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音樂會是在公園的大廳里舉行的吧。 我也就是在公園裡碰到過那個女的,所以我想起來了。 」 音樂大廳就建在廣闊的公園裡。 「全都想起來了,連準確的日子都想起來了。 那麼漂亮的女人沒立刻想起來簡直可笑,昨天見到的是濃裝艷抹的,而我遇到她的時候,是穿著樸素的西裝,臉上還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愁呢。 所以才使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去年夏天,那個公園流氓橫行,東區警察局總動員,從七月十五日開始,連續三個晚上進行盤查。 」 尾原也有這個印象。 原來那個公園裡成對的男女很多,有傷風紀的事也屢次發生,成了警察格外注意的地點了。 光這個問題倒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有搶錢的,有的流氓把男的先威脅走,然後對女的橫加迫害,這類案件九月上旬連續發生多起。 「我也從派出所被徵調出來了。 因為是光棍,還不習慣搞這種盤問,覺得困難重重。 那時候不是分小組進行而是單獨行動。 因為兩個大漢在一起走,流氓就加小心了,得讓流氓把你錯當成流氓——這樣我就看到了一對。 噢,就在那個葫蘆池旁邊的藤蔓架下邊——」由於節子拿來了啤酒,柴田停止了談話。 「跟節子沒說這個事么?」 等節子拉上門進了廚房,尾原才這麼問了一句。 「逮流氓嘛,我才不跟她說這些事呢。 」柴田說。 尾原想,對非常細心的未婚妻考慮得滿周到的呀。 看起來,柴田談話的話題也是有所選擇時。 「後來呢?」 柴田繼續說下去。 「我躡手躡腳地走近這藤蔓架。 上級的指示是在弄清楚是不是可疑的傢伙之前,必須搞隱蔽活動。 「太黑看不清楚,但模模糊糊能看到兩個人在說話,男的約有三十歲左右,女的有二 十二 三歲。 周圍很安靜,因此能清楚地聽到他們的談話。 」 柴田是這樣講的: 「……我聽了一會兒那兩個人的談話。 『別猶豫了,要拿出點勇氣呀!』 男的說。 『我們彼此這樣相愛,你還有什麼猶豫的?我願正式向你求婚。 到你家直接去見你的父母也行埃』『唉,再等等……』這是一個纖細的女人聲音。 『結婚必須是彼此相愛的人哪。 訂了婚如果不中意,也可以提出解除婚約嘛。 你和他不就是訂婚階段嗎?難道說直到現在你還把我和他放在天秤上掂量輕重么?』『怎麼能這麼無情地說……我,愛你!』『既然這樣就不該有什麼妨礙的了。 』『可是,我父母卻相信現在訂的婚是再好不過的呢。 要是突然一說,他們準會嚇一跳的呀。 』『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我去有條有理鄭重其事地跟你父母說個明白么?』『再稍等等……因為我要跟父母講,和那個人解除婚約。 所以……,『真的?』『嗯!』『什麼時候?』『我下決心了,一星期之內』就是這麼一段對話。 我斷定這是一對正經的男女。 所以就大聲地自報姓名走到這兩個人跟前去。 我覺得善良的市民,或者是處於苦惱中的戀人,如果做了暴力流氓的犧牲品,那可是災難。 我走到他倆跟前,他倆好象吃了一驚,我把情況對他們說了,『這一帶最近很不安全』,這樣,他們完全理解我的話,就回去了。 那個女人就是那位新娘。 」 「大黑天也看得清面孔么?」 「不,我亮著手電筒……這位姑娘由於恐懼和膽怯而睜得圓圓的大眼睛,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那麼那個男的就是那天的新郎嘍?」 「不!不是那個。 看來那兩個人的戀愛沒有成功。 人生是漫長的呀,究竟誰幸福,還不知道呢。 而且,前天那位新郎是否就是那姑娘想解除婚約的對象,還不知道……」柴田自己就選擇了和節子對相對看之後才來往的穩妥的道路。 「我要問……現在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模樣嗎?」 「記得呀!對於我來說,這是一次難得的經驗,所以不論男的還是女的,現在仍然形象鮮明哪。 」 「那麼,要是拿出照片來,問你是這個男的嗎?。 你能夠——」「嗯?誰有那樣的照片?」 「我呀!」 「別開玩笑了。 你是說讓我看一個偶然相遇的人的照片嗎?」 不是玩笑。 尾原想,說不定就是他,的確想查證一下。 那年夏天的夜晚藤蔓架下那個男人是不是就是搶劫銀行案件中.由於有川轉移視線而被打死的那個高山惠一。 第二夫,尾原在警察局裡把高山惠一的照片拿給柴田看。 當然這不是被害現場的拍照。 他穿著整整齊齊的西服,的確是銀行員高山惠一的照片……與報紙上登載的有所不同,拍得很清晰。 「就是這個人!」 柴田睜大了眼睛說。 「尾原先生,你怎麼知道的?先告訴我怎麼得到這張照片的?」 第七章 據原按捺不住探索的念頭。 他利用執勤外的時間把T互助銀行N分行的警備員丹崎叫到咖啡館。 丹崎警備員由於搶劫案件很快破案,很感激尾原。 第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視線》
第6頁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