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不行,您不要提出這種請求。 」 「您別誤會,帕維爾-德米特里那維奇,」她冰冷地說,「您正面臨危險,而不是我。 您應該聽我的安排,無論如何得聽我的。 您聽我說,我們一起去跳舞,之後您抱住我親吻,我也吻您的臉,然後我們倆平靜地回到餐桌旁。 在餐桌旁您要再吻我一次,而且要讓大家看到,之後我們才能坐下。 您都記住了嗎?」 「我不會這樣做的。 」紹利亞克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往後仰靠在椅子背上,兩手交叉放在胸前,閉起了雙眼。 「您必須這樣做,因為需要這樣做。 如果您不明白為什麼需要這樣做,那我只好給您解釋。 但是像您這樣有閱歷和經驗的人還用得著我解釋嗎?」 「您想說什麼?」紹利亞克說,仍然閉著眼睛,「您說的是什麼樣的閱歷和經驗。 」 「同布拉特尼科夫一道工作的經驗?」 「我不打算討論這個問題,再說是同您討論。 」 「好極了。 我也不想涉及這個問題,是您逼的。 所以,待會兒我們必須去跳舞,去演戲。 」 「我不會吻您的。 」 「好極了。 這就是說,他已經同意去跳舞了,又進了一步。 」娜斯佳心想。 「您一定要吻我。 」 「不。 」 娜斯佳伸出手,親切地撫摸他的手指頭。 他的眼皮跳動著,但是眼睛依然緊閉著。 「帕申卡,」她用細小和非常親昵的嗓音說道,「親愛的,一定要這樣做,為了我,我求求你了。 」 眼皮抬起來了,稀少的睫毛之間露出了眼白,面頰似乎陷得更深了,嘴唇明顯微微抖動,有點像微笑。 「好,走吧。 」 樂隊奏起了新曲,演奏台前的人越來越多,跳舞的人只能相互緊貼著跳。 娜斯佳把手搭在紹利亞克的肩上,他則笨拙地把手掌貼近她裹上超短裙的臀部。 「喂,輕一點,」她小聲請求說,「這太過分了。 」 「我不是鬧著玩,您自己希望這樣。 」 「我根本不是希望這樣,這您很清楚,您應該清楚。 」 「你看著我。 」他要求說。 娜斯佳發現,他終於用「你」稱呼她了。 她拾起頭,眼睛碰上他的目光。 「你希望這樣,」帕維爾慢條斯理地輕聲說,手掌越來越緊地貼住她的臀部,「因為你所希望的正是這樣,難道不是這樣嗎?你從一開始,從白天在這家餐廳里同自己的愛慕者接吻的那一刻起就希望這樣。 你同他接吻,而希望在他的位置上是我,你就是現在也是希望這樣。 是不是這樣?你就承認吧,承認吧,承認了你會輕鬆一些的。 你說吧,你喜歡我。 」 她處於麻木狀態,手心發熱,全身虛弱無力,她覺得手指頭似乎連圓珠筆都握不住了。 話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到了舌頭上。 她相信,如果現在說「是的,我喜歡你」,她馬上會感覺輕鬆一些,並且一切將會很好,簡直是好極了。 他那細小的、單調的嗓音正在迷惑和吸引她墮入黑暗的、可怕而無法自控的深淵,他那冰涼的手指已經摟緊她超短裙下面的大腿…… 她作了最後的努力,從他手裡掙脫出來,打了他一個耳光。 誰也沒有注意他們,樂聲依舊震耳欲聾,舞伴們仍然如醉如痴。 帕維爾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握著,她委屈地流出了眼淚。 他還做了一個輕輕的、幾乎覺察不出來的動作,按了一下痛點,娜斯佳當即跪了下去,失去了平衡。 這一回引起了人們對他們的注意。 跳舞的人向兩邊閃開,讓出了地方。 門口出現了準備維持秩序的保安人員。 帕維爾伸手把她扶了起來,他倆在吃驚目光的伴送下走回了自己的餐桌,默不作聲地坐了下來。 娜斯佳瞥了一眼科羅特科夫,舉起手招呼女服務員。 「把格爾曼-瓦列里揚諾維奇叫來。 」她大聲說道,看都不看女服務員一眼。 幾分鐘后,殷勤的餐廳主任跑到她跟前。 娜斯佳打開手袋,從裡面抽出三張面值五萬盧布的紙幣。 「派個人去買花。 我要粉紅色的石竹,黃色的石竹送到喜歡我的人坐的那張桌子上。 要快一點。 」 格爾曼-瓦列里揚諾維奇拿過錢就跑出去了。 「我真不理解您。 」紹利亞克說。 「他終於先開口了,」娜斯佳鬆了一口氣想道,「他終於先開口同我說話了,而不是被動地回答我喋喋不休的提問,他終於有不明白的問題了,事情終於有進展了,但是上天有眼,我是付出了代價的……手上的青紫斑可以見證。 」 「您不理解什麼?」她有氣無力地問道,無意識地撫摩著手上的疼痛部位。 「您為什麼要買您不喜歡的花?」 「因為我從來不買我喜歡的花。 我要把我喜歡的花送給能給我帶來愉快的人。 」 「這不是答案。 」 「就是這樣。 」 「您喜歡黃色的石竹花?」 「不,我什麼樣的石竹花都不喜歡。 」 「那麼您的羅密歐喜歡這種花了?」 「我怎麼知道他喜歡。 」她冷漠地聳聳肩。 第1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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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阻撓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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