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您的收穫嗎?」格里格微笑著問道,「您就因此而起訴嗎?」 羅斯-格諾維澤在一邊得意地微笑著。 「非常正確。 」我反擊道,「但您最好讓您的當事人在這個案件中自己決定。 還有,格諾維澤,你聽好了:吉姆佩特洛-盧卡正在乘船來紐約的途中。 你敢肯定,你們沒有得到過這個消息嗎?」 「我肯定。 」他嘰哩咕嚕地說,「我從沒聽說過這件事。 盧卡15年前就被從美國驅逐出境了。 退一步講,即使他真的在回紐約的途中,他永遠也不會得到入境簽證的。 您是從什麼地方聽到這個消息的?」 「我們有可靠的情報來源。 」我回答說。 我沒有告訴他,這個重要消息來自一個可靠的線人。 同樣也沒有告訴他,薩爾-施特洛德向我們吐露的真情和從黑社會傳回的情報幾乎同時送到了我們這裡。 如果情報屬實的話,只要吉姆佩特洛-盧卡一踏上紐約的土地,就會遭到殺身之禍。 過去,盧卡被從美國驅逐出境之前,曾是美國哈德孫河兩岸黑社會頭目之一。 他被遣送回西西里島,使他倖免一死。 當時在盧卡和格諾維澤兩個家族之間發生過一場血拚。 雙方都不共戴天,發誓要報仇血恨。 我和菲爾認為內線的這個情報是絕對可靠的。 儘管盧卡無法得到入境簽證,但格諾維澤集團還是企圖實現他們15年的報仇願望。 我們將羅斯-格諾維澤拘留起來,也許就能避免一場血腥的屠殺。 但他畢竟是家族中的第二號男人。 多虧薩爾-施特洛德,使我們獲得了指控他的確鑿的證據材料。 羅斯微笑著。 「科頓,」他拉長了聲音說,「我想,有人製造了一個大騙局。 您上當了。 第-……」 「你聽著,羅斯!」格拉格激動地打斷了他的話,「你不必為毫不相關的事操心!」 格諾維澤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胡說。 我只是想弄清楚科頓先生給我們講的神話般的故事是怎麼回事。 」 我和菲爾交換了一下眼色。 格諾維澤好像十分相信這件事。 我不由地產生了一絲懷疑。 難道關於吉姆佩特洛-盧卡的情報是假的? 「繼續說下去,格諾維澤。 」我要求道。 他點點頭,把身子向後靠了靠。 「第一,盧卡和我父親之間的仇恨早就被忘記了。 就算此事並未最終了結,但15年畢竟是一段很漫長的時間。 盧卡也為此而付出了代價。 他失去了他過去在這個國家所擁有的一切。 而對我們家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 「第二條呢?」我微笑著問。 「第二,我今天確實是第一次聽說,吉姆佩特洛-盧卡正在來紐約的途中。 如果他真有復仇計劃這件事,科頓先生,你不認為我們應該是最先得到這個消息的人嗎?」 「但願事實如你所說。 」我說,臉上仍帶著微笑。 「那樣的話,在今後幾天里就不會發生流血衝突事件了。 」 「為什麼不會?」格諾維澤聳了聳肩膀說。 「先生們,」格拉格插話說,「關於你們正在談論的這件事,我想提醒一點:你沒有任何可以懷疑格諾維澤先生的令人信服的證據。 你的證據只是謠傳或者猜測。 在獲得證據之前,你應該先查清楚,吉姆佩特洛-盧卡是否真的在來紐約的途中。 」 「謝謝你的衷告,格里格先生。 我一定會去調查清楚,吉姆佩特洛-盧卡現在是否真的在來紐約的途中。 」 風暴停息了。 只有微微的海風輕輕地吹拂著大西洋的海面。 清晨,燦爛的陽光照在「廷托萊托」號客輪上,閃閃發光。 在船員餐廳里,船醫托馬斯-普希尼站起身,透過舷窗向外望去。 現在已經能看見陸地了。 地平線邊,長島已經隱約可見。 「廷托萊托」號客輪正行駛在前往南紐約灣的航線上。 普希尼醫生看了一眼手錶,然後走出了餐廳。 現在是早晨9點。 按照計劃,中午時分他們就能到達紐約了。 醫生慢慢地朝1號甲板走去。 他55歲,中等個子,身材魁梧,長著滿頭銀灰色的頭髮和又濃又黑的眉毛。 到達紐約之前,他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需要按時吃藥的乘客都已經安排好了,也再不會有人來看病了。 例行的實驗室化驗也一切正常。 普希尼醫生正要向他的治療室走去,突然聽見門被猛地打開的聲音。 他驚異地停下了腳步。 他的女助手從實驗室里衝出來。 看見普希尼醫生,她停下匆忙的腳步,臉上露出驚惶失措的表情。 普希尼醫生急忙迎上前去。 「莫娜,發生了什麼事?」 她聳了聳肩膀,深深地吸了口氣。 「教授,這是……這是……昨天留查的食品檢驗樣品……您自己看!」 說完,她突然轉過身去,在前面朝實驗室跑去。 普希尼醫生稀里糊塗地跟在她的後面,也朝實驗室跑去。 第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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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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