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他笑了一下說,「有什麼證據呢?」 「除了動機和機會以外,他們還進行了周密的策劃。 」我在他面前坐下,看著他的眼睛說,「殺人犯把弗蘭迪的手槍拿走了,那支槍後來再也沒有找到;他的車被扔在貝爾大街南端,車子上的痕迹被處理得乾乾淨淨。 」 他從文件里抽出一張紙遞給我。 我的手心開始出汗,心臟由於緊張而怦怦直跳。 我想:這對於麥克來講是一份多麼珍貴的禮物啊!它將揭開弗蘭迫兇殺案的真相,對於我要拍的片子也會大有裨益的。 那張紙是八十四大街那所房子內物品的模糊複印件,我仔細看著每一樣東西:各種雜貨、碗碟、褥墊、傢具,還有兩個紙箱,裡面裝著許多東西——有男女衣物;在一個手提箱里也裝著男式和女式的衣服。 除此之外,再看不出什麼別的跡象。 我把那張紙又還給凱倫伯格,問:「這些東西現在保存在哪兒?」 他指了指那堆文件的底部,那些東西都是很久以前的了。 凱倫伯格站了起來,我想這次採訪可能就到此結束了,但我仍坐在椅子上沒動。 「你說你負責這案子,能不能給我講一下屋子當時是什麼樣子?」我問。 「我記得當時那屋裡亂七八糟的。 那幾個人在那兒住過以後,只留下一大堆的垃圾。 」 「解剖報告怎麼說?」我問道,「有關於衣物的報告嗎?」 「衣物?」他輕蔑地笑著說,「那場大火之後,連幾根可以讓法醫鑒定的骨頭都沒剩下,更不用說衣服了。 忘了它吧!我想除非那三個倖存者願意和你談,否則,你可能什麼也得不到。 」 「他們恐怕不會說出什麼的,我知道聯邦調查局在共和軍里有卧底,可我並不指望你能告訴我有關他們的情況。 」 他聳了聳肩說:「你確實不應該抱什麼希望。 」 「也許是吧。 」我又翻開記錄的第一頁說,「在芭蒂綁架案中,還有另外一個人也被綁架,他是芭蒂鄰居家的兒子——當時,他正準備去開屋子門前的車,南茜-琳-帕瑞用槍頂住了他的腦袋,帕瑞用那男孩的襯衣包住他的頭,讓他躺在汽車後座上,然後用毯子蓋住了他。 當那些人去綁架芭蒂時,那男孩仍待在車上,他們把芭蒂和他都放在他的車裡,然後開走了。 「在奧克蘭大街,芭蒂被轉移到另外一輛車上,那些人對男孩說感謝他對共和軍的幫助,然後就走了,車裡留下了那些人的指紋。 」 凱倫伯格說:「你認為這些對於我們來說是新鮮材料嗎?你以為我們沒有進行過全面的調查嗎?」 「我知道你們做過全面調查,所以我才來找你。 」 他盤起手,仔細盯了我半天,讓我感到很不自在。 他說:「你從哪兒得到這些消息的?」 「和你一樣,通過警方、證人和報紙。 」 「我猜也是。 」他又坐直了身子,「所以你得到的消息並不全都準確。 」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那支槍。 」他說,「弗蘭迪的槍在拉斯維加斯的舊貨店出現過,你的警官朋友應當知道這一點。 」 「什麼時候?」 「兇殺案發生后的幾年。 」 「在拉斯維加斯?」我心頭一震——道格-森尼克那天早晨提到過拉斯維加斯,「那槍是怎麼跑到舊貨商店裡去的呢?」 「那槍的主人死了,所以它可能跑到任何地方。 」凱倫伯格遞給我一張報告的複印件,說,「他們仍在附近活動。 」 「誰?」 「除了那次來洛杉磯的幾個人之外,共和軍里還有許多狂熱分子。 在那場大火中,他們並沒有全部燒死。 」他站了起來,伸出手說,「如果發現什麼新情況,給我打個電話。 」 「好的。 」我說,「希望您也如此。 」 第6章 我有一個大學時的好朋友,名叫道爾-伊賽爾頓,她在尋找失物方面很拿手——過去幾年裡,她在一個大建築公司工作,負責尋找從建築工地被偷走的裝備。 為了尋找那些被偷走的壓路機和裝貨機,她幾乎走遍了全國。 只要一發現別的工地有自己要找的東西,這個混血女人會立刻爬上駕駛室,並且會毫不猶豫地開走它,沒有人敢阻止她。 我到達製片廠后,給道爾打了個電話。 「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一把手槍——是38毫米口徑的史密斯-韋森牌的,槍管長兩英寸,內裝5發子彈的左輪手槍,槍號是328314。 」 「你現在有什麼線索嗎?」 「那槍現在在拉斯維加斯。 1974年5月,或者在那之後不久,它在那兒的一個舊貨商店裡出現過。 」 「二十多年以前的事?」道爾笑道,「不會吧,親愛的,這對我來說輕而易舉,你真希望把它搞到手嗎?」 「是的,而且如果你能幫我查到是誰、在什麼時候、在哪兒找到那把槍的話,我當然更高興。 」 「我會打電話查的。 」 「我想知道那槍是怎麼從洛杉磯跑到拉斯維加斯的,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有關的人名。 」我把弗蘭迪的事告訴了她。 道爾對追尋槍的事很感興趣,她很希望能儘快查清此事。 「如果我查清此事,」她說,「你得請我吃飯。 」 第1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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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街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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