 這句話突如其來。 我倒有些愕然。 我問道:「你指什麼?可是說-一」 這時注銀林恰從外面走進來,忽沉著臉厲聲向阿金說:「好刁滑的孩子!你既然知道這許多事,早些為什麼不說?」他回過頭來。 「霍先生,伊一定還知道別的事情。 我才知道我們和阿金的說話,銀林雖在天井裡,卻都已聽得。 不過他對付這女孩子的那種兇狠狠的狀態,未免還脫不掉傳統的本來面目。 而且他這一舉顯然又把阿金嚇呆了。 霍桑忙在容答道:「銀林兄,清輕聲些。 這孩子年紀還輕,吃不起驚嚇。 你若要究問仔細,還是問別一個人,這女孩子的說話當然不會使你完全滿意。 」霍桑說著,便把手中的銀幣向阿金手中一塞,揮揮手叫伊進去。 阿金便像一隻斷了線的紙芬,一飛也似地走進去。 這時客堂後面替換了一個男人出來。 那人年紀在五十開外,臉上有幾點粗麻,穿著一件灰布的短衣,分明就是那發現屍首的老僕銀林。 霍桑向他瞧了一瞧,就招招手和他談話。 銀林說他一早就出去報信,又打過電報到廬山去報告他主人,又已請了一位姓王的醫土上樓去診視他的主母。 那女主人因發肝胃病,痛倒在床上,但這病是時時發的、報林又說明因看前門口有屍體橫著,所以他們都從後門里進出。 霍桑問道。 「現在我們可能向你家主母問幾句話?。 」 銀林答道:「太太雖然好一些,可是還沒有精神說話。 霍桑躊躇地說;「我要問問你家小姐平日的行為和伊所交往的朋友。 我不知道有沒有別的人可以問話-…-銀林,你可也知道?」 銀林沉吟道:「小姐的女朋友很多。 若說男朋友——- 「男朋友怎麼樣?」 「我聽得太太說,小姐快要和計先生訂婚,不過還沒有確定。 霍桑注意地問道:「計先生?你看見過嗎?」 銀林點頭道:「見過的,他以前時常來的。 他知道我家小姐喜歡坐汽車.總陪著伊一同出去。 但近來兩三個星期中,他來的次數少了。 「他住在那裡?」 「華記路九十六號。 今天清單小姐的被殺的事發現以後,曾媽便去通知他,故而剛才他已來過一次,但一會兒便走了。 「他來了不久就回去的?」 「「正是。 他說家裡有事,停一會再來。 」 霍桑回頭問江銀林遭:「你來的時候這姓計的可還在不在?」 銀林搖搖頭。 「不在了,據說他剛巧出外。 但我已打聽清楚,他的名字叫曼蘇,在廬江大學里讀書。 」 霍桑點點頭,又問老僕道。 「計曼蘇看見了你家小姐的屍體,可曾說過什麼話?」 那麻子道:「『他不住地搖頭嘆氣。 他說小姐這樣死的實在太凄慘,不能不想談於把那個兇手捉住,替小姐伸冤。 霍桑背了手在客堂的廣漆地板上踱了幾步,低頭沉吟了一下。 一會,他又停了腳步問那老人。 「除了姓計的以外,可還有別的男朋友和你家小姐來」往?」 銀林答道:「還有一個姓申的,從前也常到這裡來玩。 近來可不來了。 他本來是小姐的同學。 」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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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刃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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