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車已來到郊外,折向公路旁岔出的一條土路,終於駛進了一片樹林。 車還沒停,彭羽已一眼發現,林中停了部深紅色的豪華型轎車,立即認出赫然正是「午夜情人」代步的交通工具。 一個剎車,那女郎把車停下了,距離那部深紅色的轎車不到兩碼。 她並不下車,先熄了火,才說:「我們現在可以談談了,你有什麼問題,盡量先提出來吧,我絕對有問必答!」 彭羽已憋了半天,再也無法按捺,劈頭就怒問:「你為什麼整我的冤枉?」 那女郎笑笑說:「你這個人真不憑良心,送了那麼多籌碼給你,又把你送到旅館去,還特地找了人陪著你,這叫做整你冤枉?」 彭羽忿聲說:「不錯,謝謝你把那些籌碼放在我口袋裡,又把我送到旅館里,還替我叫了個女人,這一切實在很周到。 可是在我回賭場以前,你卻打電話去放風,咬了我一口。 硬說籌碼是那姓鄭的小子交給我的,準備持往帳房兌了現分帳,請問這是安的什麼心?」 那女郎又笑了笑說:「當然是為了你好呀!」 「為我好?」彭羽怔住了。 那女郎這才正色地說:「老實說吧,你在那種賭場里,混一輩子也混不出個名堂來,而我們有一個龐大的計劃,正在各方面物色需要的人手。 昨夜我們才發現,你正是我們所需要的人才,所以不得不用這個離間計,使陳老闆不能容忍你,你才會離開賭場,加入我們的陣容呀!」 彭羽冷哼一聲說:「你終於說了實話,居然不擇手段,想使我不能在『大鴻運賭場』容身,這個離間計用的多高明,多毒辣呀!」 那女郎不以為然地說:「我們又沒打算置你於死地,怎麼叫毒辣?」 彭羽想起回賭場的情形,不由怒火又起地說:「哼!陳老闆要不是看在我平日替他出力賣命的份上,如果換了任何別人,十個也讓他幹掉了!」 那女郎卻振振有詞地說:「我們也就是看準了這一點,知道他不至於把你怎樣,充其量是請你走路,所以才開你這個玩笑呀!」 「這叫開玩笑?」彭羽怒形於色說:「對不起,我可沒興趣跟你開玩笑,現在陳老闆還在賭場里等著,限我在天亮之前,把你抓回去作證!」 那女郎笑問:「那麼你現在是要逼我跟你回賭場去?」 彭羽把槍口一抬,斷然說:「那可由不得你去不去了,槍在我手裡,你就非跟我回去不可!」 那女郎把眼皮朝他一翻說:「那麼我問你,既然是我放風整了你的冤枉,現在你卻逼我去作證,如果當著陳老闆的面,我一口咬定籌碼是姓鄭的交給你的,那你怎麼辦?」 「這……」彭羽倒沒想到這一著,頓時被她問得怔住了。 那女郎遂說:「老實說吧,我們已決定爭取你,那就志在必得。 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一切聽我的,那樣對你才有益無損,否則你就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彭羽沉思了一下說:「那我倒要聽聽,你所說的龐大計劃,究竟打算幹什麼買賣?」 那女郎斷然拒絕說:「目前恕我無法奉告!」 「如果我答應你呢?」彭羽問。 那女郎回答說:「就是你答應加入我們,在人手未物色齊全之前,也下能告訴任何人。 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的計劃是絕對周密的,而且萬無一失。 一旦成功,足夠每一個加入的人,盡情享樂幾輩子都綽綽有餘。 」 「你們打算搶銀行?」彭羽驚問。 那女郎居然大言不慚地說:「搶銀行那算什麼,跟我們的計劃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根本不值一顧!」 「哦?」彭羽更覺驚詫地說:「連搶銀行你都說不值一顧,那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那女郎笑笑說:「我已經說過了,在時機未成熟之前,天機是絕不可泄漏的。 現在天已亮了,你自己快考慮考慮,拿定個主意吧!」 彭羽似乎有些心動地問:「如果我現在答應了,是不是就馬上加入你們,跟你們一起走,不再回賭場了?」 「那倒不急,」那女郎說:「因為我們物色的人,還有沒談妥的,必須暫時留在澳門。 但也不能把你藏起來,而且你還得替我們辦點事,證明你是誠意加入,所以你還得回賭場去!」 彭羽把眉一皺說:「我回去怎樣向陳老闆交代?」 那女郎胸有成竹地說:「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們早已想到了,就是為了使你回去好交代,我才帶你來這裡呀!」 彭羽茫然問:「你帶我來這裡,跟我回去交代有什麼相干?」 那女郎笑了笑說:「我們先下了車,再讓我告訴你吧!」 彭羽防她有詐,絲毫不敢大意,仍然以槍監視著她一起下車,到了那部深紅色的轎車前。 「你認識這轎車吧。 」那女郎問。 彭羽回答說:「當然認識,這就是『午夜情人』的車子……哦,對了,昨夜我們還派了個人,事先預藏在這車后的行李箱里呢!」 那女郎點了下頭說:「不錯,但他早已悶死在裡面了!」 彭羽頓吃一驚說:「什麼?他已經悶死了……」 那女郎笑笑說:「你別緊張,我說的悶死,只是表示他昏迷失去了知覺,跟死了差不多。 但這得謝謝我,如果不是我半夜來打開行李箱,放了些新鮮空氣進去,那倒恐怕是真死啦!」 第2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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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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